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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难乎为情

第十六章 难乎为情 (第2/2页)

他一鼓作气省略了重要环节,没有了“谈”,也就是没有了浪漫,但是,是三级跳远,一步跳到实际阶段,却又推远了目标,放在三年以后?
  
  这种毋庸置疑的决定,他又一次考验了我对“俗规”的认知了。
  
  虽然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慨,更多也是对他沉淀得太深的情谊,早已超越了所有的俗规了。我也会反复想想:好的婚姻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志同道合……我们一个也没有……有的是什么?你的心中有我,我的心中有你,这就够了,于是,我同意三年以后结婚。
  
  又隔了两周,他带着他的哥哥终于穿过了长长的校区,找进了我的小房间。可想而知,会是一块怎样的“大石头”掉进了学校的那一池本来就不平静的水里了。
  
  我的小房间里挤三个人,够呛!可我还在忙乎着,书桌上的书都搬去了床上,此时堆满了肉蛋食品。我一边告诉他们:昨天学校发了元旦的福利,一个人十五斤鲜肉。我已经到食堂去切了一些小块,用我的小炭炉煮了一锅子的红烧肉,炸了一碗猪油,油渣烧了豆腐,和白菜粉丝汤,还用绞肉机粉碎了一碗肉糜,买了两斤蛋,正在做蛋饺呢。
  
  蔡把我在平底锅上做出来的大大小小的蛋饺,拎起来一只晃了晃,对他哥说:“不会做家务吧?还好,样子像了。”
  
  “谁说的,”我有点不高兴,马上争辩几句:“以前在家里,做蛋饺是我的任务,放在大勺子里做,很均匀,这平底锅不行……”
  
  “我来吧。”蔡接替了我,他还真的做得又快又好。
  
  我们在一起吃了一顿好吃的上海味道。
  
  还来不及与蔡多说几句,他就要与他哥回去了,说他嫂子一个人带几个月大的孩子,忙不过来,母女俩需要营养,是不是这些肉可以带走?
  
  我点点头,他就急匆匆地与他哥一起走,还把剩下的肉与蛋饺全都拿走了。他要借用一点我的力气去感谢他的哥嫂呢。留给我的只有一桌子的空碗。还有一碗猪油。
  
  对于物质很淡然的我,第二天就又去食堂买饭菜了。倒是蔡送他哥过去后就直接回了大城,这让我有点空寂感和失落感。其实,就从这一天开始,我与蔡这种两地遥望的“谈恋爱”就此拉开了序幕。
  
  学校里的闲言碎语我听到不少,但是,我也安心了不少,管他呢,自己走自己的路。
  
  就连办公室的高主任,那个“有修炼”的交际达人也说了一句玩笑话:“世上只有藤缠树,哪有树缠藤?”还有好心人提醒我:“三年后结婚,他可以,你怎么可以,三十岁的女人豆腐渣了。”
  
  当然也有好话,廖校长的夫人,柯医生说的话最让我开心了,她说:“蔡新华我认识,每次去男生宿舍检查卫生,看到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就是他一个。他长得也精神,穿件好一点的衣服,很像样的。你们以后可以想办法调在一起,就很称心了。”
  
  当然,我的朋友们说的话更有意思,我去维琪那儿,认识了她的男朋友王西林,一个热爱画画的、有很大潜能的未来艺术家,他对我说:“我和你都是属兔的,一个样,归属两条蛇管。”
  
  小提琴文秀来了,她要在学校办一些事,顺便与同学们都会会面。晚上,我们睡在一起闲聊,她说:“蔡同学是个很好的人,但是,你与他有点不合适,你是个追求精神生活的人,而他是个俗世中的人。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上一个层次的。”
  
  我第一句回答就是:“我不漂亮。”
  
  她很诧异,“为了这?”
  
