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后齐达内时代” (第1/2页)

欧冠小组赛抽签仪式在摩纳哥蒙特卡洛举行，结果颇具戏剧性。
　　
　　三个小组出现意甲与西甲球队死磕，AC米兰与巴萨分到了同一小组，两队主教练安切洛蒂与里杰卡尔德曾是AC米兰队友，在今天凌晨的甘伯杯赛中，巴塞罗那主场2比1击败了AC米兰。
　　
　　国际米兰遭遇宿敌瓦伦西亚。
　　
　　在2002/03赛季的1/4决赛中，库珀领军依靠牢固的防守，凭借客场进球淘汰了老东家瓦伦西亚。
　　
　　而这次欧冠抽签最具戏剧性的对决，当属卫冕冠军摩纳哥与切尔西的狭路相逢。
　　
　　其中蕴含的多重恩怨让这组对决格外引人注目：
　　
　　首先，切尔西现任主帅穆里尼奥正是摩纳哥上赛季欧冠决赛对手波尔图的功勋教头。
　　
　　他带着如日中天的波尔图杀进决赛，却在德国盖尔森基兴的傲赴沙尔克球场被摩纳哥打得找不着北。
　　
　　更富戏剧性的是球员层面的故事线：上赛季带领摩纳哥实现三冠王伟业（法甲联赛、欧冠、法国杯）的核心球员罗伊，在夏季转会窗以创队史纪录的4000万欧元身价加盟切尔西。
　　
　　这位被摩纳哥球迷称为“魔王”的进攻核心，将在小组赛阶段身着蓝军战袍重返故地。
　　
　　好消息是，穆里尼奥终于等来了这场迟来的复仇之战。
　　
　　他不仅再次面对老对手摩纳哥，更握着当时击败他的那把刀。
　　
　　坏消息是，亲手击败他的德尚已经转投尤文图斯，如今坐在摩纳哥教练席上的是布兰科。
　　
　　虽然复仇的舞台已经搭好，但当年的主要对手却已换了人，这场复仇之战终究少了些针锋相对的意味。
　　
　　抽签结果具体结果如下：
　　
　　A组：拉科鲁尼亚、利物浦、巴黎圣日耳曼、奥林匹亚科斯。
　　
　　B组：皇马、罗马、勒沃库森、基辅迪那摩。
　　
　　C组：拜仁、尤文图斯、阿贾克斯、特拉维夫马卡比。
　　
　　D组：曼联、里昂、布拉格斯巴达、费内巴切。
　　
　　E组：阿森纳、波尔图、埃因霍温、罗森博格。
　　
　　F组：巴塞罗那、AC米兰、凯尔特人、顿涅茨克矿工。
　　
　　G组：瓦伦西亚、国际米兰、安德莱赫特、不莱梅。
　　
　　H组：摩纳哥、切尔西、帕纳辛奈科斯、莫斯科中央陆军。
　　
　　2004年8月28日，罗伊一觉睡到了早上八点。
　　
　　前几周英超联赛和国家队备战的疲惫终于得到缓解，他难得没有闹钟催促，也没有训练安排，只是任由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上，慢慢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声，感受着久违的宁静。
　　
　　没有比赛日的紧张，没有媒体采访的压力，只有这一天的慵懒和放松。
　　
　　“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他低声自语，翻了个身，决定再赖床十分钟。
　　
　　下一轮英超要到9月11日才开打，这意味着他有两周的间隔期，但真正的休息时间却只有短短两天。
　　
　　9月4日，世界杯预选赛就将打响，法国国家队早已发来征召通知。
　　
　　这意味着，在伦敦稍作休整后，他就得收拾行装，飞赴克莱枫丹训练基地报到。
　　
　　穆里尼奥或许希望他能多休息几天，但多梅内克的电话已经打来。
　　
　　国家队的比赛，不容推辞。
　　
　　罗伊走下一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营养师定制的高蛋白低脂早餐。
　　
　　水煮蛋、燕麦粥、牛油果和鸡胸肉。
　　
　　他刚坐下，妹妹罗米就揉着眼睛，穿着睡裙慢悠悠地走下楼。
　　
