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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鹿山剑派

第194章 鹿山剑派 (第2/2页)

到那时,鹿山剑派,还会存在吗?
  
  张簇叹了口气,默默垂下了眼帘。
  
  现在,又多了一个变数,那就是自己。
  
  事已至此,现在只有一种办法,能将门派救下来了。
  
  他再次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外袍,让白夏离开后,他叫来了一位手下。
  
  “去调查,今天傍晚入城的那一行车队,他们住在了什么地方。”
  
  很快,张簇上了一辆马车,向城边的一处大院行去。
  
  夜,
  
  客栈。
  
  时间将到子时,府上又来了一名客人。
  
  李泽岳坐在正厅内,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洛州城副总兵张簇,一脸茫然。
  
  这是什么情况?
  
  老子的伪装那么不像话吗,是个人都能猜出来?
  
  “殿下,末将名为张簇,是洛州城副总兵,也是鹿山剑派出身,前任掌门的小弟子。”
  
  张簇跪伏在地上,低着头,把脸埋在地板上。
  
  闻言,李泽岳的脸色瞬间归于平静。
  
  站在一旁的杨零伸手抚住了腰间刀柄。
  
  “如果你是来求情的,那你现在就可以滚蛋了。”
  
  李泽岳冷漠地说道。
  
  张簇没有动弹,只是趴在地板上,接着道:
  
  “末将非是前来求情,相反,末将与鹿山剑派掌门有不共戴天之仇。”
  
  李泽岳眨了眨眼睛,再次愣住了。
  
  ……
  
  第二日,一早。
  
  天色朦朦亮。
  
  鹿山剑派副掌门何肖走进了洛州城。
  
  街道上,行人极少,只有寥寥几个卖早餐的商贩。
  
  何肖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向三师弟张簇的府邸走去。
  
  还没走两步,他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以及上面那人的吆喝声。
  
  “菜市口,菜市口——
  
  鹿山剑派大弟子当街杀人,藐视朝廷律法,依律处斩。
  
  卯时行刑,城内百姓可前去观刑!”
  
  何肖一下怔住了,随后瞬间看向菜市口的方向。
  
  一番思虑过后,他把身影隐入了城内的黑暗中,悄悄向菜市口走去。
  
  越往前走,人就越多。
  
  毕竟此时当街行刑的案件很少,菜市口处刑台已经很久没起到过它应有的作用了。
  
  百姓们最乐意看这些东西。
  
  听说今天要处刑的是洛州城隔壁那五大门派之一的大弟子,百姓们虽然和江湖有些远,但都知道那些大侠都很厉害,高来高去的。
  
  今天处刑一名江湖客,还是一名大门派的大弟子,也不知道江湖人的血和咱这些平头百姓有什么不同,大侠的头掉了也应当会死吧。
  
  如此想着,百姓们都赶着过来看热闹。
  
  熙熙攘攘的人群,围着中间的那座高台。
  
  有一名身着囚服,披头散发的年轻人跪在上面,一名刽子手在旁边磨着他的大刀。
  
  在另一座台子上,洛州城总捕董留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香渐渐燃尽。
  
  何肖藏在人群里,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太熟悉自己师兄的那大弟子了,羽儿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尽管头发散着遮住了面庞,他只是粗略一看,便知道那就是秦羽。
  
  “怎会如此……”
  
  何肖愣愣地看着跪在处刑台上的孩子,心底一阵酸涩。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十三衙门的动作那么快,昨天犯的案子,今天就要开始处刑。
  
  他丝毫没有操作的空间。
  
  想起师兄嘱咐自己的话,何肖再次摸上了腰间长剑,默默蒙上了自己的脸。
  
  他抬着头,观察着周围的局势。
  
  五名十三衙门捕快,一名银镶捕头。
  
  他知道这名捕头,董留,八品境界。
  
  而他何肖,作为五大门派之一的副掌门,是八品巅峰,若是全力施为,可挥出观云一剑。
  
  “可行。”
  
  何肖藏在人群中,默默调息着。
  
  那根香已经要燃尽了,刽子手还在磨刀,董留此时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香燃尽的那一刻。
  
  何肖动了。
  
  那道身影如黑色阴影,瞬间出现在了处刑台上空,一剑挥出,直取刽子手咽喉。
  
  这一剑真的很快,只是转瞬间,何肖的剑就来到了刽子手身前。
  
  然而,今天他注定了只是一只猎物。
  
  “砰——”
  
  一拳,就在何肖跃出的那一刻,自旁边的那楼上,就有一道壮硕身影挥出了这一拳。
  
  何肖的身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砸在了处刑台上,木质的台子瞬间被轰碎。
  
  木屑飞溅,惊得围观百姓们向远处跑去。
  
  何肖被砸入了废墟中,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那人。
  
  “师弟……”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贼子,我身为洛州城副总兵,自是不能让你得逞!”
  