  “是的,让我仰视的人,我会很累,上帝没有给我资本,我需要安全感。”
  
  她是个才女,我们二班的最有文学基础与修养的人,默不作声了。
  
  留校后的我,当成了一个天底下“最大的官”——班主任。平时的繁杂事情多得会让你成为陀螺,自己抽几鞭,别人也抽几鞭,还是吃力不讨好。同学之间的矛盾,看起来没有多大问题,但是,就是互不服气,针尖对麦芒;而还有另一些问题,正好相反,一对对的要紧谈起了恋爱。前者,怎么做工作,合不拢,后者,哪怕是威胁,分不开。
  
  然而,最大的“官”却配了一间最小的屋,召集同学们来开会,谈心,研究,安排等等,我们就只好开公开的露天会议。差不多天天在我的房门口坐许多人,或站许多人。
  
  我们学校的变化开始了,首先就是学生以学为主,没有了“开门办学”,但是考试制度严格了许多。我需要深入学生工作的压力也大了许多。
  
  有一天,学校几个校长在专门管校基建工作的罗老师带领下,视察女生寝室的调动安排。路过我的房门口,被站着的一大堆人给吸引了,过来一问,才知道我在开班务会,因为马上要学期结束,我们班除了各科考试之外,还有一台文艺汇报演出及美术作品展览的任务。我与同学们正热烈讨论,手里还拿着笔和本子,边说边艰难地记录着。这让校长们看了好一会儿。
  
  两天后,那个管后勤的杨主任,气喘吁吁地跑来要我搬家。
  
  这个杨主任来我们学校没有多久,听说很会用权,玩得出神入化。但是,因为我不懂,故与他没有直接交往过。然而,几次在寝室的分配上,见识了他的厉害。
  
  他是个圆滚滚的人,头是个小圆,身体是个大圆,可圆脸上没有笑意,“你怎么啦?需要大房间吗?有必要去向校长反映?”
  
  “我?”对这种责问,我噎住了……
  
  “好吧,我把你先调动一下,跟我来吧。”
  
  我的新房间就在旁边,原先女生寝室东头房间的对面。那个大房间真的很大,一分为二,外面一间是架在通往地下一层音乐教室、和一条可以走到外面的通道上,里面一间足有二十平米,全部朝东,一排三扇大窗户,房间的北面也有一扇窗,对着一个小院子,有一棵大树,就靠在北窗上,院墙与泥地都湿漉漉的,终日不见太阳,显得暗幽幽阴深深。
  
  正好那天是个大晴天,一大早,朝东的房间阳光灿烂,我一看就觉得很好。
  
  我笑得合不拢嘴,杨主任也干笑了笑,可他的笑不自然中还带点阴丝丝的。
  
  于是我写信告诉了蔡。周末他来了,帮我搬家,忙了半天。他说他也有东西在学校,就出去了。一会儿,他与达同学一起搬来了一只大大的木箱,那是他寄放在达那儿的,达与他是一班的同班同学。
  
  这让我奇怪了好久,原来他好像早知道,这只大箱子的归宿是在我的大房间里。
  
  大箱子里都是他的宝贝,原来他们俩兄弟出外插队,他父母就把家里的一些外国货;奇形怪状,千姿百态的一些玻璃器皿与瓷的碗盆等分给他们三兄弟。现在,我有了大房间,他就赶快搬了过来。我欣喜万分地一个一个拿出来把玩,这正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额外收获呢。
  
  他看我那么高兴,就顺势说:“达同学是个好人。”
  
  “我不清楚他,只是在分配时我们俩个被别人放在一起作比较。就好比这只花瓶,”我拿起了箱子里一只翠绿的玻璃花瓶,圆鼓鼓的肚子,上面一圈荷叶边,和另一只瓷器盘子,盘子犹如一朵盛开的蓝色荷花……“两件东西,各有功用呢。”
  
  “我是很佩服他的,”蔡说,“他每天一早起床就练陈氏太极拳,全身柔和得可以团在一起,不是一般的功底。他的国画是家传绝技,父亲母亲都是画家,与著名的画家齐白石有共同的作品。还有,他在很耐心地背词典,背一页撕一页,厚厚的一本只剩下几页了……”
  
