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抵达,玄冰 (第2/2页)
然后舒坚就来敲门了。
鼠鼠似乎是等烦了,在外面咚咚咚的敲门:“今天不是说要去太学吗?怎么还不出发?你们两个是在搞什么?”
“噢,来了!”高见闻言立马起身!
总算结束了,总感觉这一天一半的精力都浪费在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恐怕只有丹砂这么有活力的种族才能每天坚持都搞这些事情吧。
反正高见是搞不来。
正在絮叨的丹砂堵嘴,但还是住口了。
打开门,外面是叉着腰的鼠鼠。
鼠鼠一见开门,就抓着高见的裤腿,爬到了高见的头顶,指着门口:“走!出发!”
“太学的藏书阁!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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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之后。
“太微西,是少微,灵台,虎贲,三台六星,两两而居,起文昌,列抵太微。”高见看着地图:“也就是说,如果咱们没错的话,这附近就是文昌,咱们要到太学了。”高见对着头上的舒坚,胯下的丹砂说道。
“有什么地标建筑吗?看神都这么浮夸的样子,感觉太学这种地方一定会很晃眼睛啊。”舒坚环顾四周,如此说道。
“晃眼睛不好说,按照书里说的,太学的标志性地表是一块封冻的万古玄冰,是一位出身自太学的地仙,从一处域外神秘所在给拽回来的,至今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于是挂在了太学的门口,希望有人能够解析其中的信息,顺便也用来彰显太学的武德。”高见如此说道。
“万古玄冰不稀奇,应该是里面的东西很厉害吧?”以真龙形态正在赶路的丹砂做出了自己的推测。
“嗯,里面封冻的东西很厉害,所以那块万古玄冰至今都没人敢解冻,据说冰层下缠绕着一把断戟,还有一具麒麟骸骨与青铜战车,都是拧成了麻花的模样,断戟上面还串着七颗一直在惨叫的头颅。”高见说道:“其上神韵非常离谱的强,而且晦涩难懂,还有一股无法祛除的煞气,就是因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太学选择了挂起来。”
“太学都解决不了的神韵?还敢挂出来?不怕砸了招牌吗?”
“肯定是能解决的,以我的估计,大概是太学早就已经查清楚里面的神韵了,外面留着的只是一具空壳。”高见说道:“要真是根本无法解析的神韵,他们怕是早就藏起来,不允许任何人接触了。”
“说的也是。”丹砂点了点头,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七色华彩。
这光彩她很满意,不愧是今天早上花了好大力气打磨的。
可惜,高见像个瞎子。
话语之间,一人一鼠一龙,眼前突然一晃。
就像是‘移步换景’之感,他们眼前,一座巨大的宫殿,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上面,并且还在继续往下‘落’。
这也是神都运转的一环,哪怕是太学,也是在不断运动的,如果不在其运动的路径上等着,那就得和太学比试速度了。
在神都赶路就这点不好,一个会自动运转的大都市,其赶路的常识就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得花一点时间来习惯才行。
但不管怎么说,太学到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小雪。
太学正在下雪,此时是冬天,距离除夕也就那么几天时间了,所以天气有些寒冷,再加上万古玄冰带来的凉意,导致周围有些小雪花。
很奇异的是,这种小雪花,并非是在某一片固定的区域,而是一直在跟着太学移动。
神都阳京的天气就是如此,天气并不是固定某一片区域的天气,而是随着建筑物一起移动,因为天气并非自然形成的,而是人为安排的。
就是那一块巨大的玄冰。
一层薄雪,覆着青石阶,九级台阶之上立着十几丈高的万古玄冰。冰体青灰如冻透的苍天,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裂纹里渗着幽蓝的冷光,冰根处生着几丛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奇花,花瓣细如银针,寒气凝成白雾绕着茎叶打转,冰雾在日光下折射出细小的虹晕,应该是汲取冰气而生的。
万古玄冰出现在了三者的面前,就这么被许多锁链锁住,其中果然封锁着一柄断戟。
断戟之上,插着七颗头颅,头颅一看就不是人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种族,头颅不断的嘶嚎,还在发出类似于‘啊啊啊啊啊!’的惨叫,有些滑稽,但也有些恐怖。
设想一下……如果是自己是这些头颅,那该如何?
万古玄冰作为一种高阶灵材,正常来说是不会融化的,也就是说,会被封印在里面一直到永远,哀嚎到永远。
至于其他的,则像是战斗本身留下来的痕迹,扭曲的战车,死去的麒麟,都在其中,更是透露出一股煞气的神韵。
麒麟,这也是‘万物灵长’之一,是毛虫的灵长,而现在却死在了玄冰里面。
丹砂落到了青石阶上,变化成了人身。
高见头上顶着舒坚,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太学。
其实相当朴素,只是有些地方刻着避尘符文。
青砖地面,还有因为此刻气温和那块万古玄冰的关系,结满了霜花,砖缝里嵌着指甲盖大小的碎冰,踩上去会发出细碎的冰裂声。
不少地方都悬挂着一些绢布,应该是窗帘,遮风一般的东西,绢面许许多多的文字,但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到底写了什么,这些窗帘被穿堂风掀得微微鼓起,发出微微的声音。
“走吧,只是看着……好像没什么人啊。”舒坚好奇的观望四周,本来一直都很嚣张的鼠鼠,此刻老老实实的待在高见的头顶,不敢造次。
毕竟这里是太学啊。
“马上就要年关除夕了,都放假了吧。”高见说着,往里走去。
丹砂一言不发,抓着高见的衣角,似乎是有些不安。
往里走去,可以看见一座‘门关’,整体是木质的,木纹天然蜿蜒如经脉,青砖地中央凿着一些花纹,屋檐垂脊上有几只脊兽,都覆着雪,几只惊鸟铃叮铃作响。
就在这里,悬挂着一座牌匾。
牌匾就写着简简单单的“太学”二字。
终于到了。
“新生?”
“报道?”
太学门口响起两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