　　“哥哥，你今天不用训练吗？”她打着哈欠问。
　　
　　“今天休息。”
　　
　　罗伊笑着递给她一杯鲜榨橙汁，“来，一起吃。”
　　
　　罗米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突然放下杯子，歪着头问：“哥哥，你觉得‘存在主义’是什么意思？”
　　
　　罗伊差点被燕麦粥呛到，抬眼看向她：“.你从哪看来的这个词？”
　　
　　罗米晃了晃手里的书，加缪的《西西弗神话》，封面画着个推石头的小人。
　　
　　“你的书堆里偷的。”
　　
　　她一脸认真，“但我不太懂为什么推石头算‘反抗’。”
　　
　　罗伊放下叉子，想了想，指着窗外的一棵树说：
　　
　　“你看那棵树，每年秋天叶子掉光，春天又长回来它明明知道叶子会再掉，可还是年年长新叶。”
　　
　　罗米皱起鼻子：“这算什么反抗？”
　　
　　罗伊笑了：“因为就算知道结局没用，它还是选择生长。西西弗推石头也一样.众神想用‘永远白费力气’惩罚他，可他偏不认输，每次推石头都像在说：‘我偏要试试看’。”
　　
　　罗米眨眨眼：“.所以他其实赢了？”
　　
　　“对，赢在没让那些神看他哭鼻子。快吃，你的橙汁要氧化了。”
　　
　　罗伊把橙汁往她面前推了推，罗米张嘴还想再问，他却笑着晃了晃手指：
　　
　　“每日‘为什么’额度已用完，明天请早。”
　　
　　他努力做个不扫兴的哥哥。
　　
　　对罗米的古怪问题耐心解答，送罗文去皇马青训追逐篮球梦，在忙碌的职业生涯里，仍记得兑现对家人的承诺。
　　
　　那些与罗伊同行的人，若能在扶持他的路上也成就自己，便能长久并肩。
　　
　　若所求不再一致，分道扬镳便是必然。
　　
　　吃过早餐，安保人员敲门通报，私人理疗师到了。
　　
　　罗伊趴上按摩床，任由对方按压他紧绷的腿肌，冰袋贴上膝盖。
　　
　　酸胀感让他皱眉，但想到下周的世界杯预选赛，又咬牙忍了下来。
　　
　　之后他坐到书桌前，翻开一迭俱乐部工作人员筛选好的信件。
　　
　　全是来自小球迷的手写卡片，彩色笔迹歪歪扭扭，有的还画着切尔西队徽。
　　
　　“我穿8号球衣踢校队！昨天摔破膝盖没哭，护士说我和你一样勇敢。”——托马斯，7岁。
　　
　　罗伊的回复：“亲爱的托马斯：8号是个了不起的号码，它意味着你既要冲锋陷阵，也要为队友扛起责任。
　　
　　膝盖的伤疤是男子汉的第一枚勋章，但下次摔疼了可以哭，我小时候第一次被铲倒时，哭得比你还大声。
　　
　　保持勇敢，但不必勉强。——罗伊”
　　
　　“女生也能当职业球员吗？守门员教练说我扑救像切赫！”——艾米，9岁。
　　
　　罗伊的回复：“亲爱的艾米：女足已经拥有世界杯和欧洲女子俱乐部杯，未来一定也会有金球奖和世界足球小姐，会有更多女孩捧起奖项，让球场座无虚席。或许某天，我们会在同一年分别站上男女足最高领奖台，然后一起笑谈‘当年你扑救时可比切赫还稳’。
　　
　　记住：伟大的守门员不分性别，只分胆量。——罗伊”
　　
　　“化疗时看你的比赛就不疼了，妈妈说这是魔法。”——索菲亚，10岁。
　　
　　罗伊的回复：“亲爱的索菲亚：是的，我有魔法，但魔法的秘密是：每次射门前，我都会默念‘这一球送给正在和病痛打架的小战士’。你妈妈说得对，足球是止痛药，可真正的魔法师其实是你自己。下次化疗时，试试对着输液管吹口气，假装那是你刚进的任意球！
　　
　　附：随信寄一条我的护腕，它现在归你了。戴上它，你就是我的首发队友。——罗伊”
　　
　　看到最后一封信时，罗伊愣了一下。
　　
　　“亲爱的罗伊先生：
　　
　　我是哈里-凯恩，今年加入了热刺青训营！
　　
　　教练说我射门不错，但跑动不够快，看起来不够灵活。8岁时我曾在阿森纳青训待过，可他们觉得我不够好现在虽然进了热刺梯队，可我还是会想：自己真能成为厉害的前锋吗？
　　