  张簇浑身披甲,太阳照在他的身后,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笼罩住了何肖。
  
  一旁,董留也从旁边高台上一跃而下,拔出了腰间衙门制式横刀,架在了何肖颈间。
  
  “鹿山剑派副掌门何肖,违抗十三衙门,扰乱十三衙门行刑,罪无可恕,押送至京城诏狱。”
  
  何肖愣愣地被衙门捕快夺走了长剑,被铐住了双手,双目无神地被押送上了囚车。
  
  同时,董留望着围观的百姓们,高声道:
  
  “十三衙门总督令,鹿山剑派不服管教,屡次违犯大宁律,先后大弟子秦羽当街杀人,后有掌门丁辞唆使副掌门何肖劫法场,对抗十三衙门,违抗朝廷。
  
  今,特令洛州城副总兵张簇带兵,前往鹿山剑派镇压,捉拿贼寇丁辞!”
  
  ……
  
  一千人。
  
  这是洛州城的守军,向鹿山行去。
  
  张簇面无表情地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平静地望向培养自己的那座大山。
  
  还记得当时自己还是一个顽劣的少年,一心只想学习剑法,便背井离乡,来到了鹿山的山脚。
  
  当时师父已经很老了,但自己依稀记得,师父那只干枯的手,抚摸自己的头顶时,很是温暖。
  
  “簇儿,你不是想当大将军吗,好好习武,莫要偷懒,等你练成了鹿鸣剑法,师父就让你下山。”
  
  “簇儿,师父老了,马上就要死了。你们师兄弟三人,你是最小的,天赋也是最好的。
  
  你下山去吧,去朝廷,去从军。师父相信你,等你成了大将军,可别忘了,这里才是你的家。
  
  你下边那些晚辈们,可是都得指望着你呢,可得照顾好他们啊。”
  
  恍惚间,张簇仿佛再次看到了师父那干枯苍老的面庞。
  
  鹿山,很快就到了。
  
  一千兵马,将鹿山剑派的山门围的严严实实。
  
  士卒们手持武器,肃然站在原地。
  
  张字军旗迎风招展。
  
  张簇一骑,向山门走去。
  
  鹿山剑派似乎早就得到了消息,面对大军压境,他们并没有多少慌乱,也没有喧闹声传来。
  
  半刻钟之后,三百名鹿山弟子走出了山门,走出了那座高大的牌坊。
  
  他们有男有女,面色平静,手里紧紧攥着长剑,身上穿着极为统一的白色练功服。
  
  三百名白袍,静静站在张簇面前。
  
  眼神中,没有恨意,只有平静。
  
  他们清楚,按辈分来说,这是他们的师叔或师叔祖。
  
  但今日,他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鹿山剑派的敌人。
  
  “鹿山剑派掌门丁辞,违抗朝廷律法,不服十三衙门管教,已有谋反之心。
  
  依照律法,鹿山剑派弟子理应全部株连。总督大人仁慈,不愿如此大开杀戒,
  
  今日,交出掌门丁辞,不伤尔等一毫。
  
  反之,若是尔等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张簇的眼神也很平静,并未站在门派众弟子的对立面而有任何波澜。
  
  微风忽起,三百名白袍衣衫轻动,但没有一人言语。
  
  千名士卒拔出了腰间长刀,肃杀之气忽起。
  
  “咳咳……”
  
  一阵咳嗽声从三百名弟子身后传来,那人面容苍老,被韩楼搀扶着,穿过人群,慢慢走到了张簇的对立面。
  
  这位名镇江湖的老剑客抬了抬手,示意韩楼不必继续搀扶。
  
  他的身形佝偻,慢慢抬起头,看向骑在战马上一身铠甲的张簇,看向其身后战阵整齐的千名士卒。
  
  “丁辞,束手就擒。”
  
  张簇语气平静道。
  
  丁辞又咳嗽了两声,浑浊的眼睛看向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的小师弟。
  
  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他与张簇对视着,这一瞬间,他终于把事情想通了。
  
  “真是老糊涂了……”
  
  丁辞苦笑着摇了摇脑袋,心底满是酸涩,低声道:
  
  “师弟,委屈你了。”
  
  风,轻轻把这句话带走,带去了鹿山的山林湖水间,除去这两位师兄弟,再无一人听见。
  
  “认罪,便伏诛。”
  
  张簇抽出了腰间长剑,扔到了丁辞面前。
  
  丁辞笑着,捡起了那柄长剑,眼里满是怀念。
  
  这柄剑,是他二十三年前用的自己攒的所有银钱,请藏雨剑庄陆老庄主打造的,是他送给张簇的出师礼。
  
  据说,张簇跟着陛下,用这把剑在北边杀了不少蛮子,这才凭军功封的洛州城副总兵。
  
  “掌门……”
  
  “师伯!”
  
