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陈墨的哄睡服务!娘娘不见了? (第2/2页)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小心一点终归没错。
轰隆——
石门关闭。
牢房内死寂无声。
楚珩依旧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然而那蓬乱的发丝中,却透着两点猩红光芒,带着些许戏谑和刻骨恨意。
“陈……墨……”
……
……
陈墨回到司衙。
蠢猫正趴在笼子里打着瞌睡。
他走过去蹲下,隔着栅栏伸手捅了几下,“娘娘,在吗在吗?”
“喵呜~”
猫猫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他。
瞧见是陈墨后,缓缓翻过身来,露出柔软肚皮,一副“往这捅”的表情。
“看来娘娘的神识确实已经抽离出去了。”陈墨暗自沉吟,“可这个节骨眼,娘娘能去哪呢?”
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不过以娘娘的修为,倒不至于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必太过担心。
这时,陈墨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眉头掀起,起身朝着内宅的方向走去。
来到后院卧房,抬手推开房门。
嘎吱——
“谁?!”
屋子里传来一身厉叱。
旋即,一道炽烈寒光便破空而来!
陈墨面不改色,伸出两根手指,稳稳夹住刀刃,“厉百户也好梦中杀人?”
只见厉鸢衣衫穿戴整齐,手中持着一柄狭长而锋锐的陌刀,锋刃正吞吐着气芒。
看到来人是陈墨后,慌忙将陌刀收起,“陈大人,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差役……这都散值了,您来司衙做什么?”
“刚从宫里出来,顺路过来看看。”
陈墨语气微顿,询问道:“你该不会是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里吧?”
“差不多,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厉鸢轻声说道:“住在这里的话,还能第一时间见到大人,虽然大人经常会翘班……”
陈墨默然。
厉鸢的父亲是军中武卒,早年间便战死沙场,没过多久,母亲也病逝了,家里又没什么知近的亲戚,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
他将厉鸢抱起,来到床边坐下。
“要不以后去我家吧,反正我家房间有的是,人多也能热闹一些。”陈墨搂着纤细腰肢,柔声说道。
“去你家?”
厉鸢连连摆手道:“这不合适,就算你不在乎,你爹娘又该如何看我?”
“怕什么,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关系。”陈墨有些好笑道。
厉鸢想起那天在天麟卫大门前,陈墨当着陈拙的面,亲口说自己是他未来媳妇……白皙俏脸浮现一抹晕红,轻咬着唇瓣,羞赧道:“不用了,大人有这个心思,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陈墨知道她的性子,倒也并未强求。
两人静静相拥,良久过后,厉鸢出声说道:“对了,长公主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听说,她想让您当面首?”
陈墨无奈道:“现在她改主意了,准备跳过这个步骤,直接让我当驸马。”
“驸马?!”
厉鸢一时间有些愣神。
作为一名军户子弟,她自然知道长公主在军中的地位,甚至曾经一度将其视为学习的榜样……而如今,这位平定了南蛮之乱的女将军居然想要嫁人了?
关键是……
嫁的还是她的男人?!
“您同意了?”厉鸢紧张兮兮道。
陈墨捏了捏她的脸蛋,没好气道:“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吗?不过以我对楚焰璃的了解,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厉鸢闻言陷入沉默。
陈墨虽然对权势并不热衷,但对美色却毫无抵抗能力。
长公主除了身份尊贵,长相也堪称绝美,倘若真的放下身段来“引诱”他,朝他的弱点猛攻,只怕这人早晚会上钩……
“不过,话又说回来,陈大人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物?”
“就算是长公主来了也得往后排吧……”
“反正谁同意我和陈大人在一起,我就支持谁做大妇……”
就在厉鸢捏着下颌,暗暗琢磨的时候,突然身子颤抖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秀目瞪得滚圆。
“大人?”
陈墨笑眯眯道:“反正还有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这刀背上的计数器再多填上几道。”
“等、等一下,别用手……”厉鸢檀口轻启,咬着他的肩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在静谧的卧房中回荡。
……
……
丑时三刻。
夜色浓重,水火两司的人手已经集结完毕。
陈墨站在衙门前,负手而立,目光审视众人。
此时厉鸢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红晕,眼神中弥漫着几分嗔恼。
不过和往常不一样,陈墨这次很有分寸,好像是在特意帮助她修行,此时不仅不觉得疲惫,在《洞玄子阴阳三十六术》的加持下,状态反倒好的出奇。
“按照之前的分派,火司负责皇城南侧和西侧,另外两个方向则交给水司。”
“三人一组,在限定区域内巡逻,发现任何异常,第一时间鸣镝示警。”
“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陈墨清朗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是!”
众人轰然应声。
陈墨挥手道:“出发!”
“驾!”
所有人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疾奔而去。
观星台。
第五十层。
祁承泽负手而立,一袭水蓝色长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站在这京都最高处向下看去,整座城池仿佛都成了缩小版的沙盘,他目光通过翻涌的云霭,遥遥锁定了一道策马而来的身影。
“是他?”
“除了根骨很好,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也不知道凌忆山那老家伙抽什么疯,非要让我算他的命格……”
祁承泽暗自嘀咕。
在天授日当天,寅时正刻,国君要前往位于南郊的圜丘坛祭天。
而按照惯例,在出宫之前,钦天监要先启动“窥天镜”,来观星测运,卜筮吉凶。
窥天镜拥有无上威能,能够暂时抹去遮蔽命格的混沌之雾,得以勘破天机。
此等重器,自然不能擅动,平时都被封印在观星台,通过周天星斗大阵“充能”,只有在举行大典,或者江山动乱之际才会启用。
而凌忆山的要求也很简单。
在他用窥天镜勘破天机时,顺带着看看陈墨的命相如何。
这倒也不算什么难事,而且也不可能有人察觉,所以祁承泽便答应了下来。
主要他心里也有点好奇……
能让凌忆山如此看重,这个陈墨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
……
陈墨安排好人手,和厉鸢一起来到了皇城南门,翻身下马,静静等待着。
半个时辰后。
咚——
钟声响起。
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
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数百名身披金甲的禁军从皇宫走出,手持金瓜开道。
后方黑旗翻飞,旗面绣有五爪金龙,一驾配有九匹异兽龙驹的华贵象辂辘辘跟在后方,前方有数十名驾士,后方的华盖下,则端坐着一个矮小的身影。
太子身着上黑下红的衮服,衣服上绣有四爪龙纹,腰间束着玉带,头戴九旒冕冠,小脸紧绷着没有一丝表情。
在象辂两侧,还有两道身影策马缓辔随行。
魁梧身材将赤红色官袍高高撑起,花白的虬髯好似银针一般,正是中书令兼太子太师,闾怀愚。
而另一个女人身形修长,灿金色甲片上方雕刻着流焰暗纹,沿着腰身收成百褶凤尾,肩膀铸有九枚翎羽,挂着一袭猩红披风。
远远看去,好似一轮烈日,在夜幕中显得格外扎眼。
“这女人怎么也来了?!”
眼看队伍来到近前,陈墨后退两步,低下头,默默祈祷别被她发现。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长队恰好停在了两人面前,楚焰璃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明晰笑意。
“陈墨,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昨日长宁阁一别,有没有想我?”
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