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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考验

第十三章考验 (第2/2页)

他说:“你认为我是什么人物?我认为自己就是个自说自话的自由人。”
  
  我略思考了一下,认为他其实最像“李叮当”,完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赵叮当”。
  
  接着,我也说了自己的家庭情况与环境,虽然我自己是个很简单的人,但是,身世真的很复杂,**时期有人说我们家是阶级调和论。
  
  妈妈总是说她的家就是一本现实版的“红楼梦”,她的祖父叫邵琴涛,是上海第六、第七任的商会执行副会长,家产万贯,单说北京路上的房子,周围修了一个夹弄,骑自行车兜一圈要一个小时左右。可惜他死得早,家业慢慢凋零。她的父亲,坐吃山空,还被人骗,染上了鸦片,也早早死了。她父母一门孩子剩下五个,一个男孩,我的舅舅,就与贾宝玉一个样,还有四个女孩,我母亲排行老三。她说她们四姐妹也就是“元迎探惜”,只是遭遇还是有所不同,因为他们不是生在封建家族,而是资本家族。
  
  我的父亲是个孤儿,人为的孤儿,因他的父亲去世,他的母亲改嫁,把他丢在亲戚家,只有五岁的我的父亲,被送进了龙华孤儿院。他长大后,不愿看亲戚的脸色过活,自己去做苦工,差点被日本人杀了,是党的领导的地下党,发动了群众劫法场救了他。所以他后来毅然决然地参加了浙江游击中队三五支队,积极抗日。后来参加解放战争时,他已经随三五支队并入解放军第三野战军,担任三野军部枪支弹药库的会计股股长。跟着军团司令陈毅粟裕,一路淮海战役,南征北战,打过长江,占上海……
  
  虽然我母亲后来也加入了革命队伍,但是,她对我说的大多是“红楼梦”,父亲对我说的都是“苦难中的奋斗”。
  
  还有,我出生的环境是医学界的高级知识分子,他们身教言传都是“努力学习,知识就是力量”。在完全不同的三种类型的好环境里,我耳濡目染地长大到了十七岁,可又被“拎出”了这个复杂却也丰富的环境,“丢”进了各方面都是原始混沌的大山里,我在这另有一番艰难但也有情趣的红土地上,受到了最淳朴的山里人的照顾,慢慢地成长了。
  
  我没有堕落,也没有腾飞,我在丰富多彩的生命历程中,也是命该如此地就成为了一个“中间分子”:“汪叮当”。
  
  人世间,绝大多数人就是“中间人物”,我觉得只要在千篇一律的小人物中间,自己提炼出一个有趣有特色的灵魂,这一生就没有白活。
  
  那天,我们谈得很彻底,很深入,也很开心,可是,接着,一回学校,可怕的暴风骤雨降下来了,或许只是我一个人被打击得“落花流水”,也或许大家都被击中了。因此,各种不同的灵魂,开始浮出了水面。
  
  现在,轮到我们七七届的学生毕业分配了。各种说法,把人心搅得纷纷乱。
  
  我们的分配决定了今后生活的质量。那时候,中师毕业生的工资基本差不多,第一年每月19.5元,第二年,36元,后面有没有可能升级或增加收入,就要取决于你在什么单位了。
  
  一般的毕业分配方案里,最好的是留校,因为这里面包含了荣誉。大众的说法是个好比喻:留校可以把自己的虚荣心撑得满满涂得鲜亮。其次是各大工矿企业,待遇只会增不会减,厂矿子弟中小学校的教师倍受尊重,今后的日子一定会是幸福感很强,最有现实价值的就是去厂矿学校。还有一个也是好结果,便是留在各县城里了。县城的中小学教育质量要求高,进步快,各方面的生活也有一定的保障。留在县城还有分配进各级政府部门的机会,就有了今后说不定踏上仕途的目标了。当然,这不是学校可以单方面决定的,是由各县城自己决定的。
  
  但是,绝大部分的同学们要哪里来回哪里去,即回到当地公社一级的学校或是成为公社一级的基层干部。
  
  于是,两百多个同学开始各显神通了。
  
  学校领导只管三份名单,第一份是留校人员。第二份工矿人员,第三份是回各县的人,最后那份名单特别长。
  
  我在这种形势下,其实还是一个糊涂蛋,真的,我就是个只会随波逐流的平庸之人。
  
  我知道留校名单上有我,可我并没有十分在意。但是,却使我对当时特别热门的工矿名单疏忽了,从来没有主动关心过。如果留校不成,自然,我就会进入回奉新县城的名单上了,而县里的分配如何,我更不知道。反正一条路,任人主宰,身不由己,已成了我那时候最平静的态度了。所以我傻呼呼的一点都不怕,好像不怎么担心,了不起,我回仰山去,我有石队长,我的山爸爸。
  
