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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那爹也压根没像个爹(两更合一求月票)

第206章 那爹也压根没像个爹(两更合一求月票) (第2/2页)

“先不说从未接触过朝政的克儿,真到那时候,大哥远离朝政也已经那么多年了,他如何在皇权更替中站稳?如何让天下平顺?这江山……”
  
  “关他何事?”陆念打断了沈临毓的话,她的面色很平静,语气却又十分冷漠,她才是那把刀,直接划开了外表的金玉,露出了内里的败絮,“他爱的是权,不是天下。
  
  他爱的是自己,不是儿子、也不是百姓。
  
  王爷,你能都想到安国公是那种国公府没了、还管什么子孙死活的想法,为什么不认为圣上也是一样的疯子呢?
  
  安国公看穿了,因为他和圣上是一路人,他们想一块去了。
  
  我想到了,是因为我疯,我太知道疯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了。”
  
  疯子只追求自己的,只要自己想要的。
  
  至于代价是什么?
  
  谁管呢?
  
  就像陆念,她要为女儿报仇,那就没在意过自己的死活。
  
  她回来给母亲报仇,也不会管外头如何看待她,看待大把年纪接“外室”和“私生女”回府的父亲,更不会管万一弄得不好,不止岑氏没了、连定西侯府都会没的“下场”。
  
  疯子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只看当下,谁管什么后果。
  
  会深思熟虑得失、算什么买卖赚了赔了的,完全就是不够疯。
  
  沈临毓的喉头滚了滚。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陆夫人说的是对的。
  
  这才能够解释为何他现在针对五皇子,永庆帝骂几句就算,根本不阻拦。
  
  明明是最不能碰的巫蛊,他一定要碰,也没怎么样。
  
  “我会仔细思考夫人的意见。”半晌,沈临毓道。
  
  陆念勾了下唇,笑容随性。
  
  阿薇送沈临毓出去。
  
  外头的天已经大暗了,站在院子里,能听到前头大堂收拾打烊的动静。
  
  阿薇打开了后门,看着门上昏黄的灯笼光映在沈临毓的面上,明暗光线雕刻中,出色的五官棱角分明,又透出几分阴郁。
  
  “王爷,”阿薇轻声问道,“你不会认为,圣上当真极其偏爱你吧?”
  
  “怎么可能,”沈临毓眉梢轻抬,而后倏然笑了起来,“阿薇姑娘,我已经过了会因为父母不爱自己而伤心的年纪了。何况,我也不会傻到把他当父亲。”
  
  出嗣,解决了他的困境,但出嗣此举,本身不是因为“爱护”。
  
  沈临毓心目中的父母,只有长公主与驸马。
  
  在永庆帝那里,沈临毓是个安放他多余“父爱”的工具,是永庆帝的自我满足。
  
  沈临毓在幼年时就看清楚、想透彻了,真不会因为陆念大刀阔斧地撕开那层“华美外衣”而有情绪变化。
  
  “我只是,”沈临毓斟酌了一下用词,“我本以为,爱权如他,对江山社稷总归还存了一份追求。
  
  这一点上,想来是我错误看待了他。
  
  他的确‘爱民如子’,他怎么对儿子的,也怎么对百姓,对江山。”
  
  说话间,夜风瑟瑟。
  
  穿堂风呼啦啦的,吹得阿薇额前鬓角的发丝打转。
  
  沈临毓看在眼中,道:“风大,阿薇姑娘不用送了,别和小囡一样病了。”
  
  阿薇应下来。
  
  门板关上,阿薇叹了口气,回去寻陆念。
  
  陆念打了个哈欠,身体困了,思绪却清醒得很:“王爷说什么了?”
  
  阿薇答了。
  
  陆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边是他珍视的大哥,一边是他的亲爹。
  
  不过我看着他就不像阿骏那傻子一样拎不清。
  
  反正那爹也压根没像个爹。”
  
  对出嗣的郡王是,对其他皇子也是。
  
  阿薇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陆念又道:“我这么说也是为他好,总不能翻了巫蛊案,还等着圣上和废太子父子抱头大哭,痛骂背后捣鬼的小人吧?”
  
  闻言,阿薇想了想早前王爷提及永庆帝和废太子时的语气口吻,道:“王爷没有那么天真。”
  
  可这京城里,总会有天真又侥幸的人。
  
  文寿伯夫人便是其一。
  
  她起初,略微担心了下敬文伯府的开棺验尸,见仵作当场没有定论,就放松了。
  
  直到这一日,她突然听说,“不甘心”的敬文伯府正在大张旗鼓地寻找那位第二任未婚妻的家人,要再开一棺,寻个旁证。
  
  文寿伯夫人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忍耐不住,又去了五皇子府。
  
  “您到底怕什么?”应聆问文寿伯夫人道,“哪怕证实了她们死得不寻常,难道就能盖在文寿伯府头上?”
  
  文寿伯夫人急道:“不然呢?他们怀疑谁?”
  
  “光怀疑就有用,顺天府岂不是想抓谁就抓谁了?”应聆反问道,“我看您就是自乱阵脚。”
  
  文寿伯夫人捂着心口道:“顺天府不敢,镇抚司敢!寻个乱七八糟的由头,说抄家就抄家。”
  
  “那我劝您,与其担心当年的手脚,不如想想文寿伯府有多少乱七八糟的由头。”应聆冷声道。
  
  “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的!”文寿伯夫人绕了几圈后,发现女儿根本与她鸡同鸭讲,着急起来就如倒豆子一般,“我们怎么说也是五殿下的岳家,镇抚司若抄到我们头上,等于就是和五殿下撕破脸了。
  
  不说舒华宫里那位是不是趁势能复起,但外头那么多皇子,原本占了长的五皇子生生要少了我们一份助力。
  
  其他犹豫着没有表态的勋贵,见五皇子被郡王爷压得抬不起头,怎么还敢把宝压在这里?
  
  这么下去,对五殿下有百害而无一利!
  
  你劝劝五殿下,该硬气就硬气起来,怎么能让一个出嗣了的弟弟吆五喝六的?”
  
  应聆朝天翻了个白眼:“殿下本意拉拢……”
  
  文寿伯夫人尖声打断:“殿下好心,郡王爷那头不领情!”
  
  “那怎么办?”应聆的火气蹭蹭冒上来,“所以殿下就敢先撕破脸?打狗还要看主人,现在给郡王撑腰的是圣上!
  
  如今就宠得纵得想惹谁就惹,想抄谁就抄,过几年、过几年我都不敢细想!”
  
  有书友说李崇李巍当初年纪。
  
  巫蛊时,李崇二十了,李巍也十八了。
  
  比我们鲤鱼接手镇抚司时都大了。
  
  ——
  
  感谢书友DT简的打赏,感谢书城书友SeleneL、诺亚_de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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