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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一劳永逸的解决游牧问题,并不能只靠武力

第253章 一劳永逸的解决游牧问题,并不能只靠武力 (第1/2页)

回望千年历史,北方游牧政权似乎总是困扰中原王朝边境安全的问题。
  
  从武帝时期的全盛匈奴,到宋代的澶渊之盟,再到明朝的土木堡之变。
  
  究其原因,还是中原王朝在军事上不具备长期作战能力。
  
  在短期内可以与北方游牧民族作战取得胜利。
  
  但无法进行长期的追击歼灭战,也就无法彻底消灭北方的有生作战力量。
  
  所以常常有人问,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把游牧给灭了,这样不就没有边患了吗?
  
  先不考虑这会付出多高的军事成本。
  
  即便真的有封建王朝,把草原上的每一个人给杀了。
  
  那么打下的这片土地,你总得移民过去吧?
  
  草原环境恶劣,风餐露宿,栉风沐雨。
  
  夏天的野蚊子能直接把人给咬死。
  
  任何汉民,只要到了草原长期居住,那他就是会胡化。
  
  由此成为新的游牧。
  
  是环境改变人,而不是人改变环境。
  
  所以草原民族并非天生就野蛮。
  
  他们只是因为环境限制,只能活的像个野蛮人。
  
  那么转换一种思路,改为直接统治草原地区行不行?
  
  这其实也不现实。
  
  农耕帝国与草原帝国有着不同的文明形态,与统治逻辑。
  
  农耕文明重点看税收,讲究一个稳定。
  
  游牧文明一年四季都在迁徙,对于这群居无定所的人。
  
  你中央政府既无法调查人口,又无法按时找他们收税。
  
  甚至你收上来的税,都不见得比得上你在草原上找人的成本。
  
  所以要保证一劳永逸,万世太平。
  
  团结“非我族类”,是非常需要政治智慧的一件事。
  
  它必须运行一套双元双轨,又相互依存共生的政治制度。
  
  故此,李翊始终反对单纯通过暴力,来缓解游牧之患。
  
  这是低效、贫民、伤财的。
  
  最佳的方式,还是加深两国贸易,使双边经济高度绑定。
  
  这样一来,
  
  一旦两国开战,统治者就会瞻前顾后,处处掣肘。
  
  以致尽可能地避免两国争端。
  
  这其实涉及到一个现代经济管理学的问题。
  
  好在李翊在这方面专业对口。
  
  当即对众鲜卑部使者,提出了加深两国贸易,扩大商品规模的建议。
  
  而这建议一出,立马招来了众部使者的反对。
  
  其中以轲比能部使者素乌最是不能理解,当即对李翊的主张提出质疑。
  
  “……丞相之见,皆为坐论,非圣人之言。”
  
  “我等虽为边鄙,亦尝听闻汉家有云:”
  
  “——天殖货财,皆有定数,不可尽出。”
  
  “夫商贾之道,不过徙货易位,岂能无中生有?”
  
  “昔粮肉不足以饱胡汉之口,今经筹算,反能足食。”
  
  “此何理耶?”
  
  素乌所提出的观点,其实代表了整个封建时期人们的观点。
  
  在他看来,不论是胡人还是汉人,他们的货物都是有限的。
  
  不可能无止尽的拿来交易。
  
  也就是司马光说的,“天下之财,止有此数,不在民,则在官。”
  
  认为天下的财富有限,不在老百姓手里,就是在官府手里。
  
  后世很多统治者都没能逃出这个刻板印象。
  
  这其实还是受传统儒家士大夫的影响,
  
  认为生产力是不能被解放、被发展的。
  
  全天下的财货就那么多,不管怎么变法,无非就是看蛋糕怎么分。
  
  而不会使蛋糕变大。
  
  后世许多变法家,也只是在考虑如何分蛋糕,而不是在想该怎么把蛋糕做大。
  
  在这方面,其实王安石的理论是最符合现代经济学的。
  
  王安石提出了:
  
  ——“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取天下之财,以供天下之费。”
  
  从生产角度来说,要增加财富就得向生产的深度和广度进军。
  
  从金融学角度说,投资、财产的流转都可能产生新的财富。
  
  李翊从前是干什么的自不用多说。
  
  他要想论证管理和统筹,以及解放和发展生产力。
  
  那么前后五百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跟他打。
  
  管仲、桑弘羊、诸葛亮、王猛等人也不例外。
  
  李翊绝不会以一个现代人的视角,去跟素乌等人科普,什么叫解放生产力。
  
  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既得利益。
  
  那么基于此,李翊便以“诱导式”谈话,向素乌提出要求:
  