　　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你有一天会为热刺踢球吗？如果北伦敦的球迷集资签下你，就像我们小孩凑钱换新球网那样.你会不会来？
　　
　　人们都说北伦敦最好的前锋是亨利，但我和爸爸觉得伦敦最好的前锋是你！——11岁的哈里”
　　
　　罗伊笑了笑，提笔写下回信。
　　
　　“亲爱的哈里：听说你加入了热刺青训？这真是太好了！那里有全伦敦最好的青训教练，他们会帮你成为最好的球员。
　　
　　射门好是天生的天赋，而跑动和灵活是可以练出来的，我认识很多顶级前锋，年轻时都被说过‘不够快’。
　　
　　至于阿森纳？
　　
　　他们放弃你，将来一定会后悔。
　　
　　等你在北伦敦德比进球的时候，记得朝他们的教练席看一眼。
　　
　　保持努力，你一定会成为让所有人记住的前锋。
　　
　　至于我会不会加盟热刺，我现在穿着切尔西的蓝色，但足球世界‘永远别说永不’。
　　
　　如果真有人集资签我.记得让你爸爸多捐五英镑！
　　
　　最后.你和你爸爸真的很有品味！——罗伊”
　　
　　下午，罗伊窝在沙发里，又看了一遍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荒野大镖客》。
　　
　　这是他最爱的演员之一，这部片子他早就能背出台词，可每次看到那个披着斗篷的孤胆枪手时，他还是会忍不住咧嘴一笑。
　　
　　罗伊看到那个经典镜头。
　　
　　克林特披着破斗篷站在烈日下，左轮手枪在腰间晃动。
　　
　　对手先拔枪，却被他后发先至，“砰”地一枪撂倒。
　　
　　“午时已到。”
　　
　　说完这句罗伊笑了。
　　
　　傍晚，罗伊坐在书桌前，翻看着近期的商业报表和股票交易单，纸张散乱地铺在桌面上。
　　
　　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跳出几条短信。
　　
　　大多是队友发来的活动邀请，内容无非是“晚上来我家聚聚”或是“晚上有个私人局，来不来？”。
　　
　　他扫了一眼，没急着回复，手指继续在计算器上敲着数字。
　　
　　手机又震了。
　　
　　“Hi，罗伊，我是《GQ》上个月的封面模特萝拉~”
　　
　　他直接按灭屏幕。
　　
　　上周是选秀歌手莎拉，前天是真人秀明星塔莎，现在连杂志模特都来了。
　　
　　这些名字他一个都对不上号，但她们总能用各种方式搞到他的号码。
　　
　　他和莱蒂西亚的感情早就摇摇欲坠。
　　
　　一个在伦敦踢球，一个在巴黎工作，活像狄更斯笔下的《双城记》。
　　
　　只是他们之间没有革命与救赎，只有越洋电话里越来越长的沉默。
　　
　　见面的次数掰着手指都数得清。
　　
　　罗伊心里明白，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安稳。
　　
　　婚姻、家庭，这些词光是想想就让他喘不过气。
　　
　　更现实的是，结婚从来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财产协议、婚前公证、赞助商合约里的道德条款哪样不是生意？
　　
　　原本还能敷衍过去，直到那场欧足联颁奖晚宴。
　　
　　当看到德尚夫妇带着孩子其乐融融的样子，莱蒂西亚眼睛里的羡慕藏都藏不住。
　　
　　回酒店的路上，她突然问：“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吗？”
　　
　　沉默像记耳光，那晚的争吵把最后那点体面也撕碎了。
　　
　　2004年8月28日，伦敦某高级台球俱乐部。
　　
　　加拉眯着眼瞄准白球，嘴里嘟囔着：“多梅内克？那家伙带U21还行，可国家队不是玩青训的地方。霍利尔至少知道更衣室怎么运转，布兰科来都比他强.”