  “师叔祖——”
  
  身后,有弟子忍受不住,纷纷开口道。
  
  丁辞手上握着这柄剑,缓缓转过了身子,看向了身后的弟子们。
  
  “莫要怨恨朝廷,莫要怨恨总督,莫要怨恨……张总兵。
  
  是我错了,差点连累了你们。
  
  总督仁慈,让我鹿山剑派传承留了下来,只判我一人,这是情分,也是恩赐。
  
  日后,好好习武,行侠仗义也好,报效朝廷也好,牢记自己的出身,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剑客。”
  
  说罢,丁辞转过身子,苍老的身躯上,衣袍轻扬。
  
  他最后看了张簇一眼,随后抬起了那柄剑,眼睛看向了鹿山的蓝天。
  
  剑,在脖颈上抹过,
  
  天地间,剑客的血高高扬起。
  
  苍老的身躯,倒在了地上。
  
  鹿山剑派的弟子们哭泣着,呜咽着,跪伏于地。
  
  鹿山的三师叔默默上前,将丁辞的尸体背在了身上。
  
  他看向高高坐在战马上的张簇,平静问道:“大师兄的尸身,可否由我们自己收殓?”
  
  张簇轻轻点了点头。
  
  他抬了抬手,调转了马头,马蹄轻抬,在千余士卒的战阵中穿过。
  
  没再多看一眼这座鹿山。
  
  洛州城士卒随着他们的副总兵离开了这座门派。
  
  自此,江湖再无第五大门派。
  
  ……
  
  “丁辞是个真正的江湖人,他重感情,讲传承,对门派每一个人都有着深厚的情感。
  
  可他不是一个聪明人。”
  
  一行车队慢慢在官道上行进着。
  
  黑楠木马车内,
  
  李泽岳叹息着,对面前的杨零说道。
  
  “张簇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我需要立威,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势力开刀,正巧鹿山剑派主动凑了上来。
  
  很不幸,它成了我开刀的对象。
  
  毕竟,没有将一个叛逆的门派在江湖中除名更能立威的事情了。
  
  我是真想过大开杀戒的。
  
  张簇知道我在钓鱼执法,知道我在试探鹿山剑派,试探这座门派会不会违抗十三衙门悍然出手。
  
  张簇昨晚主动找我,在我面前演戏,向我表忠心,说与丁辞有仇,主动坦白鹿山剑派的计划,甚至连最后出手的是谁都能猜的一清二楚,一五一十地给我交代了。
  
  他竟然与我说,他就想趁此机会杀掉丁辞,以报年轻时的仇怨。
  
  我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我不是傻子,他知道我需要立威,我知道他想要保住他的门派弟子们。
  
  他让我的计划毫无阻碍地推进了下去,让这座江湖知道,违抗十三衙门的代价。同时,我也没对鹿山剑派的普通弟子们出手。
  
  我们两个都是赢家,唯一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有掌门副掌门和那叫秦羽的这三个傻子而已。”
  
  李泽岳轻笑着摇了摇头。
  
  杨零在一旁皱起眉头问道:“那个张簇副总兵,和鹿山剑派,会不会偷偷怀恨在心?”
  
  “恨我?”
  
  李泽岳挑了挑眉头,笑了出来。
  
  “张簇为什么要恨我,我是他的贵人,这件事情,他甚至还欠着我的情分。
  
  他是臣子,他也是聪明人,他知道朝廷此时在打压江湖,犯傻犯浑冒头的是鹿山剑派,他为什么要恨我?”
  
  “至于鹿山剑派恨我,自然会有恨我的,但还有一部分,会恨犯傻的掌门和秦羽,恨他们差点将整个鹿山剑派陷入万劫不复中,给他们也带来了人身危险。
  
  说不定,现在就有后怕的弟子在痛骂着刚刚死去的掌门呢。”
  
  “你当真以为整个门派都是铁桶一块吗,这就是人性。”
  
  “他们恨我,可以恨,但他们太弱了,他们的恨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他们对我有多恨,就对我和十三衙门有多畏惧。
  
  十三衙门是暴力机构,要的,是镇压这座江湖。”
  
  李泽岳慢慢掀开窗帘,让微风拂过自己的发梢。
  
  “将鹿山剑派在江湖上五大门派除名,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我们这一路,还需要走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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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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