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我的即是叔父的 (第1/2页)
犹记当初她在誉王府门前苦求垂怜,如今也是被姜无相亲自领进门。
姜无相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带着上位者生来的压迫。
“想说什么就说。”姜无相信手一指,示意她坐下。
裙裾上的细褶边垂落在地,姜洄因随便整饬了一下,道:“我是来给叔父献礼的。”
姜无相凤眸忽明,“献什么礼?”
姜洄因:“头筹。”
姜无相敲着案面,“献给我做什么?”
姜洄因纠结措辞,默了好一会儿,“叔父比我更配头筹。”
姜无相不满攒眉:“换套说辞。”
这厮,又在想些什么?
好一个难伺候的主。
“少同我论配不配,你能夺下来,就与之最配,长虞将自己抬得高些。”后续的话不言而明。
姜洄因一颔首,沉着道:“我本不欲与叔父相争,只为求一个契机,成为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要他正视重视又要他无可奈何。”
姜无相不甚在意的虚名,她现在需要,名归她,利归他,这样就好。
况且,姜洄因名为公主,反压誉王一次,也让姜承安消除了一些忌惮。
姜无相眸底一片深色,幽静迷蒙。
“人人都看不上你,偏偏你最争气。”姜无相兀自一笑。
他无妻无子,偏得了一个长虞愿者上钩。
是景祯皇兄的遗赠吗?
姜洄因与他仔细交代:“姜流云疯癫,姜止风与姜长汀也自此横生龃龉,不得安宁,至于姜酩,在我看来,由池家人对付最好,看他们狗咬狗,心里才畅快。”
最动不得的,是姜禹贤。
太谨慎、太无瑕,也太像她阿爹,如果不是因为自私,姜洄因本是不想与他争的。
这是姜承安欠她阿爹的。
……
猎场遇袭,以姜酩的性子,岂会不追究?
姜酩是做贼心虚。
姜止风眼睛朝天,识人不清,可姜无相还没瞎了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都是环环相扣,一人一箭。
有的仇,当场就要报,否则就再难有合适的机会。
姜洄因恨池家人,也恨流着一半池家血脉的姜酩。
姜洄因气若幽兰:“谢叔父一箭之恩。”
在姜无相看来,这很公平。
“你免去追责一事,老七被你架上了台面,又心虚难当,只能咽下这口恶气,到最后,得了益处的还是我。”
姜洄因独自愁苦:“叔父本可以置身事外。”
姜无相疏懒弯唇:“只是顺心为之,觉得他碍眼。”
这倒也是,他看谁都觉得多余。
姜洄因心头下了个结论,接回最初的话:“长虞一点微薄谢意,望叔父收下。”
姜无相:“无功不受禄。”
姜洄因:“我的即是叔父的。”
姜无相眼中光点浮沉,怔忪多时,脸上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姜洄因等着他的下文,若是他应允,她便借着他欢喜之时问出那日在青衡苑未得到的答案。
姜无相唇瓣翕张:“今日说话勉强中听,木头疙瘩怎么就开了窍?”
好端端的,半褒半贬,就是这股阴阳怪气的劲儿最磨人。
明明方才他还在笑,这会儿已经冷淡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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