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陈黄皮创新法,邪道人想杀人(8k求月票) (第2/2页)
“这是老夫刚开辟的丹田世界,你在里面待上一年,对外界而言却只是一息。”
老疯子竟然直接开辟了一个丹田世界。
只因为陈黄皮要琢磨开辟丹田世界。
这样一来。
便能让陈黄皮体会的更多。
而时间,竟然和外界都不同。
可以说等陈黄皮出来,实际上只过去了短短三息。
根本就没有任何浪费时间一说。
“这是什么法?”
陈黄皮惊讶无比,老疯子的手段超出了他的认知。
听其描述,好似在十万大山里,稀里糊涂的渡过那一万七千多年岁月的感觉一样。
老疯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
“不是什么法,硬要说的话,是个近乎于道的都能做到。”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此乃天地规则,而近乎于道则能偷天换日,偷点时间不算什么。”
说完,老疯子的声音便彻底消失。
这下子陈黄皮倒是充满了自信。
三年时间,足够了。
他觉得甚至都可以试试学会师父的那一招洞真。
想到这。
陈黄皮便盘坐了下来,双目思索。
“师父传我的拔出太墟神钉的法子,实则是让我化作刹那的太一,而我除了太一以外,还是黄天,这法要是我能将其改头换面,便能短暂化作黄天。”
化作黄天,其实就是入魔。
陈黄皮很怀念小时候的入魔状态,那叫一个天下无敌。
其次就是法天象地。
“师父说过,我其实没有真正的活过来,我依旧是在那蛋壳里。”
“所以我并不是人。”
“我也没有所谓的上中下三个丹田。”
陈黄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体内如今有四座脏器庙,肾庙、肝庙、心庙、脾庙。
其中脾庙是空的,没有入主洞虚。
肉身代表的是精气。
神魂代表的则是阴阳神。
六阳神见不到大伯不知道怎么出。
但脏器庙他可是最为了解。
“我的五脏庙,其实和丹田有异曲同工之妙。”
陈黄皮思忖着道:“若是我五脏开辟世界,未曾不能施展那法天象地的神通手段。”
将心神沉入体内。
四座脏器庙清晰可见。
陈黄皮的目光在肾庙里的魔树,肝庙里的赤邪,心庙里的那个泥胚道人上掠过,最后停在了空荡荡的脾庙之上。
脾庙没有请进主神,他的脾脏就不会消失。
“还有我的肺。”
陈黄皮低声道:“脾不能动,因为我的脾庙还在等着大成,而肺代表着肺庙,动了估计也会出问题。”
五脏炼神法以前就被他炼偏过一次。
以至于肝庙没有大成,心庙就提前出来了。
陈黄皮不敢乱动。
“还好我虽然没有丹田,器官也少了很多,但多少还有个人样。”
“苦胆、盲肠都不太合适。”
“胃吧,胃看着还可以。”
陈黄皮最终选择了他的胃来开辟丹田世界。
胃能大能小。
在五行之中也属于土,只不过是属于阳土。
土则厚德载物。
胃便是最为合适的基石。
“可是没了胃,那我回头吃东西怎么办?”
陈黄皮的思维很跳脱,冷不丁的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陈黄皮,哪怕是成了真仙,成了道主。
他都没法接受所谓的辟谷。
他要吃饭喝水睡大觉,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有了,把我的肠子和我的食道接在一起就成了。”
“医书上说,肠道亦有消化的能力。”
“这样吃的快,消化的也快,我真是个医道天才!”
