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4 最终摊牌 (第1/2页)
雨势越发的大了,风也开始袭人。
点点落雨已经让裴元的脸上湿漉漉起来。
正当他长舒了口气,打算回房的时候,对面的一个房间的窗户打开,露出了白玉京的身影。
大致想明白一切的裴元,已经没了那种对未知未来的恐惧,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在经历了淮安炒货的大成功和把霸州叛军卖给宁王这两件事之后,自己已经是韩千户很得力的副手了。
从她慷慨的把北方的烂摊子甩给自己的行为,就能看出来,自己在她心中,大约已经相当于程雷响或者陈头铁在自己这里的地位了。
她乐于见到自己在北方壮大成为她的援手,或者简单的只是成为一个撒出去的搅局者。
毕竟她几乎没付出什么,而且捏着自己的几十万两银子,以为拿住了自己的命脉。
裴元轻笑了下。
呵,几十万两。
正当裴元觉得自己可以冷静面对,并且斟酌着该怎么切割出自己的利益,并尝试着以新的角色重新和韩千户相处的时候,那扇窗被白玉京打开的更大了些。
韩千户正坐在房中的桌案前,单手托着腮,不知在闭目想着什么。
似乎感受到了扑面的湿气,和光线的变化,韩千户抬眸向窗外看来。
等发现裴元正愣愣的看着这边,便轻轻的颔首了下,又自顾自想起了事情。
裴元看着似有深意望着自己的白玉京,又看看从容的韩千户。
这才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
韩千户这次北上见自己,还带了白玉京,就是来摊牌的。
再想到崔伯侯的大群精骑,裴元已经彻底明白,韩千户不但没打算回避,而且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只是不知道是罗教的诱饵够大,还是因为她嗅到了别的利益。
裴元额头的血管突突的跳,面上的神色却越发的平静。
裴元默默的将窗户关上。
转过脸来,面容已经开始狰狞扭曲。
裴元正攥着拳头,竭力的压抑着自己,忽听有敲门的声音响起。
裴元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过去,拉开房门。
便见一袭白衣的白玉京火热的扑进了裴元的怀里。
裴元丝毫没有意外,任由她搂抱住,在自己身上轻嗅着。
裴元没吭声,也没回应。
白玉京一边笑着,一边吻着裴元的耳朵,脸颊,喉头,又长腿轻摆,将房门关上。
见裴元始终没给出回应,白玉京凑到裴元耳边轻笑道,“怎么了?韩千户说你很聪明的。”
裴元轻叹,他已经明白,这就是韩千户的最终摊牌了。
裴元只庆幸自己早一步想明白了这一点,让自己这会儿可以不那么狼狈。
他身心皆疲的对白玉京道,“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告知韩千户吧,卑职知道该怎么做。”
白玉京却像是没听到裴元的话,喜孜孜的用嘴唇在裴元脸上轻啄着,偶尔逗弄般的碰着裴元的嘴唇。
她的嘴唇软软的,每一次触碰的温软,都让裴元下意识屏住气息。
白玉京长得好看,容貌精致,又有一双长腿。
作为花船养大的顶级玩物,单论美色,在裴元所见诸人中,也算数一数二。
然而这会儿,任由白玉京百般挑逗,裴元也有些提不起精神。
白玉京似乎也不强求,只笨拙的一边亲着一边嗅着。
梅七娘临死时的最后执念,和寄居其中的阴身,让白玉京半是恍惚半是被本能驱使着,迷恋裴元的一切。
白玉京精致的面孔在裴元怀中摩挲轻嗅着向下,饶是以裴元这会儿沮丧,也不免有些意动起来。
裴元想起白玉京是个清倌人,梅七娘好像也只是草草的遗憾结束,便自己捏开了白玉京的嘴唇。
白玉京半是清明的恍惚过来,轻笑了一声,也不抗拒。
随着裴元雄心渐壮,一时生出恶胆,长久压抑的愤懑俱都爆发,他直接拖拽着白玉京来到窗前,接着用力的将正对韩千户房间的那处窗子推开。
白玉京被裴元拖动的长腿委顿在地,粉白的玉足从足袋中蹬踢出来。
裴元推开窗子,见韩千户屋中仍亮着灯,只是窗户已经紧闭,挡住了风声雨声。
凉雨袭来,让裴元稍微清醒了几分,他看着那紧闭的窗户,也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惋惜。
