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2/2页)
差不多十点多了吧,牛洪泳终于说出了目的,要我代表班里同学们的意见,向校方提出罢免邹班的要求。
我依然坚持我的观点,邹班只做了一件不妥的事。牛洪泳就给我软劝硬磨地施加了压力,好像邹班再干下去,我们班就得垮在他的手里。
我说服不了他们,实际上就是说服不了牛,他也说服不了我。但是,我真的疲倦不堪,以至于后来我们的谈话变成在胡乱应付,我的眼睛都快闭起来了。
“主持人”终于看出了我的辛苦,说:“太晚了,你回去吧。记得你的任务哦!”
对他的这个“任务”,我半点兴趣也没有,反而是烦恼重重,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心上。我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寝室,大家都在酣睡……唉,这种“秘密”也无人可以倾诉。
我用水漱漱口,没有任何意识地把一脸盆衣服塞进了床底下,然后就直接躺在床上,头一靠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然而,只迷糊了一会儿,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在黑暗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睡不着了。那个“秘密”会议,和那个“秘密”任务又清晰地在脑海里翻腾。他们居然对邹班如此不满,要不遗余力地“dadao他”。可你们之间的矛盾也好,大恨也好,都不管我的事呀!他们为什么没有自己去敢做敢为,却要我来“拉皇帝下马”?我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任务“,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反感!
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可是在漆黑一团里的安静有点让人害怕……孤独与迷糊加在了一起,人就会自己折磨起自己来了,心神不定,五内乱绞……
我“霍”地干脆坐起来,这才脑子有了几分清醒,望望四周,她们都睡得很甜。我第一个就想到了妈妈的话,你没有能力去官场上拼搏的……看看现在,做这么一个小小的芝麻绿豆班干部,就让我面临这种令人心焦不已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去解决这样的难题。我干脆坐在黑暗中,再次整理起思绪来:他们认为邹班不适合当班长;他们认为需要我去想办法把他给罢免了;那么他们认为谁来当……突然,我眼前一亮,一个念头让我醍醐灌顶,牛也是党员,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头衔的党员。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只是我傻乎乎地刚看到了问题的实质。但是,我心里交织在一起的是难过:明争暗斗有意思吗?
当然,我也换位思考,他们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只是,我被陷在他们的漩涡里了。
我还当真第二天去找了年级组长聂老师。可我只字未提邹班,就是单刀直入主题,“我们班的新同学,牛洪泳也是党员。”
“知道。”
“能不能将我的年级团支部宣传委员一职让给他。”
“他是新来的,没有干部职务很正常。不需要让来让去,这又不是一块糕饼。”