　　
　　白球“砰”地炸开红球堆：
　　
　　“鬼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上一场你也看到了，战术乱七八糟。足协那帮人纯粹在乱搞，都他妈觉得教练是个肥差，拼命把自己人往上塞，斗得头破血流，最后弄上来这么个货色.我看他们压根没想拿世界杯。”
　　
　　马克莱莱沉默地擦着球杆，任由加拉的抱怨在台球室里回荡。
　　
　　他盯着滚动的白球，一个字也没接。
　　
　　“齐祖要是真退了，更衣室怕是要乱以后更衣室谁说了算？”
　　
　　“维埃拉？你？还是让罗伊上位？他才十九岁”
　　
　　马克莱莱慢悠悠地擦着巧克粉，听加拉越说越来劲：
　　
　　“那小子十九岁就狂成这样。加盟切尔西第一天，斯坦福桥几万人面前，张嘴就要拿欧冠。现在法国队更衣室，除了齐祖他正眼瞧过谁？不服他的全他妈没好下场。维尔托德的11号说抢就抢，人直接消失了”
　　
　　“表面是对咱们客客气气，可骨子里？哼顺他者昌，逆他者亡。那小子眼里压根没别人.他真拿咱们当小弟啊？”
　　
　　台球在绿呢上轻轻滚动，加拉叹了口气：“天赋是没得说，但更衣室排辈分的地方，他是不是冲得太快了？”
　　
　　“那你想怎么样？把他按在替补席上？还是找帮老家伙围起来揍一顿？”
　　
　　“这年头，实力就是辈分。”
　　
　　马克莱莱眯着眼瞄准黑球，突然嗤笑一声：“你这张嘴迟早惹祸。”
　　
　　后来在阿森纳当队长时，加拉果然因向《太阳报》上大曝阿森纳更衣室内幕——从北伦敦德比后范佩西和沃尔科特差点动手，到直指队内有“害群之马”，甚至暗讽年轻球员“拿高薪后不思进取”。
　　
　　温格震怒之下直接撸了他的队长袖标，禁赛一场外加罚款18万英镑。
　　
　　更致命的是，队友们早对他不满：懦弱敏感、缺乏领袖气质，连自荐接任队长的法布雷加斯等人都懒得掩饰野心。
　　
　　马克莱莱盯着台球，心里门儿清。
　　
　　当年在皇马，贝克汉姆刚来就拿着全队顶薪，肖像权直接抽走六成。
　　
　　他气不过闹罢训要求加薪，结果呢？清洗名单第一个就是他名字。
　　
　　他瞥了眼还在喋喋不休的加拉，心里暗叹：跟明星球员较什么劲？
　　
　　罗伊现在在国家队和俱乐部都是绝对大腿，场场扛着球队前进。
　　
　　有这种能把进球、助攻、压力全包圆的前锋，就该偷着乐了。
　　
　　年轻人狂点怎么了？换谁有这本事不狂？
　　
　　加拉低头擦了擦球杆，小声嘟囔：“我就是嘴上说说”
　　
　　马克莱莱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忘了罗伊收拾维尔托德的手段。”
　　
　　“要不是蒂埃里够聪明，我看他连蒂埃里都想动。你自己想想，他现在要是喊一句‘有亨利没我’，你猜最后走人的会是谁？你凭什么跟他斗？再退一步说，就算你受不了这口气退役了等06年他们真捧起世界杯，你他妈只能窝在家里啃着薯片看电视！”
　　
　　台球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经纪人达伦-戴恩陪着亨利降落在戴高乐机场，刚出闸口就被记者团团围住。
　　
　　闪光灯噼里啪啦闪成一片，话筒直接怼到脸前。
　　
　　“蒂埃里！世界杯预选赛的目标是什么？对06年世界杯有信心吗？”
　　
　　亨利把墨镜往鼻梁上推了推：“目标？当然是全胜出线。至于世界杯”
　　
　　“我们哪次不是冲着冠军去的？”
　　
　　“齐达内这次没接受征召，你怎么看？”
　　
　　“齐祖有他的安排，”亨利耸耸肩，“我们尊重他的决定。”
　　
　　“如果齐达内真的缺席”
　　
　　记者不依不饶，“队里谁来扛大旗？是你还是罗伊？”
　　
　　达伦-戴恩突然插到中间：“各位，国家队的事情请去问多梅内克。”
　　
　　他护着亨利往外走，“让球员喘口气行吗？刚下飞机呢。”
　　
　　达伦-戴恩是阿森纳副主席大卫-戴恩的儿子，凭借父亲在足球界的庞大人脉资源，作为亨利的长期经纪人，他深度参与亨利的职业生涯规划。
　　
　　最著名的操作是2007年将亨利从阿森纳以2400万欧元高价转会至巴塞罗那。
　　
　　戴恩家族被视作英超经纪人圈的“隐形豪门”，大卫-戴恩更是促成英超成立、引进温格、运作博格坎普的关键人物之一。
　　
　　达伦-戴恩一坐进车里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罗伊这次穿几号？”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11号。”
　　
　　达伦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11号？有意思.“
　　
　　罗伊要是在这次世预赛直接穿上10号球衣，那就是明摆着要抢班夺权了。
　　
　　齐达内那么要面子的人，看到自己的号码被占，肯定打死都不会再回来。
　　
　　这么一来，所有的压力就全落在罗伊一个人肩上。
　　
　　进球、组织、扛骂，一样都跑不掉。
　　
　　到时候亨利怎么办？只能低头认怂，老老实实给罗伊打下手。
　　
　　毕竟人家都敢穿10号了，摆明了就是要当老大。
　　
　　达伦松了松领带笑道：“好歹这小子还知道留点余地.”