  “公等皆以为,草原不能提供足量牛羊。”
  
  “然私以为,若扩大畜养规模,以诸部实力,便能满足本相之所需。”
  
  此言一出,以素乌为首的使者,都在那里冷笑。
  
  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幼稚的话题。
  
  按理说,游牧民族的牛羊都是成群的,应该越繁殖越多才对。
  
  但牧民都是逐水草而居,所控制的牛羊,不可能超过放牧地区的草料承受极限。
  
  不然,大草原上的水草喂养不了那么多牛羊,就只会白白饿死。
  
  为此,李翊接着进行补充:
  
  “公等若在牛羊长老之前,将之屠宰售卖。”
  
  “不就能控制草料供给,不致使畜牧过度耶?”
  
  说白了,草料毕竟不是稀缺资源。
  
  牧民们没有一个对草料资源的管理的基本概念。
  
  牛羊在成年之后,就不会再长膘了,甚至有可能掉膘。
  
  再养着它们,就是纯纯浪费资源。
  
  何况牛羊在成年时期,就是它们交易价值最高的时候。
  
  可道理大家都懂,
  
  但牧民们还是无法做到,将它们随意宰杀。
  
  理由也很简单,
  
  杀了肉就无法保存,容易腐烂变质。
  
  所以它们宁可养着老牛老羊,以保证自己手里始终有硬通货。
  
  所以当李翊提出这个建议后,素乌当即出声反驳:
  
  “……明公之论虽善,然我部纵知牛羊老不益肉,亦不忍妄杀。”
  
  “畜活则肉存,骤屠过量,腐臭谁食?”
  
  说着,看一眼众身后其他诸部的使者。
  
  众使者包括乌桓人在内,纷纷起身,连道:是也是也。
  
  杀了,我们吃什么?
  
  “若将牛羊尽易钱财,猝逢雪灾。”
  
  “钱不可衣,铜不可啖。”
  
  “吾等岂非授命于人乎?”
  
  “观汉胡旧市,吾辈惟换盐铁必用之物,足则止售。”
  
  “宁纵牛羊食野,不积铜山堆库。”
  
  “盖皆此之论也。”
  
  素乌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李翊经济论上的另一个漏洞。
  
  那就是对于游牧民族来说,牛羊就是他们的硬通货。
  
  换取汉人的五铢钱,赶上大雪大灾天气。
  
  这些钱就是堆铜疙瘩,完全不如实实在在的牛羊好使。
  
  所以,纵观历朝历代的汉胡交易。
  
  每朝都有,可为什么一旦两地爆发战争,边市贸易不能动摇国本呢?
  
  那就是因为贸易的力度不够大!
  
  说白了,你胡人拿牛羊来换取汉人的盐铁,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始终都是点到为止。
  
  当换够了,他们是不会把剩下的牛羊拿出来交易的。
  
  因为这是他们的硬通货,是“立身之本”,人不可能把全身家当拿去跟你汉人做交易。
  
  你动摇不了人家的硬通货,战端一起,自然就动摇不了他们的国本。
  
  有人会说,你们还可以拿钱换我们汉人的粮食嘛。
  
  基于这个观点,一名乌桓使者当即发表自身看法:
  
  “汉家边吏更替无常,若遇酷吏闭关,铜即成砾。”
  
  “于吾等皆无用也。”
  
  “况两国之间,战端若启。”
  
  “市绝畜尽,吾之部族又何以存焉?”
  
  游牧人也不是傻子,你把我们的硬通货换成了铜疙瘩,万一不跟我们交易了。
  
  我们这些铜钱就全砸手里了。
  
  到时候,还不是得看你们汉人眼色吃饭?
  
  对此,李翊只是微微一笑。
  
  “尔等皆患鲜肉难贮,钱贱难恃。”
  
  “以吾观来,此易事耳。”
  
  “可以活畜,易我渔阳之腌肉。”
  
  “若嫌咸味过甚,尚有谷粟布帛可储。”
  
  这就是李翊的经济理论。
  
  幽州发展制盐业,间接能够带动腌肉业、咸鱼业的发展。
  
  而游牧输入到内地的牛羊,又间接为腌肉的制作提供了鲜肉资源。
  
  从而形成一条产业链。
  
  说白来,
  
  经商不能只看重蝇头小利,生怕自己吃亏。
  
  眼光要放长远一点,要让别人也能赚到钱。
  
  你们不是舍不得交易自己手里的“硬通货”吗?
  