聂老师三言两语已经把我给堵得水泄不通,根本说不下去。然而,我怎么向那个“秘密会议”交代呢……我还正在苦思冥想,我们国家又有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了,旋即,就让我忘了如何去“交代”了。
北京传来消息,在Ye剑ying,Hua国feng,Deng小ping与Wang东xing等人的努力下,一举粉碎了WangZhangJiangYao“***”。也就是说那场“史无前例”批斗来批斗去的运动终于落下了帷幕,因为那四个翻江倒海的“黑鱼精”已经倒台了。全国老百姓轰动,欢呼,喜悦和希望……那种很久很久没有看到的开心,漫天同飞。
我们文艺班最有感触,这个一九七六年是怎样一个最不稳定的一年,一会儿,我们要排练节目,纪念哀悼领袖们;一会儿,“保卫天安门”;一会儿庆贺华**当选……,现在,要我们排练“dadao***”了。
那天,我正买好晚饭吃了几口,凯莉就急匆匆跑进教室来叫我,“快点,快点跟我走。”不容我搞清楚什么事,就把饭碗放进桌斗里,跟她一阵风地向校门外跑去。
在校门口停着她男朋友的卡车。我刚与她坐进副驾驶位,车子就启动了,然后,在金色十月的暮色里飞驶。
她这才告诉了我原委:是庄老师的同学那个会跳舞的“丽娜”,从省歌舞团搞到了五张票子,是今天晚上的一场欢呼dadao“***”的歌舞晚会。庄老师与夏芳,燕芬也在后面车厢里。因为这与班级排练相关节目有关,所以最后,庄老师说叫我一起去。我们要在七点开场前赶到省歌舞剧院。
我们是随着七点的开场铃声入场的,我们的票子座号是最后一排。“丽娜”把我们安排好了,她就急匆匆地挤到前面去了。
庄老师说“丽娜”的座位是与省歌舞团的演员们在一起。她答应等散场了后,就去为我们讨剧本。
演出顺利开始,但是,观众席不太平,后面的都站了起来,那时候的剧场没有梯形座位的,十几排后面只能看无数个人头。我们最后一排,更是得站起来,前面的人站起来还看不到,就只好站到了椅子上了。还好,老剧院的椅子是大靠背木头椅子,我们也只好学样,不得不又登高了一层,站上了椅子。
就这么艰难困苦地看了一场戏。晚上我们四个女生去了凯莉家,庄老师随着“丽娜”走了,他的同学会接待他的。
凯莉的母亲是上海人,与我们说着家乡话,特别的亲切。我们还一个一个轮流洗了澡,不洗也不行,灰尘仆仆地赶路,在人山人海的剧场门口,浑身大汗地挤进去,站着看了二个小时的节目,整个人又是汗裹着,又是灰尘罩着,又是疲劳压着……凯莉妈妈给我们煮了一人一碗圆子加只蛋。那晚,我们将就地在地板上铺席子,合盖一床被子睡了。
第二天一早,庄老师很失望地来了。昨晚,他跟着“丽娜”去了省歌舞团队部,活动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搞到剧本。因为来讨要的人太多了,而省歌舞团也不想把自己创作的作品,这么快就流传出去。一行人很失望地回到了学校。
不过,我可并没有失望,因为那时候的我,一身的“荷尔蒙”都在支持我的大脑,记忆能力超强。我是结构记忆法,只要这个作品的结构很清楚,我看一遍就记住了。也就是说,这一台作品有四个我是记在脑子里了。
于是,回到学校后我就一个人埋头苦干,这个“任务”才是我的强项,我全身心投入到了写节目中去后,其他一概忘了。
到了第二天,我虽然疲惫万分,但是我的手里有了厚厚一叠纸,我回忆出了四个节目。第一 相声《画像》,第二 男声小组唱《dadao***》,第三 锣鼓词 《欢庆胜利》,第四 活报剧 《***看你哪儿走?》。
我将小组唱的歌词交给庄老师,要他回忆一下曲子,或自己谱曲也可以。他惊呆了。我们一起去的几个人都惊呆了。燕芬说了一句,“还好叫了她一起去。”
我开始抓紧时间排练节目了,现在各单位都在排练节目,县里要一台戏,学校要一台戏。
我先请了男同学里最活跃的两个人来排练相声。可等我把小组唱排出来了,锣鼓词排出来了,他们两个还拿着纸在读。
时间上又不允许我想什么了,我把阿兰叫来,她与我身材很相仿,我们商量了一会儿,确定我是逗哏,她是捧哏。她很相信我,一口答应。这个相声就由我们两个女的来担任了,我让她先读熟台词,同时我去排练活报剧了。