白玉京像是化为美人的贪食野兽,被本能驱使着,在裴元身上流连。
裴元摸着那美人头,终究大胆的将目光直勾勾向那紧闭的木窗看去。
想象着韩千户或许在窗后批阅公文,或许在倚床小睡,或许在或许在……
裴元的呼吸粗重,正面着前方,目光灼灼的看着那木窗,毫不心疼的折腾着白玉京。
那一下一下用力的逞凶,像是有无形的东西在用力敲击着那窗户。
只是那敲击发生在人的心里,平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
裴元也不顾附近的房中还住着其他官眷,将白玉京翻过身来,撕落衣衫,按在窗前。扶着那白瓷一样的柔软腰肢,贴着那长腿凑到白玉京的耳边。
充满恶意对白玉京唆使着,“等会儿大声点,让她听见。”
白玉京迷惑回头。
接着,她立刻明白了裴元的意思,发出了压抑不住的闷哼。
豪雨落下,打湿了窗边的一男一女。
一个健壮英武,一个婉转扭动如同长着美人头的白蛇。
或许是时间消磨了梅七娘的戾气,让她在再次得到裴元后,没再追求那种同死的仪式感。
只是白玉京被折腾的厉害,又只是娇柔之躯,事后还是留宿在了裴元房中。
裴元醉生梦死的释放了压力,索性也不管以后如何,躺床就呼呼大睡起来。
早上醒来,床上已经空荡荡的。
外面的暴雨还在下着。
裴元见房中木盆中有水,就着擦洗了下。
等到胡乱的套上衣服,出了房去,见有几个锦衣卫正在檐下说话。
见裴元出来,都躬身道,“千户。”
裴元一听就觉得舒坦,不用想,这几个就是自己人啊。
裴元随口问道,“韩千户呢?”
有个锦衣卫答道,“韩千户见雨大,索性带了几个随从去运河上看景了。看今天这架势,一时还走不了。”
裴元腹中正饿着,也无心理会韩千户的事情。
从亲卫那里要了把竹皮伞,撑开步入雨中,出了院子,向驿站的前堂去。
几个亲卫也撑了伞,鱼贯跟随。
沿路上时不时有戒备的锦衣卫招呼着,有的叫着“裴千户”,有的叫着“裴副千户。”
裴元到了驿站宽阔的正堂檐下,就有亲兵上前把伞接过去。
裴元踢掉湿乎乎的靴子,光脚进了堂中。
驿站以迎来送来为主,主要供应的就是食宿。
崇武水驿又是大驿站,这些方面自然周全。
以裴元这样的身家,自然看不上朝廷那三五升米的食宿标准,等到在驿吏欢喜的目光中,将酒菜点完,陈心坚正好赶来付了钱。
陈心坚知道裴千户这两日的情绪有些不对,见裴元没吭声,也识趣的没有多话。
不一会儿,酒菜便上来,满满的摆了一大桌。
裴元向守在屋檐外的几个锦衣卫问道,“谁还没吃?”
几个锦衣卫都嘿嘿笑着看那酒饭。
裴元笑了笑,喊道,“吃没吃的,都过来吧。”
众人便欢喜的围拢,一起吃喝起来。
等到众人吃饱,想着今日不用动身,裴元又叫来了几坛酒。
他自己抱了一坛便走。
几个亲兵想起身跟上,裴元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饮酒,自顾自从檐下捡起一把撑开的竹皮伞。
陈心坚也想跟过来。
裴元懒懒道,“这个驿站总共才多少人?又大半是我们兵。本千户有万夫不当之勇,谁能伤我?”
陈心坚知道裴元心情不太好,又想着他说的也是实情,便目送裴元离开了。
裴元穿上泥泞湿漉的官靴,抱酒撑伞而行。
回到自己住的院中,见四下无人,也觉得那些锦衣卫走后,倒是显得格外清净。
裴元下意识的向韩千户住的房间那边一瞥,却发现窗户竟是敞开的。
“莫非是韩千户回来了?”
裴元想着,又一转念想到昨夜的事情。
虽然白月光变黑,但他还是有一种莫名的亵渎的快感。
裴元心中的坏心思怂恿着他,想看看韩千户会是什么反应。
裴元撑着伞抱着酒转向了韩千户在的这一侧,到了檐下放下伞,依旧甩掉泥泞的靴子,又慢慢踱到房门跟前,轻轻敲了敲门。
房内传来韩千户平淡的声音,“进来吧。”
裴元轻轻一推,那闭上的门就被推开。
裴元的目光快速地在屋内一扫,见房内只有韩千户和白玉京两个。
韩千户仍旧是穿着那身黑色的劲装,白玉京也换了类似的打扮,两人身上都沾了些水,显然是刚刚回了房间,还没来得及换。
韩千户面前有个热腾腾的水盆,白玉京则在旁侍立着,看样子原本打算服侍韩千户清洗的。
韩千户见到裴元,似乎没受到彼此摊牌的影响,神色如常的看了过来,“怎么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