　　
　　亨利鼻腔里挤出半声冷笑，心想这蠢货根本不懂。
　　
　　罗伊现在狂得连号码都懒得计较。
　　
　　他要是真把你当个对手反倒好了，最他妈难受的是人家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
　　
　　就像拳台上对手还摆个起手式，结果人直接插着兜从你身边走过去了。
　　
　　8月30日，法国队在克莱枫丹训练基地集结，正式开启世界杯预选赛的备战。
　　
　　罗伊、亨利、维埃拉、马克莱莱等大牌球星全部到齐。
　　
　　自从以天价转会切尔西后，19岁的罗伊就成了英国媒体的“头号猎物”。
　　
　　在摩纳哥欧足联颁奖仪式结束后，罗伊与女友莱蒂西亚的争执被《太阳报》抓住不放，大肆渲染。
　　
　　该报不仅详细报道了两人当天的争吵细节，还继续追踪莱蒂西亚的行程，发现她在返回巴黎后，随即飞往意大利撒丁岛的翡翠海岸独自度假。
　　
　　事情越闹越大。
　　
　　有个自称是私家侦探的人匿名找到《太阳报》，爆料说莱蒂西亚之前雇了他去盯罗伊的梢，想查查这位新星是不是在英国有了新欢。
　　
　　可干了没几天，莱蒂西亚嫌他业务不行。
　　
　　老把罗伊跟丢，直接把他给炒了换人。
　　
　　不过这小子临走前还是抖了点料，把罗伊部分行踪给捅了出来。
　　
　　这一发现被《太阳报》刻意解读为“感情危机”的证据，暗示两人关系可能已经出现问题。
　　
　　不仅暗示他在英国有了新欢，还煞有介事地分析可能的对象，甚至连切尔西理疗师雇佣的女性助手都被拿来质疑。
　　
　　他在切尔西的训练细节、更衣室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媒体放大解读。
　　
　　8月31日，罗伊靠在克莱枫丹基地房间的窗边，手机贴在耳边，面无表情地听着伊莎贝尔-佩兰的分析。
　　
　　罗伊聘请波尔多大学传媒系教授伊莎贝尔-佩兰担任专职公关顾问，以分担商业经理克莱尔日益繁重的工作。
　　
　　随着罗伊商业版图的快速扩张，克莱尔已经无法独自应对所有事务。
　　
　　“罗伊，我的建议是.你想解决感情问题，但必须把舆论影响降到最低。《太阳报》这些报道不是简单的花边新闻，它们正在塑造一个对你不利的公众形象。一个轻浮、不成熟的年轻球员形象。这恰恰与欧莱雅想要传递的品牌价值观相悖。欧莱雅的合约正在关键期，现在爆出感情变动会直接冲击‘可靠’的品牌形象。”
　　
　　“欧莱雅的消费者主要是成熟女性，她们看重的是可靠、专业的形象。如果她们认为你对待感情不够认真，这会直接影响你的商业价值。”
　　
　　“我分析了最近一周的媒体报道趋势，《太阳报》的报道已经被其他媒体转载了37次，社交媒体上的讨论热度还在上升。如果不及时干预，这个负面形象很快就会固化。”
　　
　　“我会帮你做三件事：第一，发声明强调‘双方协商后和平分开，仍是朋友’，避免任何负面解读；第二，我们需要安排一次展现你专业形象的公开活动，最好是和儿童慈善相关的，转移媒体焦点；第三，让《队报》发一篇你加练的专题报道，强化职业形象。”
　　
　　“但前提是，接下来两周，别被拍到和任何女性单独相处。忍过签约期，之后你想怎么分都行。”
　　
　　罗伊沉默地听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忽然明白了问题的关键，不是那些花边新闻本身，而是形象的反差带来的冲击。
　　
　　就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从来都以风流形象示人，奢侈品牌反而看中他这份玩世不恭的魅力。
　　
　　但罗伊此前塑造的是“天才少年”形象，欧莱雅看中的是他干净清爽、专注足球的特质。
　　
　　他想起贝克汉姆当年的教训，当“完美丈夫”的形象崩塌时，吉列剃须刀毫不犹豫地撤下了所有广告。
　　
　　这段时间他太过温和了，差点忘了自己最初的反英雄底色。
　　
　　那个在塞纳河畔放话要“像阿提拉踏破罗马一样征服皇马”；在赛后采访中扬言“整个法甲都得怕我们”；在进球后对着镜头比划“地狱之门”手势的嚣张新人。
　　
　　那个被《队报》形容为“带着火药味登场”的叛逆天才，这才是他骨子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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