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黄二加人便是黄天?(8k求月票) (第1/2页)
剑冢道果世界中。
陈黄皮酣睡正香,时不时还磨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有时候还嘻嘻的笑着。
似乎是做了一个美梦一样。
“半天了,契主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索命鬼十分焦急,很想像黄铜油灯那样同样钻进陈黄皮的记忆里,省的如此煎熬。
不过它也知道。
这剑冢道果世界很凶险。
若是它也进去了,那就真没人照看陈黄皮的肉身了。
至于金角银角……
索命鬼幽怨的瞥了一眼旁边那睡的跟死猪一样的金角银角兄弟俩。
这俩东西一开始就被吓晕了。
睡的比陈黄皮还要香。
尤其是银角,它的嘴巴长大,啃着金角的脑袋,一边啃还一边梦呓道:“大哥,你好香啊,肉比以前多了,省着吃能吃两年。”
它曾经把金角的肉身给吃了。
不过那时金角饿的只剩皮包骨,当然比不上现在肥硕。
而就在这时。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索命鬼混身一震,惊骇无比的看着那个头戴草帽的身影猛然坐了起来。
老疯子身子摇摇晃晃。
他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场梦,梦到了很多很多事。
还梦到了自己的儿子易轻舟。
那孩子如今的状态极为奇妙,化作了一只蝴蝶,并且在一口黑棺之中飞舞,那黑棺里有着一个残破的世界,时时刻刻都有力量在滋养他。
而老疯子在这梦里和易轻舟相见。
他很愧疚,从未想过会突然以这种方式父子见面。
但当儿子的却比当老子的还洒脱。
“爹,照顾好娘亲,天地异变结束,孩儿就会回来看你们,只不过这次孩儿或许要走在您前头了,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易轻舟的状态已经处在近乎于道的层次。
只是,天地异变尚未结束,他这境界还未能兑现。
老疯子又是欣慰又是感慨。
做父母的那个不是想着自己孩子能过的更好,走的更远,能比自己更加优秀。
但老疯子却也知道。
易轻舟这些年定然是吃了很多苦头。
虽然当儿子的没说,但老疯子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毕竟,他确实是从陈黄皮记忆里看到了当年种种,自己儿子被那陈道行所杀,还被钉上了太墟神钉,在葬神坟里日日夜夜都在承受折磨。
偏偏自己儿子心里亦有遗憾和愧疚。
好在,当年自己妻子将孩子托付给了师道兄弟,这才让其有了一条活路,有了一线生机。
否则要是待在大乾仙朝。
以自己孩子的这份天资,恐怕早就已经被盯上了。
老疯子想到这,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他看了一眼索命鬼:“九殿阎罗家的小子,你不用这番害怕老夫,此间事了,先前的误会,且容老夫向尔等赔个不是。”
说完,老疯子当真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索命鬼作揖道歉。
这让索命鬼惊呆了。
它虽说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样子,聂老……先生,肯定是恢复了正常,不受那太墟神钉所制。
而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近乎于道。
人竟然对自己道歉。
索命鬼是识大体,懂礼数的,赶紧起身制止道:“聂老您客气了,使不得,真使不得。”
“莫要叫老夫聂老。”
老疯子摇头道:“姓聂的早就已经死了,叫老夫老疯子便可。”
“是是是,老疯子。”
索命鬼也不在称呼上纠结,赶紧问道:“老疯子,你醒了,为何契主还在沉睡之中?莫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不止是陈黄皮还在酣睡,这老疯子的状态也不太对劲。
说他现在已经彻地好了。
可半边身子还在灰雾之中,只是另一半则显得正常了许多,不似先前那样疯魔。
“没什么大事。”
老疯子含糊的解释道:“只不过是在学那解决太墟神钉的法门而已,等他学会就能醒了。”
陈黄皮在进入净仙观看到观主之前。
老疯子可都是跟观主在一块的。
二人相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而一些隐秘的事,他也不想说出来。
“师道兄弟,你待我儿子如何,我是看的清清楚楚,你为他安排好了后路,而我却没你那么大的本事,但黄皮这孩子,我绝对视若己出。”
“天地异变结束那天,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撑着。”
天地异变结束那天会发生什么事?