陈黄皮面露得意之色,只可惜这老疯子的丹田世界里就只有自己,要是黄二在这,它肯定要被自己的天才想法惊掉大牙。
“可惜了,师父不让我乱搞。”
“不然以后黄天纪元的人,都能像我一样做个直肠子了。”
陈黄皮叹了口气。
便心神进入脾庙之中,他开始在这石碑上刻下自己刚刚琢磨出来的法门。
以胃来开辟丹田世界。
由此换得能施展法天象地之术。
这也是他为什么有自信,觉得自己这天才想法一定能成的原因。
“这原本开辟丹田世界的法门看着好碍眼。”
“这种落后的旧法,没有我的新法简单直接。”
“要不直接改了得了。”
“不然怎么显得我的新法更厉害呢。”
石碑有两种形态,一个是金色的,一个是黑色。
金色代表认可,黑色代表否定。
陈黄皮如今就在老疯子刚开辟的丹田世界里,他当然不可能将其否定。
但他想要改易原本的丹田世界之法。
却感觉无比生涩,好似有某种力量在和自己抗衡一样。
……
人间。
原本大康的旧址。
俗话说的好,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大乾仙朝自封以后,实际上就已经是到了天上。
人间早已光阴匆匆。
大康原本的京城,早就已经破败不堪。
城墙开裂,屋檐蒙尘。
好一片荒凉的破败景象。
人间,没有灵气,如今更是连人气都没了。
但曾经的那个黄泥巷却依旧还在。
只是地上到处都是腐朽的落叶。
而在这黄泥巷的最深处。
一个外人根本无法看到的世界就在其中隐藏着。
这个世界不知道究竟有多大。
但能看到的则只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祭坛。
祭坛的中心放着一个布满裂缝的蛋壳,那些缝隙则被黄泥抹住,这便是黄天的胎卵,真正的道胎。
是陈黄皮没有变成人时候待的居所。
而此刻。
这蛋壳却微微震动。
虚空之中,更有道鸣的声音响起。
身穿黑色道袍的邪道人,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蛋壳。
咯吱……
邪道人握紧了拳头。
“黄皮儿……”
“是为师近来没有把你吊起来打,你又要上房揭瓦了是吗?”
“改改改,改吧。”
“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把为师都改了好了!”
邪道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真让自己这马甲暴露,杀进大乾仙朝把自己唯一的徒儿吊起来狠狠的打上个三天三夜。
明明小时候看着那么讨人喜欢。
越长大怎么就越欠揍。
做师父说的话,做徒儿的是听了,但没完全听。
没敢让玄真道界的所有人都变成直肠子。
但是却想着把好好的开辟丹田世界之法,改成用胃来开辟。
正常的开辟丹田世界。
不代表丹田消失,那丹田世界就能起到吞吐灵气的作用。
任何仙人都能做到。
但一般来说,都只会在三个丹田里选择一个开辟。
亦或者连开辟都懒得去弄。
不过这法也是正儿八经的法门,是玄真道界修行之道繁荣到极致的产物。
不知道有多少人推敲,才最终确定了此法。
陈黄皮倒好,说改就改。
“这两种法门又不是不能并行。”
邪道人头一次感觉到了发愁,就是应对那轮廓他都没曾有现在这么愁过。
那轮廓他能与之抗衡。
但自己这徒儿……
何止一个愁字了得……
轰隆隆。
那蛋壳震动的更厉害了。
道鸣声更是一阵接一阵。
邪道人被气笑了:“你还较上真了,黄皮儿,为师是老了,不是死了。”
新法未必不如旧法。
今人未必不如故人。
邪道人,或者说师父从来都不是尊古,亦或者守旧派。
反而师父更相信,后来者站在老一辈的肩膀上,必然能看的更高,走的更远。
师父也愿意这么做。
但这不代表,旧的东西都得被淘汰。
……
“噫,怎么比之前更觉阻塞了?”
陈黄皮瞪大了眼睛,恼怒的道:“我好歹也是黄天,我改易丹田世界之法,难道玄真道界还敢不认不成?”