  这也就并不很奇怪,在大家都想方设法拼命谋生路的情况下,我却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把我们文艺班最后一台节目排练好,那是我的任务,那才是我脑子里、更是我这个人的命定里,最大的一个快乐。
  
  我们班实习结束后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我先去了收藏乐器与道具的仓库看了看,看看演出所需要的东西有没有,还认真做了笔记,然后才去教室。同学们是早已在教室里了。
  
  很奇怪的是,我一踏进教室门,本来喧闹的大家一下子沉默了。同学们一个个都低头不语,连瞧我一眼似乎都不乐意,气氛怪怪的。我本来带了一肚子的话来:想与大家商量关于毕业汇报演出的事情——也就是我的设想,但是,被眼下这可怕的阵势一吓,缩了回去,那个什么演出计划变成了一块不祥的“大石头”,一回头撞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上,使我生生地感到全身发麻。
  
  正在我很迷茫也很惊恐时,林苗忽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说话了。她活脱脱像《红楼梦》里的傻大姐,向黛玉泄漏“宝玉要与宝钗结婚”的消息似的,对我说了一大通刚才教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来干什么?”她说:“我们刚开过会,牛老师说,你留校有什么了不起,没有你,我们照样可以排练,演出!现在你什么也不是了!如果你可以留校,我们都可以留校,我跳过舞……哼,就是你后来不给我跳的机会了,他们说,不然,我也可以留校的,……”
  
  我顿时明白了点什么,可又什么也不明白,她的话在我脑子里已经成了虚线,……因为我猛地觉得我刚才想好要说的那一肚子的话,变成了更坚硬的石头,在心腹里乱搅起来,这时候不是麻而是痛了……
  
  坐在一边的邹班与谷班脸色复杂,想与我打招呼,好像碍着什么不好说,其实我知道,他们心里最不舒服的是那个“留校”……我在第一份名单里,而他们却在第三份长名单里。
  
  这时,坐在最后一排的牛洪泳突然站起身来,他一脸铁板,却不说留校的事,说起了我们那次的“秘密会议”,他是这么说的:“你上个学期说,你要替换掉邹班,你说他把赵熙文撸了是因为心胸狭窄,但是,你说的话没有……”
  
  我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我仿佛又遭到了在插队时、库前的那次大雷暴,但不是只有雨鞭在抽打,而是所有的雷暴都在我头顶上轰隆隆地炸开了……我浑身冰冷,发起抖来,身体在摇晃,嘴里机械地重复着:“这是你说的,这是你说的……”
  
  我的脚已经软了,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了……于是,我只好又痛苦又狼狈地逃出了教室,此刻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我终于逃出去了,也可以说是被我一教室的、亲爱的同学们赶出去了。
  
  外面的风是凉快的,顿时,我从懵懂中醒了几分……这时的我,一心只想快快逃,要逃出学校去,因为这里有“风刀霜剑”,我得逃出这个“大观园”,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可我不敢从直通校门的大道上走,路上都是人,我一身的狼狈、无奈、痛苦与羞辱……好像每一个人都会注意到……
  
  于是,我转过食堂的灶房,弯到右侧的小路上去,这条路可以通到校门一侧。果然,那儿很清静,我自己先安定了一下慌乱的情绪,就低头走去……
  
  突然,一个人从前面的一条小径走出来,他看见了我,并停了下来,很关切地问:“你怎么啦?很久没见,你好吗?”
  
  这熟悉的声音让我整个人颤抖了一下,又飞快凝结住了……我机械地抬头看看他,老二班的蔡同学一脸的关心,正在不安地看着我……
  
  我心里的委屈和痛苦旋即变成了一股“洪流”要从身体里喷出来……我想对着他嚎啕大哭,对着他诉说自己的难受……可一看到他那清澈的眼睛,里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我觉得不能告诉他。于是我强忍住涌出来的泪水,牙齿紧紧死咬着,脸奇怪地憋成了通红和扭曲,我不敢说话……不可以开口,一松牙齿,我就怎么样也忍不住了……
  
  我只好又一低头向前狂奔而去,再晚一秒我就都遮盖不住……其实,在他身边只跑过去了一步,我就已经是一脸的泪水了。
  
  在跑到快要转弯时,我停下了脚步,稍稍侧身去看他,他还在那儿站着,又是关切,又是奇怪,更是不解地呆呆看着我……
  
  我掏出手帕,用力地擦去了泪水,挤出一点儿古怪的笑,也不知道他看得见看不见,反正,他的表情已经让我受伤的心灵安定了许多,最起码,我有了知觉了,我不是孤家寡人,我有老二班的朋友们,有他,有喻班,还有游老师……
  
  我盲目地走到了浮桥边,找了一块阶石坐了下来。
  
  锦河的水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因为流速很快,波波粼粼都是闪光点,耀得我眼睛忽亮忽亮,什么也看不清……坐在这儿好一会儿,我的心才慢慢平复了许多。
  