  这下,我也肃然起敬了,觉得自己真的不如人。蔡就是这样,他会调节你的心态、对他人的认识和对自己的认识,认知不可以主观,更不可以情绪化,都要摆在一个真实和合理的位置上。原来他并不是盲目的“克己服礼”呢。
  
  我的大房间是方便了同学们的来来往往。在我们演出前,一伙人一起制作苗族服装,制作饰品,很放得开;找人谈话,或学生找我谈话,觉得宽敞舒适;还有人会来找我伴奏唱歌,声音也婉转悠扬了许多……
  
  不过,来往的人多了,听到的闲言碎语也会多了起来。那些让我透不过气来的怪话又时不时地钻进了我的耳朵。主要是两点:一点是老调重弹,但是这次是把“老调”弹进了新来的学生里面。学生对老师的传说,好奇心本来就强……而另一点是说我们文艺班的学生们纪律太松散,什么弹琴,都在“谈情”,再不严厉管理,恐怕又会出事。
  
  一边在批“矛”,一边在骂“盾”,让我夹在里面,看你怎么办!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鼓,但是没有办法,我就只好在这么两难之间挣扎度日。
  
  学校的日新月异才不管小人物之间的勾心斗角呢,她的变化很快显现出来。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新的校园的扩大:老校园的旁边那一大片小树林区,叫郭家山,全部划归了高安师范。学校准备在这个叫山却没有山的地方上,建一个大操场,操场对面规划建座五层楼的艺术大楼,有音乐教室,各种舞蹈体操排练室和一百多个琴房,底楼有个演播大厅。在“山”的右面,校门口建一座四层楼的新教学大楼。而“山”的左面要建两排二层楼房,教工宿舍,规划把自来水与厕所建在一套房间里面。当然,目前,让我们兴奋不已的改变,还在一堆堆的土木工程材料中,只有女生宿舍已经变化了。
  
  我们的这个“日”字形宿舍区已经成了“目”字形了,也就是延长了女生宿舍,新旧楼接口的上下两层都建了盥洗室,虽然还是公用的,厕所也还在外面,但已经好了很多了。于是,所有的女学生全部搬进了新居。我们以前住过的那栋楼。全都腾出来,变成了单身教师的宿舍,上面二楼男老师,下面一楼是女老师。于是,我的对门邻居,第一间住进了刘老师,那个称我“婆婆心”的团委书记。第二间是金花老师,南昌人,她是七五届留校的,教政治。第三间是俞老师,上海人,七六届留校的,也是政治老师……反正一溜五间都住进了老师了。
  
  我也开始有了点热闹的感觉。下了班,吃了晚饭,有了空。我们几个就会端个小凳子,坐在走廊上聊聊天。那时的我们最多的是讲故事,像《伊索寓言》,和以前不敢提到的外国名著等。政治老师们的调子也在不知不觉、潜移默化地变化着。
  
  学期结束的那几天,俞老师把我叫进她的房间,悄悄地告诉我:“你知道吗,何校长去过上海看病?”
  
  我摇摇头,母亲的来信没有说。
  
  她接着告诉我:何校长要拍个X光片子,她的父母帮忙搞到了,但是却要排队一个月以后,就只好找我的妈妈了。我妈妈认识中山医院的医生,是一起在宜春地区办学的同事,果然感情不一般,那个医生很快帮忙把拍摄时间提前了三周,所以何校长现在已经回来了。俞老师说这事不要对外说。
  
  我听了不知道有多高兴,总算有个机会让我感谢一下何校长了。当然,我知道轻重,这事情是不好随便说出来的,因为那个正在又“矛”又“盾”,玩着“报复游戏”的人,正愁没有更多的“论据”呢。
  
  一个学期很快又过去了,一般的中学已经放假,蔡来等我一起回上海了。
  
  可是,在高安师范工作就是不一样,暑假因要招生,老师们比别的学校晚半个月放假,眼下是寒假,也会生出一点事来,这次派我陪着金花老师外出调查“四种人”。
  
  我基本是个“政治残疾人”,不仅瞎还听不见,什么是“四种人”?五十年后的今天我还没有搞清楚。只是被调查的人,却是个让我在意的人,是我的政治老师,可敬可佩的聂老师。
  
  他有什么问题?那场整人的运动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我惴惴不安地跟着金花老师去爬山越岭了。
  