老疯子、太岁教主、还有陈皇、拜灵天的老神棍全都无比清楚。
那些旧的盗主们必然是不会放过新天换旧天,苍天道主最为虚弱之时,逆转翻盘的大好机会。
而老疯子作为早就被安排好的死人。
实际上巡视玄真道界这事,本来不该他来做。
巡视,其实就是提前将一些会坏事的近乎于道给宰了,让其死的不能再死,至于有没有能拉拢的,可以说没有。
因为能拉拢的早就和他们站在一个阵营了。
只是,太岁教主被算计,道崩而死。
临死前只好将这事寄托在了老疯子身上。
不然老疯子现在定然是躲在某个角落里默默的擦拭着他的那把剑,只待最后一天到来,以剑杀出一条血路。
但诡异的是。
老疯子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索命鬼道:“老夫按理说就算是陷入异变之中,也不该追着你们杀才对,你们先前可曾遇到了什么事?”
他之所以追着陈黄皮杀,就是因为那剑鞘上有易轻舟的气息。
但问题是,这剑鞘是道果雏形所化。
陈黄皮也不是第一次动用了。
那气息更是平日里不会逸散出来,在旧州太岁教的时候,老疯子就没在陈黄皮身上发现过,不然早就坐不住,直接找上门去了。
反倒是到了这,才突然临门一脚。
这事着实是有点诡异。
索命鬼摇头道:“若是说遇到了什么事,这一路上的事可太多了,想来应该是因为契主动了剑鞘吧。”
老疯子点点头,但半边脸却依旧眉头紧皱。
不过很快,老疯子忽然心有所感的回头一看,眉头便瞬间舒展开来。
……
在南道州。
在老疯子将陈黄皮几个东西收进道果世界的滚滚灰雾之中。
太岁教主默默收回了目光。
是的,他没有走。
也不可能说走就走。
而陈黄皮之所以被老疯子撞上,这事也是他暗中推动的。
说好了把自己死对头找来。
太岁教主说到做到,至于会不会出事,只能说有他看着,绝对不会出事。
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候。
太岁教主已经提着剑杀过去了。
毕竟老疯子虽说看着强大无比,实则却受了极重的道伤,太岁教主有的是法子将其给宰了。
“真是世事无常,惹人称一声怪。”
太岁教主摇了摇头:“虽说两极置换,躲在暗处磨剑的成了本尊,但到底结果是一样的。”
“只是不知道那些被那轮廓吞噬的道主,和玄真道界的盗主们比起来,哪个要更强一些。”
太岁教主向着天河战场的方向走去。
越过天河战场,便是仙界了。
他心中计较,琢磨着许多事。
老疯子在剑道上的境界不比他差,其力量可以说是正处在巅峰期,但依旧不敌那被吞噬的太墟道主,不过能杀出来,对方的力量应该没有超出他的认知。
“阴天子应该能对付的了一个。”
“还有仙尊,仙尊若是没死,他必然也能于其抗衡。”
太岁教主眉头紧皱:“本尊双道果圆满,应该也能对付的了一个,老疯子不知道能不能赶在那天来之前彻地恢复,不过即便恢复也不够。”
“倒是还有拜灵天的神棍,但他整天神神叨叨的,他加上老疯子能斗的过么?”
