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与殷洲的交流 (第1/2页)
伴随着郭圣通的废后,
太子刘疆也开始上疏,请求辞去太子,让位贤能。
有些臣子不愿意让他就此退下,便在朝堂上向皇帝哭诉道:
“郭皇后没有过失,却被您废除。”
“太子既嫡又长,也没有过失,怎么可以也被废除呢?”
“而且太子受到您的册立,至今已有一十七年,却因为陛下您的要求,未曾进入东宫居住,没有享受到国之储君应有的待遇,这难道不是陛下作为父亲,苛责儿子的表现吗?”
那些臣子说的振振有词,甚至不顾皇帝的震怒,梗着脖子,一副要为刘疆和前任皇后,如今的中山太后鸣不平的样子。
仍旧居于宫中的郭圣通听说了这件事,很是惶恐,当即找到刘疆说:
“那些家伙看上去正直刚正,不畏惧君主的权柄而向其觐见,实际上却是想要谋害你我母子!”
“你不要听信他们的话!”
刘秀这位中兴汉室的天子,在外人看来,是一位十分宽和仁义,重视情谊的君主。
但只要涉及到江山社稷,
他的心就会变得像铁石那样冷硬无情,不会为了维护先前立下的“柔善”人设选择退让。
毕竟演戏的目的,在于让事情的发展,顺应自己的心意,而不是给自己增添所谓的“礼法道德”约束。
现在那些臣子利用废立太子的事,还有皇帝先前显露出的,对羽毛名声的爱惜态度,想要挑战他的权威,这必然会引来皇帝的激烈打压。
刘疆唯唯的应下母亲的要求。
这段时日,
因为母亲的被废,
因为属臣的言行,
因为几位弟弟暗中对他表达出的,对父亲还有阴氏之子的不满,
刘疆的身心感到了极其的疲惫。
才十八岁的年纪,他就生出了几根白发,形容也憔悴不堪。
郭圣通很是为他悲痛。
但风浪剧烈,杀机暗藏,她必须狠下心,让儿子稳住手脚,做出正确的决策。
“别人的富贵跟你没有关系!”
“只要顺从你父亲的心意就好!”
只要忍下那些刘秀带来的改变,
那按照这位君主的习惯,他自然会在尘埃落定后,向她们做出补偿。
就像从来没有同阴丽华红过脸,更时常照抚后宫其他女子的郭圣通,在被刘秀以“心怀怨怼,德行有亏”为理由废黜后,其家族亲属,又得到了皇帝的提拔恩赏一样。
于是刘疆顶住了来自外家、属臣们的压力,坚定的向父亲递去“自请废储”的奏疏。
皇帝推辞了三次,最后在建武十九年,通过了他的请求,改封刘疆为东海王,改立刘阳为新太子。
随后不久,
皇帝高兴的安排刘阳入主东宫,并为之赐下新的名字,号为“刘庄”。
而在刘庄搬家的那一天,刘疆过去祝贺他,彰显自己的恭顺。
他站在华丽的宫殿之前,沉默了许久。
他的弟弟刘康见到他愣神的样子,便讥笑的说道:
“这样的宫殿,大哥等了十八年都没有住过,那个人被册立还不到一月,便拥有了它。”
“前太子做了东海王,前东海王做了新太子……”
“呵,陛下这样对调你们的身份,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
刘疆被他说的吓了一跳,当即回道,“这样的言论,你不要再讲了!”
“难道你想要母亲和我,一起再受那要命的苦恼吗?”
刘康于是闭上了嘴,但神情还很是不服。
刘疆又叮嘱了他几句,然后去见了刘庄。
他当着前来祝贺的百官之面,向储君行了臣子的礼节,送上自己准备的礼物,随即便懂事的退去。
第二天,
刘疆登上车架,顺应皇帝的旨意,离开洛阳前往自己的封地。
郭圣通得到准许,悄悄的出宫送行。
刘疆跪在地上同母亲告别。
郭圣通抚摸着长子的头发说,“你不必为我担忧。”
“我跟阴氏没什么矛盾,关系是很亲密的。”
她们都有着类似自己枕边人那样的理智,才不会为了无所谓的东西,而做出昏头昏脑的事情。
皇帝的后宫里仍旧一派和睦,国母仍旧仁慈宽厚。
只是担任国母的人变了而已。
等望着儿子的车队远去,郭圣通才返回宫中,便遇见了阴皇后。
对方问道,“心情还好吗?”
郭圣通轻轻笑道,“保住了性命,还拥有天下第二等的富贵,我怎么会感到忧郁呢?”
“那就好。”
阴皇后便对她伸出了手,发出邀请,“跟我一起去试试新的胭脂吗?”
“那是西域送过来的礼物,我还没有启封过。”
郭圣通自然应下。
两个女人亲密的挽起了手,朝着宫院的深处走去。
……
“真好!”
一直旁观着这场储位斗争,并期待看到一些大场面的吕娇缩在不被阳光照耀的角落里,为这动人的画面抹了下眼角。
“她们没有因为权力斗争而迷失本心,并得到了与之相等的回报。”
同样缩在旁边,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臭虫一样的何博也说,“是挺好的。”
“起码不会像景帝那样,考虑死后遭遇妇仇者的问题。”
刘秀如今在立储之事上的所作所为,同景帝可是十分相似的。
只是刘秀的眼光比景帝要好一些,宫里的两个女人,没一个有着粟姬那样的开朗个性,也没一个跟他结下过“粪杀”的必恨之缘。
“我觉得她们死下来后,应该可以和吕后、宣后她们玩的来。”
虽然秦汉的君主之间,多有纠葛。
但秦汉的太后们,却颇为投缘。
吕后在死下来后,就认识了作风豪迈的宣太后,并得到后者关于“如何养男宠”这件事的指点。
只是比起宣太后的胸襟宽广,
吕后更喜欢跟自己生前就熟悉的审食其在一起,而不是觉得只干啃一块老腊肉,滋味寡淡,需要寻求新鲜的刺激。
“而且比起刘季那个老东西,审食其也不算老腊肉了!”
放下了生前很多事的吕后,对着自己的闺中好友如此笑道。
至于被她嫌弃的汉太祖?
他在被何博找上门,送上嫩绿草环时,也不发怒,只是走到隔壁的街道中,拍响了秦惠文王嬴驷的大门。
当这位秦王见到他时,就被刘老三当头一呵,“老哥,你婆娘在外面做的那些,你在乎不?”
“这算什么事?”惠文王很是无语。
他还以为刘邦是过来找麻烦的呢!
于是汉太祖便转身,将草环“啪”的一下给上帝戴上了,并对上帝说道:
“看吧!”
“这关乃公屁事!”
想嘲笑汉太祖?
哼!
还不如宣扬他小时候被狗追到掉裤子的事呢!
只有意图挑拨离间,想要看到血流成河的上帝很是失望。
现在刘秀的后宫一团和睦,郭阴二人连暗藏的怨恨也没多少,可谓连死后的乐子都没机会看了。
“算了!”
“还是去海边吧!”
这样说着,上帝撇下还想要继续探索洛阳宫院秘事的吕娇,转身来到了吴越之地,那滚滚长江的入海口处。
那里,
正有一艘来自殷洲的船只靠岸——
虽然在王莽派去的使者,对大洋彼岸辛苦开拓的新乡国提出无礼可笑的要求时,当地的诸夏君子曾放出豪言,绝对不会再来到中原,给那荒唐的天子朝贡。
但实际上,
不管是现实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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