  我们去了三个地方,最后上了靖安县一个高山上的公社。山路崎岖,冬景萧条,天气寒冷,还乌云低压。金花老师不愧是政治老师,她在不断与人谈话记录,我坐在旁边,比木头人多了一口气,心里还老是惦记着蔡。他虽然住在他哥那儿,可也是为我牺牲了三天假期。金花老师可能觉得我很无知,干脆也不问我,她一个人在努力工作。最后,她告诉我:“完成了。”
  
  我傻呆呆地问她:“我们可以回去了?”
  
  “是呀,不然我们还在这儿过年?”
  
  “聂老师怎么样呢?”我很高兴,但还是很担心他。
  
  “你不是一起听了?”金花老师有点嗔怪。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们那些对话,我不感兴趣,都成了耳边风,早就不知道刮去了哪里。不过,金花老师也不怪我,只是对聂老师她什么也没有说,却告诉了我另一件事:这里是我们文艺班的夏芳分配来的地方。然后她就带着我,一路问一路找,找到了夏芳所在的公社中学,也找到了她的房间,只可惜,她的房门一把大锁冷冷地挂着。
  
  这个公社就是建在山上的,高高低低没有几个平面。夏芳的房间也建在一个坡上。我站在门前的阶石上想:她的房间里会不会也有坡度?这么一来,我整个心都揪在一起了,原来她也是分得那么苦……
  
  他们中学的老师告诉我们,夏芳身体不好,提前一个多月就回上海了。金花老师这才对我说,其实我们还有另一个附带任务,学校领导要我们来看看同学们分配后的情况。但是,扑了一空,一般中小学校都已经放假了。
  
  我们便立即返回学校,因为头顶上只有三尺高的乌云里,落下来豆粒大的冰雹,噼里啪啦,打在脸上生痛,说是马上山里要下大雪了。还好,最后一班车,我们硬是挤了上去。
  
  第二天,我终于可以锁上自己的房门,放假了。
  
  我去了蔡的哥哥那儿。他哥也有东西要我们带回上海。明天一大早正好他们农修厂有车去南昌,可以送我们。
  
  这下我见到了他的二嫂与他的小侄女李子。他的这位二嫂就是高安祥富人。人长得漂亮,眼睛大大的,对人热情似火,哪怕对陌生人也都好像没有一点距离感似的。她操着四种方言对我说话,但是,我除了她的祥富当地土话有点丢下不少意思外,还是都可以交换信息的。她的普通话与高安县城话差不多,都学得半吊子,让人很诧异的是她的上海话,讲得很有水平,只是那时候还掌握得不多,常常是“咯嘣”出来一句,会让我很惊喜。
  
  她说是她主动追求蔡的哥哥的,“那个人死脑筋,又“闷格子”,我怕他一辈子打光棍,我就找了他。不过他的修理技术在厂里是一顶一的,没有人及得上他。”她还说:“我还怕新华找不到老婆,已经在给他物色呢,想不到,他找了你。”
  
  我们谁也插不上嘴,就是听她热情洋溢地说。好在小侄女李子醒了,她赶紧去隔壁抱过来。小侄女才八个月,长得很健康,胖胖的,也是大眼睛。那双大眼睛很紧张地看着我,我对她瞟一眼,她就要哭,可是,她与“爷叔”却很熟。
  
  吃过晚饭,他哥就带我们去旁边一排宿舍,他在那儿还有一间房间。蔡就是常在那儿睡的。他哥很快就走了,把我们留在了那里。
  
  我对蔡说:“看样子,你哥要我也在这儿睡了。”
  
  “是呀,”他淡淡地说:“等会儿你在床上躺一会儿,我靠在椅子上眯一会儿。”
  