  简单,我把我们的硬通货,也换给你们就是了。
  
  你敢说谷粟、绢布不是中原人的硬通货?
  
  “……若我等皆投效朝廷,便可尽易腌肉,此非丞相戏言乎?”
  
  众人显然对李翊开出的口头支票存在疑虑。
  
  “若按丞相所言,大肆畜养牲畜。”
  
  “待到夏秋之际,膘肥体壮者,何止百万?“
  
  “试问汉家商贾,安得如许盐斤以腌之?”
  
  “纵能腌成,则草原盐价必贱——”
  
  “且如此巨量腌肉,其价又将几何?”
  
  众人又提出了对汉人拿不拿的出这么多腌肉的质疑。
  
  主要质疑的是,汉人哪来那么多盐用来腌肉。
  
  这个问题其实好解决,毕竟李翊通过晒盐法,大规模制作海盐了。
  
  所以李翊当即表示,盐的问题众人无需担心。
  
  如果你们需要,他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看盐仓。
  
  证明幽州政府是能够拿出足量的盐,来腌制鱼肉的。
  
  甚至,直接把晒盐法教给你都无所谓。
  
  因为教给你们,你们也没办法用。
  
  这玩意儿太吃地理位置了。
  
  胡人又没有渤海湾这种超长海岸线。
  
  而且晒盐法效率其实挺低的,且非常吃劳动力。
  
  它最大的优点是成本低。
  
  而幽州,最不缺的就是流民这种廉价劳动力。
  
  通过大规模晒制海盐,既为流民提供了工作,稳定了社会环境。
  
  同时又生产了海盐资源。
  
  再卖到国外去,又为国家创造了外汇。
  
  可谓是一鱼三吃。
  
  至于众人担心的另一个问题,
  
  就是汉人既然真的能够拿出这么多盐来腌肉。
  
  那生产过多的盐,是否会导致草原盐价跟着变低?
  
  对此,李翊提出的解决办法是。
  
  凡是在齐国交易完成的食盐,一律将盐税打对折。
  
  而出了齐国,不管它是在草原、亦或者是在曹操的地盘。
  
  只要不在齐国境内,不受齐国法律保护。
  
  那就一律按原来的盐税税率查办。
  
  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稳定盐价。
  
  这个关税问题,对当时的人来说可能比较复杂。
  
  但对于现代人而言,就很好理解了。
  
  毕竟,它就是后世海关对于进口货物,调整的进口关税。
  
  而这个特殊的“海关保税区”,李翊把它定在了他目前所在的渔阳郡。
  
  也是受地理政治环境影响吧。
  
  渔阳之外,任何食盐的贩运都按照原来的法律置办。
  
  而在渔阳内,便进了特殊的保税区。
  
  将胡人的牛羊,集中在渔阳宰杀。
  
  然后,制盐、腌肉、生产皮革,仿制毛衣。
  
  在对外出口。
  
  从而形成一条集中高效,并完整的产业链。
  
  通过这样的统筹安排。
  
  便能够使草原上那些已经不长膘的牛羊,可以被及时杀掉。
  
  无须浪费草料。
  
  从而最终使得草原的畜牧资源与产品,其产量远远超过原来的数倍。
  
  这就是李翊反复强调的整合资源。
  
  而为什么李翊能够主导这场贸易呢?
  
  因为这场贸易用到的最核心资源在李翊手中,即海盐。
  
  莫说胡人,就连汉地其他很多地方,都没办法像渔阳等郡这样,大规模晒制海盐。
  
  即便沿海地区能晒,它们又不像幽州那样毗邻游牧政权,可以稳定将生产的海盐处理掉。
  
  所以可以说,渔阳的海盐真正做到了李翊提出的“因地制宜”,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可以说,李翊已经将自己的经济理论,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跟众人解释了。
  
  众使者也是来自各部的精英人士,在李翊的循循善诱之下。
  
  只是粗略搞懂了李翊想要表达的意思。
  
  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需要李翊帮他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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