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4章 李副部长镇场,中西医共证时刻(二合一章) (第2/2页)
他的视线掠过略显局促的张福的前期主治医生王站长、徐主任一行,也掠过神情专注的沈占尧、方言等人,最终落在会场后方象征着不同医学体系的代表身上。
“同志们,各位医学领域的同仁们,”
“今天这场讲座,对我国的医学发展,特别是关乎人民健康福祉的公共卫生事业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
他微微停顿,绕有深意的看向众人,确保每个人都理解这“特别意义”的重量。
“人类历史上,每一次对‘不治之症’的攻克,都是医学迈向新高度的标志。1961年,随着我国最后一例天花病人的痊愈,境内再未见到天花病例。而在全球范围内,去年10月26日,全球最后一例天花患者被治愈,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天花已被根除,在今年年初方言同志更是治愈了不治之症特发性肺间质纤维化,被国际认可,这些曾经的不治之症,都被他们这样一代代医学工作者用智慧、勇气和创新送入了历史的尘埃。”
“今天,在这里,我们不是来争论哪家之短长,而是来共同见证一项成果,一项运用中国传统医学智慧,在‘狂犬病’这个曾被广泛认为是绝症的领域,实现的历史性突破。”
他刻意强调了“共同见证”和“历史性突破”几个字,目光再次扫视全场,这是在无声地提醒每一位参与者,无论你来自哪个医学背景,都应正视并尊重眼前这个不容辩驳的事实。
那就是病人张福,就活生生地坐在这里,各项现代医学检测指标显示,他已临床治愈!
这份由协和医院化验科权威出具的“全阴”报告,是摆在这里最硬核的科学证据。
“中医是我们的民族医学宝库,历经千年淬炼,其生命力和科学性,体现在无数临床实践的救死扶伤中。”李副部长继续说道。
“就像沈占尧同志应用《金匮要略》下瘀血汤,在十几年前面对狂犬病这种古今中外都罕见的危重症候时,所展现的那份‘知常达变’的智慧与担当,这是基于深刻辨证论治基础上的精准创新!这种源于实践的、经得起科学验证的探索精神和具体经验,正是推动医学进步不可或缺的动力,现在方言同志继承了这份创新,并与大家一起分享。”
他的目光变得更有深意,声音却透出一种警示的意味:
“医学之路,其本质是探索未知、服务生命的征程。固步自封、盲目否定,甚至是人为设置障碍,阻碍任何有益于人类健康的探索与实践……这不仅是对医学科学精神的背离,最终伤害的,是苦苦等待希望的患者及其家庭。历史经验告诉我们,那些被偏见蒙蔽、阻碍科学进步的‘先验论断’,往往会被时代淘汰。”
这番话虽未点名道姓,但其指向性不言而喻。
台下那些曾断言张福必死无疑的医生们,特别是带着忐忑而来的防疫站和市二院代表,如坐针毡。
李副部长构建了一幅令人警醒的图景。
听得懂的人都知道,他在警示所有人:对待任何可能有效的疗法,特别是像下瘀血汤这种已有确切疗效、并有现代检验印证的治疗方案,不容轻视或阻挠。
“今天这场讲座,就是一次重要的科学信息交流与推广会。”李副部长的语气转为坚定,旗帜鲜明地表明立场:
“协和医院方言同志团队,以及沈占尧同志成功的实践,为战胜狂犬病开辟了一条崭新的、具有鲜明中医药特色的路径。这份宝贵的经验和技术成果,其价值不仅仅属于某个人、某个机构,更属于全体人民,属于我们国家的医学事业。我们需要做的,是秉持科学、求实、开放的态度,认真听取、学习、研究、推广这些实践所沉淀下的真知灼见,让更多医生掌握这个治疗方法,让更多被绝望笼罩的患者重获新生!这就是我们卫生部坚定不移支持和推动的方向。”
领导哐哐一顿上价值,众人表情严肃。
他稍作停顿,让最后一句话“坚定不移支持和推动”的份量在礼堂中回荡。
这无疑是最高级别的站台背书。
他目光望向台下的方言和沈占尧:
“我谨代表卫生部,对成功治愈患者张福的方言医生、沈占尧医生及其团队表示由衷的敬意!同时也对今天所有带着学习探讨精神、共同促进医学发展的同仁们表示肯定!医学的疆界,需要我们一起不断开拓。现在,就让我们共同进入这次关键的讲座环节。”
这时候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鼓掌最热烈的当然还是中医,李副部长虽然说的有些委婉,但是已经是摆明态度警告一些人。
台下的掌声持续了近一分钟,中医代表们的手掌拍得发红,连之前持观望态度的西医也纷纷放下顾虑,跟着鼓掌,李副部长的话不仅给了中医足够的尊重,更点透了救病治人的核心,没人再敢用“门户之见”掩饰对成果的认可。
方言趁着掌声,快步走到舞台侧边,等到李副部长下来,他就走了上去。