  以前读过“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蔡就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以前是同学,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连心都自觉“捆绑”起来。但是,现在的角色转变成了“恋人”了,结果也是只有“恋”,没有“人”,一个学期,我们就只见了五次面,他还是匆匆忙忙地来,又匆匆忙忙地走。我知道我们的“雷池”还有最后一道关——三年以后的登记结婚,所以大家都很有定力。我们坐谈着,这次算是把“恋”给丢在一边,“人”聚在了一起,而且时间大大的富裕,我听着他说话,心里暖意融融的。
  
  他诉说着他的家事,解释了他为什么提出要三年以后才能结婚的来龙去脉。他的大哥是六六届初中生,分在上海最大的一家工厂“汽轮机厂”做了车工。他参加市车工比赛,得过第一名呢。他的女朋友也是同厂的工人,本来准备去年春节结婚的,但是,他二哥出事了,二嫂有了身孕,只得紧急求援家里。结果,哥俩翻脸,父母受累。当然,最后大哥让了一步。他父母手里的积蓄全部给了二哥,先帮他完了婚。今年春节,他的大哥要结婚了,他的母亲没有办法,在外面偷偷找人借了一笔钱。这些事他都知道,只是他欠了二哥的情,也欠了父母的情,他必须得先为一家人的生计和安定考虑。
  
  原来他心里憋着事呢。看来,他的这趟子“雷池”,根本就是越不过的,他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上,也早已捆绑了很多的忧愁。
  
  我的傻,也就在这里,明白了原因,就好似理解了他的一切,没有半点不开心地把他的忧虑全盘吃进。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他哥就突然来了……对我们两个人正襟危坐,高谈阔论,看上去就是“金童玉女”那般的纯洁,非常的疑惑不解,一脸的诧异。
  
  现在,我也已经了解了他哥心中的希奇古怪了,对他一笑而过。
  
  ***************
  
  耿坚编审评:
  
  本章叙述“后知青时代“的恋爱往事,感情真摰,语言质朴,在庸常的教师生活中透出珍贵的人生中的暖意。这是我读来第一个感受。其次一个感受:戏剧性有一点,诗意就少了。一个追求精神生活的人与一个俗世界的人谈恋爱,似乎没“谈”起来。
  
  我在想,作者用小说筆法,加以不小的篇幅叙写恋爱故事,总要告诉读者一点主人公的爱情观什么的。
  
  是什么样的爱情观呢?
  
  是女孩想通过婚姻改变自身的命运。好像不是。维琪说过,你们两人已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人了。她的潜台词是女高男低。
  
  是《人生之路》中黄亚萍的不看出身,只看才华。好像也不是。小说中没见蔡有什么过人的才华。
  
  那么,是《简爱》中女主人公那样首先追求的不是爱情,而是尊严,坚持自我。也不是。主人公是抛弃了女性的矜持去大城中学的。
  
  我重新阅读文本,结合主人公所处的时代进行思考,得出一个看法:主人公是有爱情观的,其爱情观打上了中国传统伦理文化的烙印及其所处时代的烙印,还糅杂了人性的自觉和不自觉。
  
  “后知青时代“的年轻人,尚未受到后来的多元文化和西方爱情观的影响,骨子里是传统的、人性化的。
  
  看得出,由人性中生发出的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会让人不顾一切地去追求爱情。女主人公不顾周围人们物议,抛开自己内心的挣扎,去追求心念的目标。这反映出年轻人对美好爱情的响往和渴望,以及在爱情面前的勇敢和执着。
  
  在具体选人上,作者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他说我是善良的,我感动了,善良是我们两的缘份““你的心中有我,我的心中有你,就够了”不,君不见,那个年月选恋人说得最多的就是“对方老实、本分、好人”,而不是问月薪几何,有车有房否。这是妥妥的时代烙印。
  
  作者深层次的观念是:我需要一个有安全感的,理解我支持我,欣赏我而不是利用我,与之平起平坐会坦然轻松的男人。
  
  可以看得出,女主人公秉承的是一种超然物化,精神至上,发乎人性至情,而同时又是接地气,同俗世界里选恋人标准一致的爱情观。
  
  从现在这章,还看不出这段恋情是修成正果了还是无果而终。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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