活报剧里四个特殊人物,翁鸣可以演Jiang,她很会表演,普通话也很不错。邹班最像Zhang了,但要他表演,他不情愿,不过是为了配合我,只好勉强同意。胖胖的Yao肯定是“老杨”了,他咕哝了一声,不起劲。而Wang这个角色找了几个人都不行。最后勉强请了与邹班一起从老四班过来的姚同学来演。他们就这么凑合起来了。谁知,演戏的“***”,排练了半天,居然不如老二班会顺手顺脚的张同学,眼下他们这几个人,各有主见,怎么样也成不了戏。翁鸣笑死了,说:“我们如果真是***,不用dadao,自己先倒了。”
我不管他们了,先去管好自己的节目。
我与阿兰开练了。我一句一句地教阿兰怎么说怎么做,阿兰真的是非常刻苦努力,学一句像一句。在第一段,我有一个相声的技巧“贯口”,从省歌舞团听来的语句不多,我自己加成五十个短句。我要憋住气,一口气说完,先慢起,然后加快,最后一句出来还要故意深深吐出来一点余气。为了说好这个技巧性的“贯口”,我利用了所有零碎时间,特别练了好几十遍。
我们两个很快就从头到尾排出来了,但是,马上就发现了新问题。只要有人来看我们,我们就自己先笑了,说一句笑一句,根本没有办法表演。于是,我就把排练放在教室里,只要有一个人在,也要请他看我们排练。这个办法好使,一个星期后,不笑了,我们的女版相声出炉了。
邹班他们的活报剧还是“难产”了。他们都不愿意演反面角色。翁鸣说他们演来演去都是他们自己。“不要说,”她笑着告诉我:“就是我还表演得有那么几分像呢。”
这样,我们班最后“面世”的是三个节目。我忍不住埋怨了邹班一句,“别人要垮谁是垮不掉的,就怕自己不争气。”
他当然不知道我在指什么,还真有点生我的气:一个不合适的节目,不演就不演,说什么怪话!
高安县要开大会了,县四级干部会议,主题就是dadao“***”和接着要怎么干。会议结束后的晚上,安排了一台文艺演出。于是,有关人员来我们高安师范挑选节目了。
那天下午,校领导两个副校长,陪着县宣传部,县文化馆的评审委员来我们学校选节目。我们不是在舞台上表演,而是在一间大教室里,中间拉开桌椅,腾挪出一块空地,在这个中间表演,好比是面对面的考试。
七八届文艺班有二个节目,我们七七届三个节目,最后一个预审的是相声《画像》。
我与阿兰走到了中间……这时,我看到了文化馆的赖老师,他正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盯着我,而且,已经到没有收住那份诧异的地步,直接就说出了口:“汪建华,你说相声?!”
我有点羞涩地笑了笑,然后就拉了阿兰,在中间站定。她很想笑出来,我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便开始了表演。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表演,虽然还有点青涩,但是,已经让在座的领导、老师与同学们时不时地笑出了声。
结果,我们高安师范的最终选出节目,就是我与阿兰的《画像》
在县里一千多干部的大会上,我们的相声受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欢迎与喝彩。首先是从头笑到尾,我们的相声里一个一个“甩包袱”似乎很成功,其次是我们的普通话语言加上表演,让大家听懂看懂了,一而再,再而三地会心大笑;还有就是把大家潜伏在心里,盼了十年的希望给激发出来了,粉碎《***》本来就是大家久盼的惊喜。
想不到的是,我总是会出点差错。当我们转身要从舞台上下场时,原来是设计好迈正步走下去的……台下掌声如暴风雨一般地响起来,把剧场都震动了……我迈开步子走出了一步,刚抬起右脚……突然发现脚下面全是亮闪闪的眼睛,原来是好几个孩子正趴在阶梯上看着我呢。我赶快收脚已经来不及了,我失去了重心,那双鞋子的鞋底又是塑料的,一滑,我就变成了滑出了舞台,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这下,整个剧场要爆炸了,龙卷风似的笑声,鼓掌声飞旋直上,淹没了一切……吓得我忙不迭爬起来,赶快逃到了后台。
