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生病了 (第1/2页)
内务府新拨过来两个小宫女。内务总管亲自领着人来到墨菊园,好一阵寒暄,然后说太后娘娘让给墨菊园拨俩新人,日后我跟启瑾完婚后带去裕亲王府,照顾我起居。
我谢了恩,让喜儿拿了锭金元宝给了内务总管。他笑的合不拢嘴:
“都说给墨菊园的念欢郡主办事总是有甜头,今日奴才承蒙郡主抬爱,日后您和裕亲王大婚之时若是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奴才自是竭心尽力。”
“有劳公公费心了。”
内务总管走了,俩只有十几岁的小丫头就跪在了地上:
“奴婢萃星、奴婢萃月给主子请安。”
“起来起来。”
喜儿把大门关上了,我对俩小丫头说:
“这个园子只有我一个主子,日后只要这个扇门关上了,你们就不用一直跪呀什么的,具体的稍后喜儿姐姐会给你们讲。你们到墨菊园来,其实也是过日子,过日子呢,最主要的就是开心,开心就好了。”
我回到书房练字,喜儿就在外面带着俩小丫头给解梦花浇水,然后我听到了如下对话:
“喜儿姐姐,来之前公公有说墨菊园养着一园子好看的花,今日一看,确实好看。”
“是呀,朵朵红蕊点缀翠绿之间,当真是一隅美景。”
“你们喜欢的话,日后这浇水的活就安排给你们了。”
“是,喜儿姐姐。”
“倒是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
“解梦花。”
“解梦花,名字倒是有趣的很,解梦解梦,化解噩梦,不做噩梦的话,那就只有好梦啦!”
“是啊,好梦。当年王爷是想着主子只有好梦来着……”
“王爷?裕亲王吗?哇~主子跟王爷本就是佳人一对,今日才知道,王爷对主子还一往情深!”
喜儿忙捂住了说的萃星的嘴,特意看了看书房的门,见没有动静才松开。萃星一脸惊恐,小声问道:
“喜儿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说着,就要往地上跪。喜儿忙拉起萃星,小声说道:
“日后不许再多说话,好好浇水便是。”
“是。”
解梦花呀解梦花。解梦花。启阁,你竟然让他们种了一整个王府的解梦花。若是一朵花代表一个好梦,那我这辈子的噩梦都没了。都只有好梦了。
谢谢你。
谢谢你的花。
乾清宫的内殿有两个案桌。启希在左,启瑾在右。两人身后各有一名贴身太监负责传递奏折。皇上在不远处的那道黄色纱幔后的龙床上躺着,时不时会让人从外面把启希和启瑾批过的折子送进去,把看过的折子送出来。
从下了朝就开始在这里待着,看了一上午的折子,不知不觉就到了午膳时辰。皇上的午膳是专门做的药膳,两位王爷则需移驾至外面的屋子用膳。御前公公将皇上的药膳端了进来,启希和启瑾便将手里的东西都停了下来,朝外边走去。门是在启瑾的旁边,启希经过启瑾案桌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启瑾桌子上的一张宣纸,上面写着祈瑾两个字。已经走到门口的启瑾见启希没有跟上来,回过头正好看见启希手里拿着自己上午写祈瑾名字的那张纸。
“二哥。”
启希看向启瑾,把手里的纸折好,拿了出来。
“二哥把它拿出来做什么?”
“这些年,无论是七弟、九弟还是你,心里还是在叫着她以前的名字。这也不奇怪,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小都叫着这个名字,即便是圣旨给改了,她依旧是往日的那个小姑娘。倒是你的这个字,怎么写的跟她一模一样?平日写公文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字体啊。”
启瑾一愣,下意识说道:
“七哥大婚的那年,她教过我写字。我练的久了,便看起来像是她的字了。”
“是吗,她还教过你写字。”
“嗯。”
伺候用膳的公公帮忙布菜,启瑾心里想着他的那副字和那封信,手里在喝着汤;启希心也里想着那副字和那封信,手里也在喝着汤。两兄弟各怀心事,谁都不原先打破沉默。碗里的汤是喝完了,启瑾还是开口了:
“二哥,把刚才那副字还我吧,如今她已不叫这个名字,还是不让人看到这副字的好。”
启希不急着回启瑾,反倒是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下了。
“你们都退下吧。”
最后的两个宫女从外面关上了门,启希顾自伸手夹了一筷子芦笋,放到自己的碗里。
“前几日我奉命去整理端亲王府,你可知我看到了什么?”
启瑾心里一惊,但是不敢打草惊蛇,只得是强装镇定:
“二哥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个端亲王府都开满了解梦花。”
“解梦花!那会儿五哥不是只在他卧房前的院子种了吗?怎么会整个王府都是?”
“是啊,就连五弟病逝那会儿,我去端亲王府也没发现。那会儿还不是花季,再加上是五弟刚种上的,所以瞧不出来。端亲王府的管家告诉我,皇阿玛下旨废除婚约后,五弟便得了重病,病中日复一日的在王府里面种解梦花。今日种一点,明日种一点,足足月余时间,整个端亲王府就都种满了。”
启瑾不说话,启希接着说:
“除了这一整个王府的解梦花,我还发现一封信。”
启瑾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了:
“什么信?”
“五弟生前将它藏在自己的枕榻之下,日日相伴而眠,想来,该是十分重要的信,亦或者是十分重要的人写给五弟的。”
“写了些什么?”
“臣女祈瑾,自知不不再与端亲王相配,请意接触婚约,忘王爷成全!”
一字字像是落在启瑾的心上。此时此了的他,只能强装镇定!绝对不能让二哥看出自己的惊慌和失措。
“瑾儿给五哥写的断情信?”
“不错。”
“我出发去西南之时他们的感情好的不得了,瑾儿怎么会给五哥写断情信?”
“是啊,这也是我费解的地方。若是他执意断情,何必后来求着皇祖母去给五弟守皇陵,何必这些年都是青灯苦佛相伴,好好地一个郡主,生生成了清心寡欲的人。”
“二哥,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封信?问过她关于这封信的存在吗?”
“问了。我问她,以前可是与五弟有通过书信。她说,她与五弟从未有过书信交流。她既是这样答我,我便没有提这封信的事。关于这封信,我还是想把它先存好,日后若她想通了承认是她所写,也可以还给她,算是一个念想。”
午膳用过后皇上要午休,一般情况下启希和启瑾也是要午休的。但是今日启瑾用完午膳,没有去小憩,反而是叫来王希,让他传话给就贝勒,说是有要事相商。
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来传话,说太后娘娘病了,让念欢郡主去跟前陪着。老太太一向身子骨不错的呀,这会儿皇上病重,老太太怎么也病了?我把手里的毛笔放好就招呼喜儿一起去了慈宁宫。门口的嬷嬷先是进屋通报之后,才来门口迎我进去,老太太就半倚在床头,朝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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