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孩视太子 (第1/2页)
“竖子,安敢辱我!”
何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怒目而视,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杯盘都跟着震动起来,怒而指向朱苗,大有与他来一场西宫自由搏击赛的架势。
刘辩沉默不语,面色平静,宛如一泓平静的湖水,然而其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厌恶。
他阴阳怪气你,你阴阳怪气回去就是了,怎可直接拍案怒骂?
舞阳君好歹是朱苗的生母,也是何进的嫡母。
当着嫡母的面公然骂她和前夫的儿子是竖子,还是在西宫里当着皇后和太子的面如此,当真是不识大体的蠢货。
其实何进与朱苗的矛盾自何进拜领车骑将军后,便已然淡化了不少,毕竟车骑将军稳稳踩着卫将军一头,车骑将军府中又招揽了不少有才之士。
最初何进也是觉得扬眉吐气,车骑将军府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之景,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问题。
尽管他这个车骑将军被加仪同三司,固然尊贵,但却没有正式的差事,而且太子还削减了重号将军的部曲数目。
按制,重号将军可拥五部兵马,每部以校尉统属四百人,秩比二千石。
然而太子只允许重号将军领千人的编制,也就是二百亲卫及两部兵马之数。
这也就罢了,车骑将军典京师兵卫,掌宫卫,但北军五校尽是太子家臣,宫中卫士也都是太子心腹把控,根本无人听从他这个车骑将军的号令,完全架空了他这个车骑将军。
反倒是朱苗这个卫将军,亦有执掌宫中禁卫的权力,但太子却是将南、北宫卫士令及各宫门司马都交予朱苗辖制。
尽管实际上朱苗从不插手宫中防卫,但好歹是有明面上的体面,也是太子信重的表现。
偏心至此,何进又不敢记恨太子,只能将怒火尽数撒在朱苗身上,时不时便在要人前提起朱苗当初改姓随舞阳君进入何府的“光辉履历”。
朱苗懒得搭理他,反正这件事何进都提了几十年了,他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早就不在意了。
然而车骑将军府的两部校尉吴匡和张璋,竟然敢在人前诋毁何苗、称赞何进!
这就让朱苗不能忍了!
你何进在老子面前作威作福也就罢了,两个比二千石的车骑将军部校尉,说白了就是你何进养的两条狗,也敢公然侮辱对着他狂吠?
而且最令人气愤的是,何进得知二人的行为后不仅不加以阻止,反而大加赞扬,认为他们与自己同心,愈加重用信任。
如此兄弟阋墙让人看笑话的行为,就连车骑将军府长史王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多次劝谏却也无济于事。
砰!
刘辩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深邃地看向二人,不怒自威的气势令堂中众人都意识到,此刻的刘辩已然将身份从他们的晚辈转换为那位执掌大汉江山的太子殿下了。
深吸了一口气,刘辩缓缓道:“二舅父,汝过了。”
众目睽睽之下,刘辩还是选择了训斥朱苗。
当然,说是训斥,实际上也就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过了”。
“今日本是家宴,孤与诸位长辈们一同宴饮颇为开怀,缘何如此争闹?搅扰了孤与诸位长辈的兴致,二舅父,汝可知罪?”
刘辩就只是坐在那里,双手搭在凭几上,但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压,却如无形的阴霾一般,萦绕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朱苗连忙离席,伏于殿中道:“殿下,臣知错了。”
“臣见大兄有抱怨殿下之语,却是顾念着维护殿下,不辨场合就与他争辩,虽无蔑视皇后于殿下之意,但确实是有违礼法,又搅扰殿下兴致,伏请殿下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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