当方言稳步走到话筒前,朝着台下看去,黑压压的人群中,那里面有热烈支持的眼神,也有审视与探究的目光。
“同志们,各位同仁,”方言的声音清晰而平静,透过扩音器传遍礼堂。
早就被系统加持过的演讲,让方言台风显得相当稳重。
“非常感谢李部长的开场讲话。今天,我站在这里,并非为了彰显个人的成就,而是作为一名医生,代表我的团队,包括沈占尧大夫宝贵的经验传承,以及协和医院所有协作的同事,向大家汇报我们近期在狂犬病治疗上的一次实践。”
方言稍微顿了顿,目光在人群中找到了张福的位置示意了一下:
“就在台下那位张福同志,他从绝望濒死到重获新生的过程。就在月初的时候,张福同志来到协和找到我,他当时已经被确诊为狂犬病急性发作期,情况极其危重。”
“当时的症状非常典型:高度恐水,无法饮水,甚至听到水声就会诱发严重的喉肌痉挛、全身抽搐。情绪异常亢奋但极度恐惧,畏光怕风。脉搏,”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台下略显局促的王站长等人,“用西医的话说,是微弱且不规则。用我们中医的话讲,是气血逆乱,瘀毒深陷骨髓,已是‘死证’之兆。在他来之前,确实已有多家医院的专家会诊后,基于现有的认知和手段,给出了无奈的结论,这确实是国际上公认的‘不治之症’。”
张福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挥手,让所有人都看到他。
“但是……绝望并非答案。”方言的声音话锋一转,说道:
“我们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那就是沈占尧大夫多年前用《金匮要略》中的下瘀血汤成功治愈狂犬病的医案,那分享并且记录在杂志上的内容,给了我关键的启示。沈大夫的经验告诉我们,此病的关键在于‘瘀毒’!”
“下瘀血汤!大黄、桃仁、蟅虫。这三味药,并非新创,是仲景祖师爷一千八百年前开给我们后辈的治‘瘀’宝方。大黄荡涤淤积,攻下导滞,为先锋;桃仁活血化瘀,润畅通络,为调和;蟅虫(土鳖虫)搜剔剔络,深入骨髓经络,祛除顽瘀,为攻坚。三药配合,目标只有一个,将深藏血脉经络、骨髓深处的狂犬病瘀毒,彻底清除排出体外!”
方言的解释深入浅出,结合中医理论,将古方的机理讲得明明白白。
“治疗方案确定后,从入院开始,我们给张福同志按时按量投服下瘀血汤。”方言继续道,“他用药后的反应是直接的,也是令人鼓舞的。先是剧烈的排毒反应,连续几天排出大量腥臭污秽的各色粘稠状秽物。这正是‘瘀毒’被排出体外的明证!同时,他的临床症状开始快速缓解:恐水症状迅速减轻,能够小口饮水进食;惊恐躁动情绪平复;畏光怕风的程度大幅度下降。短短几天时间,一个被‘判死刑’的病人,其体征和精神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讲到此处,台下已经有不少人发出低低的惊叹声。
方言话锋一转,看向讲台边准备好的展板,他抬手示意了一下,这时候早有助理将一组报告放大投影出来。
“疗效,光靠口说和病人自身感觉还不够。”方言的语气更显严谨,“现代医学的检测手段,为我们提供了更精确、更客观的验证依据。”他指向前面几份对比图,“看,这是张福同志最开始在医院和防疫站的检查报告,还有这里是市第二医院做的脑脊液狂犬病病毒抗原检测(DFA法)报告很详细也很专业,他们当时显示的结果是——阳性结果!明确指示病毒抗原存在。”
他又指向旁边一份报告:
“这是昨天,在我们协和医院,由化验科李主任亲自复核三次,出具的最新脑脊液抗原检测报告——阴性!”
“阳!转!阴!”方言一字一顿地大声念出结果的核心变化。
他又指向另外几份报告:
“这是唾液病毒抗原检测对比,显示是阳性->阴性!”
“这是血清狂犬病病毒中和抗体检测对比。显示是未检出!”
“此外,看看他的基础生命指征:血常规从初诊时的感染迹象,到昨天的完全正常!CRP(C反应蛋白)这个关键炎症指标,也从异常高位降到了完全正常范围!”
方言拿起其中一份报告原件,向台下示意:
“相信在场的西医同志应该都会看报告,全阴!正常!这几份报告,最终由我们协和医院化验科主任和副主任共同签署临床治愈确认书!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它们无可辩驳地证明:张福同志体内导致狂犬病的‘瘀毒’已被彻底清除,相关炎症反应全部消除!用现代医学的诊断标准衡量,他已经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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