这样去算纸面上的战力实际上是不对等的。
但太岁教主并未与其交手过,他当真不清楚对方具体的实力,毕竟那可是道主,就算是被吞噬了,被吃过了一波,依旧是道主。
至于陈道行,太岁教主倒是不怎么在意。
陈皇又没死。
再说了,还有陈黄皮呢。
太岁教主能感觉到,陈黄皮体内的死气非常旺盛,而阴极生阳,逆死而生,届时有这天生地养的真仙降世,绝对是一方顶级战力。
陈黄皮没有近乎于道这个境界。
他修到真仙就已经是极致。
往上一步,不是道主就是天道。
哪能有什么近道一说。
来到天河战场。
这里的煞气血气十分浓郁。
整个天河战场上,灵气充裕的令人发指,而一个个仙人驾驭着法宝,拼了命一样的纠缠在一起,彼此厮杀。
大乾仙朝和仙界的战争还在持续。
已经打了有一万多年了。
太岁教主默默的看着,他并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
或者说,他不愿出手。
“天河也异变了啊。”
太岁教主站在天河僻静的角落,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河面。
在他的眼中。
这天河如今便是一个邪异。
如同一个由无数残肢组成的狰狞怪物。
这怪物无比巨大,身上却被钉满了太墟神钉,并且每一根钉子的末端,都挂着一盏青铜油灯。
太岁教主的目光在那些青铜油灯中寻找。
但找了许久。
太岁教主又放弃了。
“寂灭,你且再等一等,黄皮那小子会来接你们回家的。”
寂灭指的自然是寂灭大长老。
当年寂灭大长老和许多太岁教的真仙前往天河战场,要向仙界的修士复仇。
而后从此折在了这里。
太岁教主归来以后,陈黄皮对此很难过,他觉得寂灭大长老,还有那些太岁教真仙就这样死在过去,连一个浪花都掀不起来,甚至不会有人记得他们做过的事实在是太让人难受。
而太岁教主对此却很不以为然。
他只说了一句,他还记得就够了。
作为太岁教的教主。
他又何尝不想让这些人复活呢。
换言之,寂灭大长老和太岁教主可不是什么师徒关系,二人乃是平辈相交,很多年前就已经是认识了。
只是在教中地位不同而已。
而那些弟子们,更是太岁教主和寂灭大长老教出来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
只不过,太岁教主明白,若是想让寂灭他们像阴阳剑主一样,被陈黄皮种在黄泉阴土,等待来世并非是张口就来。
黄铜油灯的本质,太岁教主是很清楚的。
这灯至阴至邪,是天底下第一个邪异,可它的灯油太宝贵了,救不了那么多人。
“要做,就要做绝。”
太岁教主收回了目光,漫步在这天河之上,他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陈黄皮说道:“只救一人,那还不如不救。”
“既是教主,那便要有教无类,岂能陷入两难之选择。”
“做那肺庙的生灵倒也不错。”
“肺为金,金生水,起码日后重修的时候,剑道之路会走的更轻松。”
太岁教主并非是第一代教主。
太岁教曾经也不是大乾仙朝的三教之一,只是出了他这号剑阵双绝的人物以后,才从此声名鹊起,越来越兴盛。
算起来,太岁教主乃是第八代教主。
而到了陈黄皮这里,则是第九代。
只不过整个太岁教都在八代教主的道果世界里,也就苦了九代教主,一人成教了。
离开天河战场以后。
往上便是仙界。
太岁教主一步踏入仙界,放眼望去,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仙界共有三十三重天。
天河则贯穿这三十三重天。
但现在,三十三重天尽皆破碎,阴冷的月华之光,时时刻刻都在呼啸着,再加上那浓郁无比的灰雾,仿佛要将一切都毁灭。
而仙界的修士们。
则全都在三十三重天破碎以后的那些漂浮的岛屿之上苟延残喘。
这里的灵气比大乾仙朝都要稀少。
太岁教主双目之中浮现出无尽的光影,他乃是近乎于道的存在,能看到这仙界曾经发生的许多事。
一轮明月升天,撞进了天河战场。
仙尊被其洞穿胸膛,连这三十三重天都一并破碎。
“为何这仙界没有仙尊的身影。”
太岁教主脸色有些难看:“还有那轮明月呢,为何只见其行,不见其踪。”
明月和仙尊都好似不在仙界一样。
这里只有当年那一幕造成的影响。
……
而另一边。
在那南道州之中。
陈黄皮已经醒来有一段时间了。
此刻,他正双手捏着一个古怪的法决,身上三道黑环在脑袋后面显化,而一根太墟神钉则钉在黄铜油灯的脑袋上。
“本家,你行不行啊!”
“我快忍不住要吃了这根钉子了!”
“黄二你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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