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八章:被排挤的王翦,杀敌数的惯例,太子政初接政事 (第1/2页)
成皋城响起了靡靡之音。
楚军上阵不是亲兄弟,集体向不美的韩国美人发起冲锋。
韩国美人在以一对战多名秦兵之后,又要对战楚兵。
她们不愿意。
她们没得选。
同样的声音,在韩国其他沦陷并光复的城池,一同响起。
比这更靡靡一些的声音,则是在赵国沦陷并光复的城池响起。
遭受了同样命运的赵国美人,比韩国美人积极的多。
在任侠之风大行的赵国。
在严重缺少男丁的赵国。
战争不再是男人专属,也有女人参与。
天性风流、多情的赵女们,将与联军战斗当成了另一处战场。
寻常战场,上去是为了杀人。
这个战场,上去是为了生人。
赵国未来,就在她们双腿之间。
造成这一切的秦军有序撤退,令行禁止,表现出了远远超越当下时代的组织性、纪律性。
秦军就像是一个战争机器。
每一个秦兵则是战争机器的一颗螺丝钉、一个轴承。
同样是扎营。
齐国军队的扎营,嬴成蟜看不下去。
赵国军队的扎营,嬴成蟜认为齐整。
但嬴成蟜要是看到秦军扎营,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齐整。
每个营帐之间的间隔都几乎一致,误差差不出三寸。
巡营士卒共有两批。
一是为了互相监督。
二是为了在一队巡营士卒交接时,营地之中依旧有人巡行,防止敌人趁着换防时期摸进来。
口令有明、暗两种。
巡行士卒执长剑。
只要在营帐外行走的人,哪怕是将,巡行士卒也可以问明令。
若是将说不出,巡行士卒可一剑斩之。
事后不但不会被处罚,还会被记为一甲士的军功。
这种军容,别说是当世。
就是嬴成蟜的前世,也没有几个国家军队能做到。
函谷关外八十里地,秦军营地。
蒙骜、桓齮等副将率领的秦军,在此和主将麃公率领的秦军主力汇合。
兵分数路的秦军在此驻扎,一批一批回归秦国,经函谷关回家。
副将交出军队后,不随着军队回国,尽皆留下。
待所有副将都到齐,主将麃公升大帐,召集诸将商议战事。
大帐中,将不足十。
个个都叫得出名字,是列国皆知的将领。
能和赵国比拼将领数量、质量的国家,只有秦国。
将领们个个笑开了花,露着一嘴大牙,没有一点紧张之色。
他们是来商议战事。
而当下的战事,就是合计军功。
仗,打完了。
“一个个都跟吃了蜜蜂屎一样,笑成这个鸟样!”麃公笑骂道,开地图炮。
诸将哈哈大笑。
只尊王令,性情谨慎的蒙骜指着麃公露出的大牙:
“你这老鸟有甚脸说我们?你吃的最多!”
“哈哈哈哈!”麃公不怒反喜,洋洋得意:“乃公是主将,尔等军功,合该有乃公一部分。没有乃公指挥,尔等哪里来的军功?”
正值当打之年的秦将桓齮哼了一声,大声笑道:
“麃公有指挥吗?怎么我没有接到军令?麃公是落下我了吗?
“我从接手两万人后,所有的仗可都是自己打的,帐里哪个鸟人的仗是麃公代打的?”
更大声的欢笑中,混杂着“放屁”、“没有”、“他会打个屁的仗”等声音。
老将麃公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佯装恼怒地猛一挥手:
“笑个屁啊!乃公给你们兵不是指挥啊?
“这场仗,谁上都有军功,对不对啊?
“是乃公,选择了你们这几个鸟人,把军功喂到你们嘴边!”
老将手指头挨个点着秦将:
“你们这些鸟人,回去之后不拿几坛好酒送到本将军的府上,乃公把你们家砸了!”
大帐中又起喧闹,诸将夸浮了好一阵。
老秦人从不饶舌,战后另算。
近半个时辰后,诸将开始报自己率领的军队斩获了多少人头,军功有几多。
营帐中,有一个书记官,将诸将所报军功一一记录在了竹简上。
待诸将都报完,主将麃公狐疑的视线落在了新晋年轻将领王翦身上。
这位曾经论战无双、名噪一时的武将,打仗很猛,办事……有点差劲啊。
“王翦。”老将拿着竹简,摇晃两下:“你的粮草和其他人差不多,人却只杀了三百?”
资历尚浅的王翦苦笑着应了一声。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其他将领的杀敌数怎么那么高。
麃公扫了一眼不以为然、无所事事的诸将,神情有些不善:
“没有人告诉王翦吗?”
秦将樊於期是个猛男,脸上的胡子像是长了草,膘肥体壮。
闻言,瓮声瓮气地道:
“二公子的人,我们哪里敢多嘴?”
麃公眉宇积蕴怒气,张嘴就要开骂。
话到嘴边,以暴躁脾气著称的老将硬生生憋回去了。
这不能怪诸将。
身为武将阵营的一员,老将非常理解诸将想法。
公子成蟜提出治水一事,让秦国武将阵营同仇敌忾。
秦将上升渠道只有一个,那就是打仗。
打仗需要人,需要粮。
治水也需要人,也需要粮。
两者相冲。
嬴成蟜以一己之力,断送了秦国武将数年前路。
治水要治多少年,秦将就要原地不动等多少年。
老将对公子成蟜有滤镜。
且年事已高,对军功看的没有年轻时那么重,不会埋怨公子成蟜。
但他没资格替诸将原谅公子成蟜。
身为四公之一,老将立足点要在武将一方。
不能背叛自己的阵营,要维护好和其他武将的关系。
就像这场必胜的仗一样。
老将本可以一人独吞战功,却故意将战功分给了其他秦将。
武将在政治嗅觉上确实差文臣远甚,但绝对不是文臣所说的没脑子。
“王翦留下,剩下人都滚。”老将有气无力地道。
诸将散去,独留王翦一人。
老将招呼王翦上前,拍着王翦肩膀道:
“你小子是二公子从蓝田大营选出来的,天生就是二公子的人。
“没有二公子,你当不上将。
“现在因为二公子受点委屈,可别跟个女人似的记恨在心。”
王翦摇摇头,挺直身躯,面现一丝傲意与不屈:
“翦从一介小卒爬上来,这些有家世背景的鸟人瞧不上我,我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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