  不知怎么的,我第一个难受的是我一肚子的毕业演出的设计计划,看也没有人愿意看一下,就连带我这个人一起给踢出去了,看来我好几个晚上的努力得束之高阁了。还有一个半月,我们就要拿出一台节目来,那是我们班整体的水平体现,我们学习的最后总结,这么一耽搁,不知道排练时间够不够,这个汇报演出……?我的心又在隐隐作痛……可再怎么样,我不可能一个人唱那一台戏,目前,我也只有先放一放了。
  
  “本待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为什么大家都会不理我了?因为我要留校了?我为什么会留校呢?我也很奇怪,我并没有去主动申请过,也没有去找谁说起过,都是别人来告诉我的,是谁先告诉我的呢?奇怪,我想不起来了……。是不是我不留校了,大家就会理我了?我们又可以完成一台毕业演出了?……对,这是我唯一的办法。可是,我能去找谁说呢?
  
  我扮演过的大学生吴凤玲与龚选民,他们是榜样,但是,他们太左了,“不要工资拿工分”?这不行,然而,我是可以“要工资回山乡”呀……对,我的心豁然开朗了,那一道光开始使我激奋,这样一来,同学们就会来排练了,我们可以完成毕业演出任务了。
  
  傻人的思维别具一格,现在的人肯定笑话我,但是,那时候,我确确实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不过,我还是对那个牛洪泳很不开心,他可以开“秘密会议”,他可以有想当班干部的野心,他可以自己活动去找留校的机会……但是,他却利用自己“谈心”的特长,把一个班级的同学们都给拉过去了,为了给我颜色看,他们连班级荣誉也不要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相煎”如此急,如此狠,不可以等演出结束了再搞这么一手?
  
  最气人的是,他把自己的话统统倒栽在我的头上,而且是大庭广众地说,他想干嘛?无非是想让邹班他们几个也恨我,很明显,他一个同学也不想留给我!真是佩服厉害的他!
  
  我想起了与他拗手劲,那个时候,他一下子就输给了我,现在想想,他是不是故意的?其实他胸有成竹,“拗人心”他一下子就胜过了我,而且,连一分的希望都不留!我的确不会做人,对于人心是什么,我就是一个文盲,然而,他却早就看出来了,我是什么,邹班是什么,还有同学们……
  
  我正扪心自问地思来想去,身边轻轻地走来一个人,我马上警觉地回头一看,是小芳。
  
  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却泪流满面,焦急万分地走到了我的身后……我赶快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心情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我的同学们没有丢掉我,她是那么有心地来找我的……
  
  “我害怕,……”她努力地说出这一句,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就从美丽的眼睛里滚出来……
  
  “不怕,我好好的。”我是被感动得眼眶湿润了,但是,我已经不会再哭,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准备去找老师,游老师和聂老师,我不留校,我要拿工资回山乡去。
  
  小芳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还有点颤抖,“他们会打你吗?”
  
  我看到她那恐怖的、担心的眼神时,心突突地痛起来,她一定是想起了她的父母了,他们不就是那么被人斗被人打的?
  
  “不会的,不会的,现在已经是一九七七年了,‘***’dadao了。”我赶快安慰她……不过,我的心里同时有股暖流冲进来,她的真情在帮助我恢复信心,我觉得同学们还是与我在一起。
  
  那天,她陪着我坐了很久很久,我们都不说话,锦河的“噗噗”流水声在代替我们说话,我们的手紧紧地互相握着,生怕失去彼此……
  
  已经是下午了吧,我觉得肚子饿了,就安慰着,力劝着小芳回去,好像受委屈的不是我而是她。我陪着她走过浮桥,看着她走远了,我才回去。
  
  半路看到了米粉店,我就进去点了一碗不辣的炒米粉,一个人默默地吃起来。马上,人有了精神,就想去做事。我没有回宿舍,一个人去了语文教研组,当天就去找游老师了。
  
  果然,游老师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中午时候,别的老师都在休息。因为游老师的家还在下放的公社那儿,没有调上来呢。
  
  他看见我就立即打招呼,要我坐在书桌前的空位子上。
  
  “游老师,”我随便客气几句后就开口了,“我不想留校了。”
  
  “为什么?”这把游老师给说得一愣。
  
  “因为我不想当孤家寡人。”
  
  游老师一听就明白了,他很理解地笑了:“这是很普遍的问题,观察一下动物界,羊群、狼群,就是智商比较高的猴子群,要出一个头领来,不都是血淋淋地拼打出来的……”
  
  我轻轻地说:“我不是这块料……”
  
  “你留校,我也投了你一票。”游老师给我鼓气:“在我执教管理班级的十几年里,我最喜欢最满意的班级就是你们老二班。不管是整个班风,还是各科的学习,都很优秀。加上‘开门办学’的劳动,运动会,那台文艺晚会……你不是都有很大的功劳?”
  