听人讲,那天在场的所有人以为我是故意的。我又好气又好笑,我可是摔痛了好几天呢。当然,这是我又一次成为“明星”的代价。
‘明星‘其实不好当。那段时间,我只要走在街上,时不时会被人认出来。有的人会客气地说我几句:女子相声表演得不错呀,然更多的人是投来异样的眼光,羡慕嫉妒恨,什么都有,还有人怀疑我,这个女人是不是个“泼辣货”。
路人的反应我无所谓,可班里同学们的反应,同样是七情齐发,有一“情”是让我最不可忍受的,就是冷漠。那种冷冷的眼神从牛洪泳的眼睛里越来越多地出现了。这是在提醒我赶快想起他的“任务”。可他的“任务”总让我浑身发毛,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怎么样才可以做得到呀?我只有一个办法:把我的“书记”头衔给他。
可遇到了学校的团委书记刘老师时,我几次都张不开口,她那笑我“婆婆心”的话,让我自感无理可说。
接着,我们又要开门办学了。去县华林山区“砍三光”,也就是要把已经秋枯的蓬草,藤蔓,杂乱的灌木都砍干净。我们的文艺气息刚聚集了一些,马上又得找回“老农”气息了。这种农活,认真做起来,很费腰力臂力。当然也不轻松。
我们班在这次劳作中,很快看得出来,同学们分成了几块。一块是以牛洪泳、赵侠和庄老师为主的。庄老师这次带班,与我们同学们在一起吃住劳动。翁鸣,还有两个文艺委员都与他们在一起。他们这一块是说笑声、嘻闹声不断,把艰苦的劳作转化成了娱乐。连乐队的二胡郑,唢呐刘,还有维琪也都被吸引过去了。
邹班他们几个在一块,砍一阵停一阵,老是受到那群快乐的人干扰。突然,邹班发现我并不在这个群里,他就开始找我了。转了一圈,发现我一个人在山背后静静地砍着。他默默地看着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我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这儿杂草丛生,要努力砍一下,不然完不成任务。”
“你没有发现,他们很开心吗?”
“开心需要,完成指标也需要。”
他很敏感,已经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问了我半天,没有问出什么来。不说出来并不等于没事,那个“秘密会议”在发酵,而另外的事也在悄悄地发生。
我们的劳作辛苦,天也知道体谅,第二天就下雨了。农民的惯例,下雨即放假。
那天呆在住宿地,我这才知道,把自己安排躺在墙角里的戚祯病了。来了华林后,她就是蒙头大睡。
我们的饭菜很不合胃口,听说街上有油饼买,我,翁鸣和维琪拿个铅桶去为大家买了一铅桶的油饼。还烧了一大锅稀饭,这么吃更有滋味。可戚祯吃了就呕,一点也吃不进。她说她的肾病又犯了。我赶紧劝她去医院,她不愿意去,说带了药。唉,我们二班那么可爱活泼的戚祯,到了新三班总是那么病恹恹的了。
很快,两个星期的“开门办学”结束了,好像,这次是真的结束了。不是因为我们要毕业的原因,而是后来的文教基础思路改变了,这种“开门办学”的方式不适合在校生学习文化,后面要正经八百地把“竞争”放在学识的高低上了。
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在学校的边门我碰到了教务处的张主任,是他匆匆在我后面赶上来,特地叫住我的。
他说:“小汪,你知道了吗?学校已经在考虑你留校了。”
我呆了一下,心里猛地卷起来几种不同的情绪,高兴与怀疑,激动与害怕,互相夹杂着……
他也好像被几种情绪困扰,很不好开口似的说:“我的妻子身体不好,想到上海去看病,能不能到你家住半个月?”
