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假期无战事(求追读!) (第2/2页)
罗伊喘着气笑了笑,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希斯伦,高强度的防守耗尽了他的体力。
“射门成功率是有点低...感谢你的陪练,我请你吃饭吧。”
希斯伦补充道:“百分之八十五点四,真离谱。”
罗伊扬了扬眉毛。
他对于希斯伦的印象加深了不少。
“如果以后我能防住几次,也许就说明我的实力能够获得一次出场机会,甚至签下一份职业合同。”
希斯伦今年十九岁,至今还拿着梯队合同。
“这段时间如果你一直加练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训练。”
罗伊发出邀请,在其他球员放假的这段时间,他的确需要有人陪练。
如果希斯伦也觉得对他自己有所裨益。
那罗伊就不再有任何道德包袱。
希斯伦受宠若惊的答应了,他出生在法国肖蒙的工人家庭,是家中的长子,还有五个比他小的弟弟妹妹。
他的梦想不是抽象的足球梦,而是一份职业合同。
他是个等待机会的人。
...
傍晚,结束训练后。
罗伊终于架不住“伟大的阿根廷十号”的再三邀请,驱车前往他在尼斯的住宅。
马塞洛-加拉多的家位于尼斯的顶级住宅区拉佩鲁兹悬崖公寓,月租金一万两千欧到一万八千欧,富丽奢华。
即便不受德尚信用,加拉多仍是法甲的顶级球星,薪资不菲。
罗伊的小雷诺开进这里时,他的跟班已经等待在别墅区的入口处,确保罗伊不会受到任何盘问和刁难。
有些难为情,罗伊请希斯伦吃饭无需自己花钱,而是直接选择蹭饭。
三米长的手工锻铁烤架,炭火是从阿根廷运来的硬木,燃烧时散发雪松般的香气。
时薪五百欧的阿根廷烤肉师,用银质夹子翻肉。
来自东欧的莺莺燕燕在户外连大衣都不愿意裹,只穿着轻薄的裙装,眼睛媚得能滴出水。
“欢迎我最好的兄弟!”
加拉多穿着花纹浮丽的棉质睡衣,脖子上挂着铂金的项链,张开双臂。
“摩纳哥的明日之子!”
罗伊和他拥抱,所有人的眼睛都投射在他两身上,包括那些派对上的模特们,欲望和野性的完美化身。
加拉多坏笑,一把揽过罗伊的同时,眼睛看向他身后的希斯伦,他拉下墨镜看了一眼,露出好像认识的神情——罗伊不知道晚上戴墨镜是什么意思,但总有人这样做。
“我的兄弟还是单身,你们懂的。”
在种种复杂的眼神中,罗伊感觉到自己成为了猎物。
她们不是宾客,而是这场盛宴的“活体艺术品”,每一道曲线、每一次眼波流转,都在无声地宣告:这里没有道德,只有征服。
这场派对就像阿根廷足球本身,前半程是华丽的探戈,后半程是酒精与荷尔蒙的械斗。
理应如此。
...
“为什么我们要来这种地方。”
深夜,加拉多推开面前的汤碗,十几颗汤圆浮在清透的糖水中,像是雪后初晴的雪团子。
这是一家位于尼斯的中餐馆,老板正坐在不远处的柜台后面,笑盈盈的看着这桌的食客。
罗伊坐在加拉多的对面,用汤勺盛起一个个糯米团子,吹凉。
咬破的瞬间,乌亮的流沙涌出,混着猪油的香气,砂糖颗粒咯吱轻响。
汤圆很正宗,他吃的很开心,甜度恰好卡在“让人想起童年,但不会齁到皱眉”的临界点。
“今天是一个传统节日,吃这个的意思,象征着一家人应该团......永远在一起。”
罗伊耐心的解释。
“酷!为了家庭!”
加拉多笑起来,天主教国家的确很强调家庭,不管内心怎么想,总还是会挂在嘴边。
人均Family侠。
“就像我们在新年吃葡萄许愿一样,跨年钟声敲响时,每秒吃一颗葡萄,每颗代表一个月的心愿。”
“很有意义的习俗。”
罗伊顺着他的话来。
晚上在派对上,他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在早晨他原本生起了趁着假期回家的念头,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还不是时候。
“元宵节快乐!”
结账时罗伊将餐费和小费留在桌子上,用中文对着老板说了一声节日快乐。
老板愣神之后,也笑着回应。
柜台后半开放的厨房里老板娘和厨师也发出了祝愿节日快乐的声音,听口音祖籍大概是东南沿海省份的人,罗伊不太能分辨。
“嘿,哥们。我打算在身上纹几个中文,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加拉多好奇地看着店内的一些中文字样,汉字从符号学上来说,的确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美学价值。
也成为了很多足球运动员纹身图样的选择。
阿圭罗左臂纹着“爱”。
巴洛特利右肩胛骨纹着“力”。
帕托右臂纹着“梦想”。
马塞洛右小腿纹着“马”。
“你觉得这几个字怎么样?”
加拉多指着中餐馆门口的红色纸幅,眼睛亮了起来:“这写的什么意思?我觉得很酷!”
“一种祝福。”
罗伊皱了皱眉,上面写着【出入平安】。
“真的吗?我可以把它纹在背上吗?”
“我不太推荐...如果你想纹四个字,我建议你纹‘精忠报国’。”
“那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吗?”
“生命,为了阿根廷!”
走向停车场的过程中,罗伊用加拉多能够听得懂的话,给他讲述了精忠报国的意义。
“有一天,一场阿根廷和巴西的足球赛中,阿根廷惨败,代价是巴西俘虏了马拉多纳,把他囚禁在了桑托斯,贝利不允许他住房子,只让他住在马槽里。”
“嘿!贝利不是那样的人。”
加拉多嚷嚷道。
“巴西人也不会这么不尊重马拉多纳。”
“这是我虚构的,你听下去!”
“然后从此阿根廷再未在足球赛中战胜巴西,有一个叫马塞洛的阿根廷少年立志改变这一切,他的母亲很伟大,一直鼓励儿子,并在他的背上刺上了这些字符,来让他时刻铭记自己的决心!”
“但在一场决赛中,眼看马塞洛就要绝杀巴西,把马拉多纳迎回布宜诺斯艾利斯时,阿根廷的教练却被买通了,他要换下马塞洛。”
“混球!”
加拉多是个相当出色的气氛组。
“马塞洛不愿意下场,因为他从小的梦想就是迎回马拉多纳,重塑阿根廷的荣光!这时他发现裁判也被巴西人买通了,接连向他出示了十二张黄牌......”
“该死的巴西人!”
加拉多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