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没用的东西 (第2/2页)
她只是来接沈栖月的,怎么就成了在外游荡,常常夜不归宿了?
她自从来了京城,除了上街买点胭脂水粉,根本没出来过秦府,这常常夜不归宿的名声,实在是冤枉。
秦夫人羞愤难当,正要争辩,却见护院们已经举起水火棍。
她只得仓皇钻进轿子,听着身后传来阵阵嘲笑:哪来的阿猫阿狗都敢来我们国公府攀亲戚...
轿帘落下时,一滴血从她额角滑落,在锦缎上洇开一朵暗红的花。
翌日。
沈栖月奉皇上的旨意进宫。
晨曦微露,秦刚下朝时正撞见沈栖月的轿辇从宫门驶入。
他猛地缩到朱红宫柱后,官袍被晨露浸湿也浑然不觉。
沈栖月掀开轿帘的刹那,秦刚想过去打个招呼,问清楚沈栖月进宫所为何事,更想知道沈栖月什么时候回去秦府。
昨晚上那婆娘回到府上,好一阵撒泼打滚,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他不知道,好好的日子,怎么就弄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了。
可他那张肿胀的脸,又让他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大人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同僚的嗤笑。
秦刚慌忙转身,额头却"咚"地撞上宫柱。
等他再抬头,沈栖月的轿辇早已消失在重重宫门内,只余下一道轿辇的残影,在秦刚的脑子里晃动。
宫墙内隐约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名声:“沈姑娘到——”
尾音拖得老长,像把刀子悬在秦刚头顶。
他攥紧笏板,掌心全是冷汗。
自从昨天沈思达夫妇和他翻脸,紧接着秦夫人去接沈栖月回府,无功而返,秦刚彻夜难眠,思索一整夜得出结论,他们的谋划,极可能出了问题。
容疏影当初说过,他们父子俩第一步需取得沈思达夫妇的信任,第二步,拿到沈栖月手上的所有银子。
其中自然包括沈栖月手上的庄子铺子和商行。
但沈栖月行事向来隐秘,这三年下来,除了沈栖月甘心情愿为秦家付出的,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沈栖月的手上,到底有多少财产。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不屑于去关心这件事,总觉得有儿子这颗芝兰玉树吊着沈栖月,沈栖月会心甘情愿把手上的所有财富都拿出来。
况且容疏影也说了,只要他能取得沈思达的信任就行,别的根本不用他操心,只等坐享其成即可。
可眼下的状况,沈思达明着和他翻脸,摆明了已经不信任他,他还能坐享其成,什么都不做?
而现在,沈栖月进宫面见皇上,这是何意?
是要在皇上面前说秦府的不是,还是要和儿子和离?
这若是沈栖月离开秦府,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他在皇宫大门外等着,他今天一定要见到沈栖月。
沈栖月自然见到秦刚躲在朱红柱子后面,只是冷笑一声,当做没看见。
此时,已经跪在皇帝面前。
沈栖月端端正正地跪在御前,双手交叠置于额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稽首礼。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带着世家贵女特有的优雅从容。
“快平身。”皇帝抬手示意。
这是皇帝第一次见到沈栖月。
眼前的女子,既有边关将士的英姿飒爽,又不失世家贵女的端庄典雅。
一袭素色罗裙衬得她气质如兰,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卑不亢的从容。
“赐座。”皇帝温声道,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朕听闻你在边关时,曾协助父兄立下战功?”
沈栖月恭敬答道:“回陛下,臣女不过是略尽绵力。”
皇帝微微颔首:“秦家的事,朕已知晓。你待如何处置?”
“回陛下。”
沈栖月扬起脸,道:“皇上昨日召见父母的事,父亲母亲回到府上已经说了,臣女感谢皇上对臣女的庇佑,但臣女现在并不想动秦家,臣女想时机成熟,再和秦世清算账。”
“还有一件事,臣女想恳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