我马上就说:“好的,好的。”
他一脸的春风,很开心地说:“你回上海的时候来告诉我一声。”
“好的,好的。”
这么爽快答应人家的四个“好的”,居然没有钻进我的脑子,而是随风飘走了。这是我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
那时,离我们毕业还有整整一个学期,所以,我要留校的说法外面没有一点声息,是张主任自说自话把锁在校长抽屉里的讨论稿告诉了我。我也并没有把“留校”的说法当真,从没有去仔细想过……后来,我不是不去想,而是没有办法去想了。
寒假到了,同学们要回去了。我可以暂时不烦恼了。
谁知学校团委书记刘老师要我留两天开团支部书记会,商讨学生中谈恋爱泛滥,出事频频,该怎么解决问题等事宜。会上提出,为了警告在谈恋爱的学生,不要迈过警戒线,就提出对出事的学生要从严处理,甚至开除学籍的处分。我这个“婆婆心”提出了自己的不同建议,学生都已经二十多岁,有一个机会可以成为编制中的老师也不容易,这种事警告警告吧?这让刘老师又笑话我了。
虽然我晚了两天走,可学校是派车子送我们去火车站。
于是,一切都在匆忙中,我们几个书记性急火燎地提着行李,准备走了。
在走出我们宿舍的门洞时,一直站在二楼阳台的莉萍叫了我一声。我知道她在争取自己的幸福,不回去了。于是。我急匆匆地回转身子对她挥挥手,然后三步两步跨下台阶,钻进了小车里。
至此,我忘了一件重要的承诺了,怎么就忘了呢?大概是天意吧?要给我一点磨难了。这段时间我忙得昏天暗地,居然还就此给自己埋下了一个重磅的“大雷”,要在下个学期等着炸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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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坚编审评:
这段内容多且情节曲折,作者自已说“有点曲曲折折”。捋一捋。
(1)郑远芳家庭故事。这写的不单纯是家庭悲剧,而是时代赋予的悲剧。其实作者筆触屡屡外溢到了县域丶省域乃至上海丶北京,这表明《高安师范那些事》写的不止“高安师范那些事”,作品里不止有学校生活那些小事小情怀,更有大事大情怀。
(2)赵侠和汪书记的对话。这是形而上层面的对话。在一个接一个学校日常气息浓厚的故事中,突兀插入了一大段讨论唯物论和唯心论丶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分野的对话,读来倒也痛快淋漓。这是作者的大手筆。两人的对话体现的是当年的认知水平,比较特别的是写到了赵侠质疑唯物主义认识论丶欣赏主观唯心主义(这在当年可视作“违逆”)的言论。
我以为,作者在这里似乎可以发点议论,写出今天我们对此的新的认知。
我们在学校里学习和接受的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当时灌输给我们的是唯心论是错误的。近年我学习王阳明《心学》,使我对原耒的观点有了改变。对于唯物论和唯心论,如果不掺进政治的成份,二者没有高下之分,更没有对错之别,仅是学朮流派而已,它们都是认识世界的一条通道。
至于个人主义,作为一种思想体系是当时新兴的资产阶级用来对抗压制人的神学神权的,有其进步的意义。改革开放后引进的西方的个人主义,不能一棍子打死,在坚持集体主义的前提下,个人主义对于发展经济有促进作用。如果用点晴之筆少量文字发点议论,既链接了历史和现实,还又提升了小说思想的厚度。
(3)牛洪泳和“秘密会议“的故事。这个故事在写作上有一个优点,就是作者用了“草蛇灰线”的手法来写。
牛洪泳浮桥谈心亮相,主持“秘密会议“进行策划,“砍三光”时搞小圈子活动,后续冷漠对待不追随他的汪书记,这些不是一次写尽的,而是隐伏在学校生活的节奏中,设置悬念,一步一步推进的,虽说因不是长篇小说,还做不到伏脉千里,但抽絲剥茧的写法,同整个事件的“阴谋”性质非常匹配,可见作者的写作功力。草蛇灰线的写作手法值得肯定。
似乎应在故事的末尾作些点评(好像故事还没完),点出这是“**遗风”。整黑材料,拉帮结派,秘密串连,突然袭击,拉一个打一个,使用了**套路。当年您可以“婆婆心”对待,太极拳手法敷衍,如今往事远了丶糊涂了您却记得苹果香还是不香,此人是忠还是奸。
(4)避不开的“师生恋”“生生恋”故事。我们做过一本几十位大学校长谈自已学生时代的书,我记得有一位校长和盘托出写得最动人最具亮色,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是自己学生时代的初恋。所以,您在这一段里写到了师生恋丶生生恋故事不足奇怪。
文舞清风皆有道
胸怀大雅自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