他这黄天哪怕没降生也是黄天。
石碑更是他本来的能力。
陈黄皮倔脾气上来了。
还非要把这旧法给改了。
不然,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师父亲手带大的。
然而搞了半天。
陈黄皮只觉得从石碑上传来的生涩之感越来越强烈。
他好不容易改的几个字。
竟然直接被推翻,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而被他认可的新法则没有任何变化。
一时间。
一滴冷汗从陈黄皮脸颊上划过。
他的心神退出了脾庙。
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旧法也挺好嘛。”
“万一有修士想以丹田开辟世界呢。”
“多条路就多个选择,未必都要以我为准。”
陈黄皮说完,便硬着头皮开始修炼他鼓捣出来的新法。
这丹田世界新法。
实则他鼓捣的只是将丹田换成了脏器,以胃的五行属土作为根基来推演。
看似改动不大。
实际上却是邪门歪道的取巧手段。
因为立意就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丹田有三,曰精气神。
脏器则何止三个?更有不少脏器都属于五行,只是像胃和脾一样,分为阴阳而已。
真要是让陈黄皮搞成了。
那或许仙人之下的修士,亦能以此开辟所谓的脏器世界。
只不过修为高低,所开辟的世界大小不同,有粗糙精妙的区别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陈黄皮的确是个天才。
师父也从未说过他不是。
只是思维和常人不同罢了。
时间匆匆流逝。
陈黄皮的胃袋也在逐渐变得越来越奇怪。
有时候很大,好像挺着个将军肚一样。
有时候又很小,似乎连胃都被割了。
突然有一天!
轰的一声!
陈黄皮体内发出一阵似是雷声的声音。
而他的胃也在这雷声出现的瞬间收缩暗淡,直至消失不见。
一个荒芜的世界在他的体内出现。
“终于成了!”
陈黄皮猛地睁开双眼,只感觉自己举手投足之间,好似有着无尽的力量加持一样。
“原来以属土的脏器开辟世界,会有力量上的加持。”
“我感觉我现在只靠肉身,就能手撕仙人。”
“可惜我的脏器没多少了。”
陈黄皮叹息道:“不然可以试试开辟五脏世界,五种不同的力量加持,定然是一种极其强大的神通手段。”
他开辟这脏器世界只是为了法天象地之术。
没想到稀里糊涂的好似搞出了一点了不得的东西。
当然,这脏器世界对陈黄皮来说其实意义不是很大。
只能说有用。
毕竟他的位格实在是太高了。
而对于修士而言,若是能掌握这种神通手段,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打个比方,陈黄皮如果是皇帝,那他就是在用金锄头锄地。
修士如果是凡人,那就是在用木头骨头做的锄头锄地。
有了这堪称邪门歪道的神通,则等同于换上了钢铁打成的锄头,不可同往日而语。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陈黄皮盘算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睡觉。
他现在其实很困。
感觉身心疲惫,但要是睡觉的话就要在梦中和师父斗剑。
嗯……
他有点害怕。
师父进不了大乾仙朝。
但师父进不了大乾仙朝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想到这。
陈黄皮深吸一口气,幻化出了一面镜子。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脸,像小时候那样做出一副天真憨厚的表情。
也就是黄铜油灯不在这里。
不然的话,陈黄皮非得让它给自己的样子变成八岁时候。
不,八岁都不保险。
得是两三岁,最可爱,最招人疼的时候。
“师父,我是黄皮儿呀!”
“您最疼爱的徒儿!”
“这几天是我不好,没有去梦里见您,但是我很努力的在修行,接下来的两年多的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去梦里向您请教剑招。”
陈黄皮说着让外人听了都会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的话。
一歪脑袋,直接睡了过去。
只是以往在梦中斗剑,他就跟正常酣睡一样,顶多就磨磨牙。
而这一次没睡多久,就开始两腿乱蹬。
两只手更是本能的捂着屁股。
好像在做一场噩梦一样。
咔咔咔……
陈黄皮的牙齿上下打结,梦呓都带着哀嚎:“师父,我错了,我真错了,别打了,我们斗剑,斗剑,我想学剑法。”
“师父,你说话啊。”
“你这样我好害怕。”
“别打了,斗斗剑吧,徒儿太想学剑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