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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新生事物

第十九章 新生事物 (第1/2页)

这个学期一开学,我们学校除了“金榜高中”的大事外,还有不少新生事物。
  
  首先是果然来了好几个老大学生,我们艺术教研组是一对快五十岁的夫妇,曾老师与他的妻子。他们接替了庄之梦老师的工作。曾老师两夫妇,一听说我是奉新县来的,他们马上就惊喜地说:“我们早就知道你,你写了不少儿童歌曲,是我们帮你登载在奉新的文艺杂志上了。我们奉新文化馆正在寻找你呢。想不到,在高安师范碰头了!”我们还真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意,这是音乐的力量,会“牵线搭桥”,让我多了好几个朋友了。
  
  还有,美术专业来了个新大学生,胡一群老师,上海人,很健谈,性格十分爽朗,一下子让我们都很喜欢她。七八届也有留校的,是一直在专门管乐器与服饰仓库的龚老师。这个从来不见人影的教研室热闹起来了。但是,热闹也只是一会儿,大家还是都各自为阵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重点专业,需要独自“修炼”。
  
  我们女生宿舍区也有了新变化。
  
  教中文的陈老师果然勇敢地向那个什么人猛烈回击,然后毅然决然选择调走了。后来我也是从“闲言碎语”里听来:她的男朋友分在军工企业,厂部有人来学校外调她的情况,明摆着她会在结婚后调过去。可是,学校这边有人却趁机乱说她,什么成份有问题呀,什么教学有问题……真不能小觑那些“闲言碎语”,差点把她打入“地狱”。我记得在解放前,上海唱越剧的十姐妹中有一个叫“小丹桂”的,就是被人的口水“淹死”的。还好,陈老师是个“战士”,她用“榔头”砸碎那块露出水面的“石头”,然后,理直气壮地马上就调走了。我心里暗暗为她高兴,为她加油!
  
  中文系调来了一个罗老师,新大学生,她住在俞老师旁边一间。她是个很真挚也很平易近人的人。从此,我有了一个可以聊聊自己爱好的人了。而陈老师的那个套间里,也来了一个上海人余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专业是物理。
  
  人事的更新,让我们学校朝气蓬勃。也让我们兴奋不已。以学术为主的气氛更浓烈了。谁也不敢怠慢了学习。
  
  学校在礼堂放了两只新买的大电视,高调宣布,有时间想学习英语的师生可以报名,北京央视开播了电视大学,有广播英语的学习专栏,陈琳教授担任了第一学期的老师。我们学校几乎所有的教职员工都报了名,也有一部分学生,大礼堂被挤爆了,黑压压一片脑袋。
  
  我总是提前一刻钟,搬椅子去抢位,可还是只好坐在很后面了。大家的那种求知欲,那种奋斗精神满满高涨呀!
  
  因为我有初中英语两年的基础,也有自学许国璋英语的基础,我听陈琳老师讲课非常轻松自如,也很喜欢陈老师的讲课风格,她的语音语调那么的好听,她对语法的详细讲解,让我本来已经懂得的知识点更加清楚,而以前模糊不清的地方现在明白了。我是那么如痴如醉地投入了进去。
  
  有一次我们学校开大会,碰巧坐在我旁边的是金花老师。她手里拿着英语书翻看着,不时问我一些问题。
  
  我手里拿的却是一本《楚辞》。她不解了,问我:“你想换专业吗?”
  
  “很想,搞文艺不可能一辈子的。留校吃‘萝卜干饭’三年后,年龄却不饶人了呢。”我也不掩饰。
  
  “你这么看一字就得看一条注解,什么时候能学会呢?”她还是不解,甚至觉得我有点儿自不量力。
  
  “我这是集腋成裘,聚沙成塔呢。”
  
  “还是省点力吧!”
  
  我突然想起与她一起去靖安县外调的事,之后没有任何动静。我倒是碰到了县文化馆的赖老师,他问起过我这件事。我还一口回答;“聂老师没有事。”虽然我是不懂,但是直觉告诉我,应该不会再有事了。这会儿,我得问问清楚:“聂老师的事情有下文吗?”
  