  “我,我只是起了一分作用,功劳是大家的。”
  
  游老师,稍稍思索了一下又说:“你这个想法没错。嗯……我再讲一个现象,锦河边有人捉螃蟹,他们只捉到一只时,要盖紧篓子,压块石头,而捉了好几只时,反而不用盖盖子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看我一脸疑惑,就自问自答了:“因为,一只螃蟹时,它努力向上爬,一会儿就爬出来了,而有了几只螃蟹时,任何一只想向上爬,都会被别的螃蟹扒下来。”
  
  我听了,若有所思……
  
  “人性也一样的。”游老师说:“所以,首先你不必为此烦恼。还有,在分配上,如果你没有得到高凳子,那就坐个中凳子好了,再没有,就坐个小板凳。顺其自然。你的想法我知道,但是根本没有必要因为怕坐不上高凳子,或者怕闲话,就自己去申请坐到地板上。这个坐地板不用申请,那是最后一着,如果能自己先悟出什么来,可以平静而坦然地面对最不好的结果,这就是有了很好的心理准备,不就够了吗?所以,完全不用自己先去要求,你说对吗?”
  
  游老师说得有道理,他的话又一次点亮了我迷糊的心。他还说,可以去找找聂老师,他知道许多事。
  
  于是,我就去了聂老师的家。他的家就在校园的后面。有一次课间休息时,他告诉过我。
  
  一排老师的宿舍,我很快找到了聂老师的家。他很客气地接待了我,还递给我一杯热水。他真的知道许多事情,一点不保留,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
  
  学校的留校名单上,本来是有十几个人,因为最近有政策,要加强教育力量,有一批原来高师的老教师们要回校来了。于是,一刀砍剩三个人。第一个是五班的戴同学,他是以美术功底扎实而留校的,第二个就是我,是以文艺节目排练而提名留校的,第三个是一班的达同学,他以国画和汉字功底好提名留校的。
  
  不知为什么,我马上联想起来,我们这届刚进校就办了的那个画展:第一名戴,第二名达,而我的画,画的是漆黑一团的筑路工人头像,隔开十米就能第一个映入眼帘……好像冥冥之中,那个时候就一锤定音似的……
  
  但是,聂老师告诉我,教务主任张老师,一再反对我留校,他甚至拍桌子说我不行,把文艺班的班主任高老师吓着了,把庄之梦老师给说服了,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大肆活动,到处说我不行。是何校长出来与他理论,并找了高老师与庄之梦老师谈……最后才确定了这么三个人的一份名单,送交了地区教育局审核。现在就在等批示。
  
  知道了这么一些背后的情况后,我变得沉默了,原来学校领导还为了我的留校,产生了如此激烈的两派斗争,我哪怕说不留校了,也如何对得起支持我的那一派?但是,他们为什么支持我呢?我与何校长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呀?
  
  想不明白的我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一辈子只有1234的低维度思考能力,永远跨不上5678的高度,还是与其他螃蟹们都趴在篓底,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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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坚编审评:
  
  (1)小说故事情节在经过了“山路十八弯”之后,现在在向高潮推进了。有关牛洪泳丶张主任的伏筆逐渐见真章。如果说作者先前叙写的学校往事是调色盘上的斑斓色彩,那么,现在,作者在挥写其中最深邃的一筆,用黑色的筆触勾勒人的阴暗面,触碰人性深处的复杂和幽暗。
  
  毕业分配从来就是一块试金石,在它面前,各色人等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卸下面具,露出自已平时不为人知的一面。
  
  作者通过描写林苗丶牛洪泳丶小芳丶游老师丶聂老师丶张主任丶何校长等详尽解读了毕业分配中的人物心理丶利害纠葛和社会形相,以及人物在道德灰色地带的表现和冲突,同时也展示了黑色筆触震撼读者心灵的艺术魅力。尤其深刻的是游老师的一席话,给读者以人生哲理层面的启示。游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人性中的矛盾性和复杂性,甚至人性深处的隐密。
  
  (2)维琪丶赵侠丶汪书记一起抄写丶讨论《红楼梦》,谈禅,回忆家史,这可以视作小说中的名场面之一。特色是生活化,含温情,像煞是为即将到来的黑风暴营造了一幅暖色调的底色板。几个成长中的年青人的喜怒哀乐丶见识与个性活脱脱地呈现在读者面前,一个个更具生活感丶立体化。应该说,几个人物的形象都立得住,尤其赵侠的性格和形象更鲜明一点。
  
  (3)我还是认为,写进小说的有些材料是可以剪裁的。整体上,特别是写到青年学生恋爱,文字可以幽默一点丶跳脱一点,应还他们“青春是美好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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