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小辫子 (第1/2页)
赵灵姝出去了,她才一看到徐桥,徐桥就将手中捧着的一个匣子递给她。
“大姑娘,殿下给您的书籍。”
赵灵姝当时心都停跳了半拍,不是激动的,纯粹是吓的。
这没事儿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赵灵姝没接匣子,只在一侧的椅子上落座。
顺道的,她还指指对面的椅子,让徐桥也坐。
徐桥坐下来后,赵灵姝才问,“殿下这是有什么事儿求上我了,还让你带这么重的礼?”
徐桥脸色一僵,大姑娘不愧是大姑娘,还是这么一针见血。
徐桥能怎么说呢?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实话就是,他也不知道殿下让大姑娘过去干啥,但殿下这几日在忙着啥他却是知道的。
也是得了殿下授意,徐桥才含糊的回答说,“许是与账册有关。”
“什么账册啊?”
赵灵姝想了想,压低声音问,“是军费支出账册,拨款赈灾的账册,还是每年收上来的赋税账册?”
不管是那个账册,都攸关重大,远不该是她这个藏在深闺的小姑娘家能接触到的东西。
赵灵姝看着徐桥,就见徐桥瞪大了眼,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这就更证明了,她方才的猜测中,最起码猜对了一些,至于那些猜对了,那些猜错了,这个她倒是不知情。
但不管是军费支出,还是拨款赈灾,这都与户部有关。换句话说,秦孝章在查户部,可惜似乎没什么进展——真有进展也不用找她了。
又或许是她猜错了,正是因为有进展了,为防泄密才找她?
赵灵姝也不知道那一个猜测是真的,哪一个猜测是假的。
但不管真假吧,远离是非保命是正经。
她一个小女子,又不能科举出仕做官,你说她掺和一些朝廷的大事,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么?
想通了这一点,赵灵姝站起身,抬脚就往外走。
“回去回禀你们殿下,就说肃王去西山了,府里没人坐镇我不放心。这几天我就不出门了,专职在家看护我娘。”
徐桥嘴角抽了抽,赶紧追上去,“殿下说了,若您不放心肃王妃,他可以请娘娘代为赐下几个娴熟妇人生产的嬷嬷来。殿下还说,宫市使有两个空缺,您这里若有合适的人选,他可将人安置进去。”
赵灵姝脚上似乎缀了千斤坠,一下子迈不动脚了。
秦孝章可恶啊,拿捏人心拿捏到她这里来了。
是有接生经验的嬷嬷她不稀罕,还是宫市使的名额她不喜欢?
赵灵姝都喜欢极了,稀罕极了!
经验丰富的嬷嬷,能让母亲孕后期好过一些,还能保证母亲生产时少受罪。
而常家若有人进入宫市使,想想吧,这衙门中有自己人和没自己人,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待遇。
哪怕是衙门中有个熟人呢,办事都会顺利一些,更别提有个自己人。
若是真安插了自己人,即便是看在同僚的面子上,宫市使们采买常家的物件时,不说吃拿卡要上会不会手下留情,毕竟常家豪富,本也不在乎那几个银钱,但态度上是不是能好一些?
赵灵姝疯狂心动,可心动之外,更加警惕。
秦孝章拿出了她拒绝不了的好处,那他所求必定更大。
是掺和进是非里,与秦孝章共进退,还是放任眼前这些好处只是过过眼却与自己无缘?
赵灵姝不是会纠结的人,这时候却真的纠结起来。
她想要好处,偏却不想承担可能会有麻烦。
思来想去,赵灵姝最终决定,“再给我一匹好马,就殿下马厩里那匹通体雪白,名叫雪影的马,我就跟你去一趟秦王府。”
徐桥:“……大姑娘,没您这么趁火打劫的!”
“这那叫趁火打劫?这明明是在合理范围内讨价还价。”
徐桥傻眼了。
从没见过这么狮子大开口的。
关键是他做不了主。
主子只让他满足大姑娘的合理要求,徐桥自认这个要求不合理。
——雪影是西域供给陛下的御马,陛下在殿下十六岁时,将之作为其中一样生辰礼给了殿下。
比之乌翎,雪影不仅血统更纯正,耐力体力筋骨也都更强,乃是万中挑一的战马。
徐桥做不了主,便实话实说,赵灵姝瞪了徐桥一下,这么一件小事他都做不了主,他办的什么差。
因为徐桥催得紧,赵灵姝匆匆回了后院,与她娘说了此事。
当然,她留了个心眼儿,没有没说实话,只说秦孝章得了几本好书,让她品鉴,书籍只送来前半部分,后半部还在秦王府。赵灵姝觉得那书籍有意思,要去秦王府看一看。
常慧心不太愿意女儿去秦王府,尤其是在京城诸多贵人离京的时候。
她担心剩余的一些贵人的动向,更为大家注意。
这时候女儿跑过去,太醒目了。
但女儿爱书,她又不忍心打消女儿的心思。
常慧心就说,“让瑜儿和玉琴陪你去吧。”
胖丫应了“好”,玉琴则说,“我留下陪姑姑,省的姑姑一个人寂寞。”
“真不想去么玉琴?”这话是赵灵姝问的,“要是想去,就和我们去,母亲在家也有人陪。”
常玉琴抿着唇轻笑着说,“我还是想留下来陪姑母。”
她对京城很陌生,对秦王府更陌生。
在蕲州时,她连一些官员的府邸都很少去,进了京城后,却直接进了王府,这让她有很多不适应。
肃王府还罢了,这毕竟是她姑姑的家,秦王府对她来说却威压更重,单是在里边走两步,她都感觉不适应。
常玉琴说,“表姐放心去吧,我替你们看护姑母。”
话已至此,赵灵姝就不多留了,她与母亲打了招呼,便带着胖丫去了秦王府。
马车在街面上疾驰,今日的街道上依旧热闹喧哗。仔细看,似乎百姓们的说话声都比往常更响亮。
掀开窗帘仔细去看,就发现街上还有许多穿着富贵的公子哥。
他们或骑在高头大马上,或摇着折扇恣意风流的笑着,眉眼中都带着肆意和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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