  金花老师很奇怪,我怎么那么孤陋寡闻呢?她马上回答:“你不知道?上面已经说了,以后任何政治运动都不搞了,就是一个目标,建设四个现代化。有不同意见,大家开展讨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
  
  真不愧是政治老师,我听了万分的轻松。趁着会议还没有开始,我又拿起手里的书,读一字查一字: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如果这个时候环顾大礼堂,还有不少人在分秒必争,尤其是那几个,跳过高考准备直接考研究生的。国家急需人才,迫不及待地又开通了一条上进的渠道:可以作为与大学生同等学历报名考研。我认识的考生里就有达世平,那个与我一起留校,张主任执意要开掉我,留下他——我的“同门师弟”。他准备报考上师大古汉语文字研究,导师是他父亲的朋友。还有教过我们几节课的才子陈晓荷老师,他考的是江西大学现代文学研究。他因为太奋斗,过于劳累,旧病复发,有一次竟然晕倒在操场上。大家这才得知他有外伤性癫痫病。结果是,有人离开了他,可有一个当地的女生至死不渝地追随他。(后话就是,那个女生成了教授夫人了。)苦读的人很多很多,这几个“大鸿雁”他们准备要飞得更高更远!
  
  这次会议的主题内容,与我们私下议论的话题差不多,但是,有二个细节让我这个班主任,得忙一会儿了。
  
  我们学校所有的课桌椅更新换代,新的已经在运来了,一个一个班以新换旧,换下来的旧桌椅,分给老师。我的房间也多了两张桌子与椅子了。
  
  还有是我们每个班有一笔钱,大约一人有五元,是伙食费里多余的。发给各班当班费与特困生补助费。因为我们班有六十人,分到了300元的“巨款”。文艺班的学生,困难户很少,开班会调查,也就几个同学需要补助。我与班委会一起讨论决定:发给家庭贫困生补助费,最多的一个是五十元,还有两个三十。然后,我提出建议:在本学期结束时,我们班用这笔钱评奖学金,可以更好地调动大家的学习积极性。一等奖三个,20元一个,二等奖六个,10元一个,三等奖八个,5元一个。多余的作为班费。我报上去后,学校批准了。可是,不少人对我说:你这是作茧自缚,会惹不少麻烦的。
  
  我还是那一根筋的脑子,没有想出来会有什么麻烦。兴高采烈地在班里宣布了。
  
  我与蔡依旧两三周会见面一次,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在国庆节前夕,我们约定好了,假期一起去仰山库前。我这是想带个“准女婿”去,让石队长看看。
  
  而蔡对我说,是否可以顺便购买一些铺板,因为结婚需要家具,
  
  那时的上海已经在流行,结婚要有“三十六只脚”,即:大衣橱,五斗橱,大床,两只床头柜,八仙桌,这是二十四只脚,还有高低柜,梳妆台,书橱。当然条件好的,还要什么“两圆两转两响”就是自行车,大喇叭录放机等。
  
  我一样也不懂,连一个欲望也没有。但是购买铺板我会,这个“会”就是拿出钱来,其余的要石队长帮忙,要凌萍帮忙。
  
  我与蔡两个人凑了一百元钱,他哥哥也给了他一百元,我们去了奉新。
  
  先找凌萍,她看到我与蔡一起去的,好高兴哦,一连声地说,这个忙我一定帮。我们给她留了两条烟,“路路通”,那也是必不可少的。
  
  到了仰山库前,石队长早就笑呵呵地等着了。我们住在他家,我睡在客房,蔡与石队长睡在一个大床上呢。
  
  这次又是那么巧,只有石队长与光桃在家,和他们家新添的一个才几个月的“接班人”,叫“坚纳德”。承业不在家,是去开会了。两个大点的孩子,送去了光桃的娘家。
  
  石队长帮我通知了许多人,我还未到,铺板已经到了。他们看到蔡都议论纷纷,说我一定不会再回来库前了,连男人都已经说好了。对他们的发问我笑而不答。
  
  两个晚上,石队长告诉了我许多事情,印象最深的就是,库前的知青都走了,没有上调的也是去了公社农林场。与彭家大女德香结婚的杨英,他们虽然一起去了工厂,但是,队里在分田林到户时,还给他们分了一座山呢!
  
  我听了好妒忌呢,说:“如果我回来了仰山,不也有一座山?”
  
  石队长笑眯了眼:“那一定会有。”
  
  “我后悔没有回来了,”我也笑着打趣,“有一座山多好,我就把山取名为‘建华’山,我也再不是无产阶级了,我会天天坐在竹林里看书,多罗曼蒂克呀!等以后死了,就葬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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