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2章 好学生 (第1/2页)
原是说秋月的事,被陆曜这一番话岔了开。他这些时日着实憋得紧,往日不提不想倒还罢了,偏今日天时地利——梧桐林里只他们二人,远离尘嚣,又有簌簌落雪添了几分缱绻氛围,这般独处的光景实在难得。
一时意动,那些荤话便脱口而出:“我克制着,原是怕伤了你。偏你忍心,叫我做这许久的和尚,只许看,只许摸……”
尾音尚未散尽,对面的娇娘子已横过来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何曾没摸过?
陆曜话语一顿,面上半点心虚尴尬也无。可不是么?有那么几遭,晨起时人似被磁石牵引,早将她揽在怀里,那手自然也不会规矩地只搁在腰上。可偏偏,摸得到,看得到,却偏生吃不得——这对他这般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才是最磨人的煎熬。
他眼神渐渐染上几分幽怨,陈稚鱼瞧着,反倒生出几分拿捏住他的快意。她强忍着笑,指尖随意拂过小腹,轻叹一声,语气轻快里带着点俏皮:“你是主子爷,真要有需求,我难道敢不从?只是府医的嘱咐总得听吧?你若执意不听,我又有什么法子?况且……”她抬眸望他,眼波流转,下巴微抬“这里怀的可是你的骨肉,便看你疼不疼我,疼不疼这个孩子了。”
她当真不知,自她有孕后,浑身上下都像是镀了层水光一般,尤其是方才那双媚眼,只是轻飘飘地看过来一眼,就足以令他心跳加速,没出息的意动起来,到底是许久没有亲热了。
陆曜眼眸微眯,喝了口凉茶,喉头滚动。
孕期不宜同房,原也是当初陆夫人想将二人分开的由头。年轻夫妻日夜相对,情动时哪还顾得上分寸?真要半推半就行了事,下人们谁敢拦?
便是报给陆夫人,她难道还能插翅飞来不成?是以才想从源头杜绝,提了分房的规矩。
只是陆曜反应极大,说什么也不肯依。陈稚鱼看他每夜就寝都还算规矩,也就没再多说——他对自己情热,原是好事,她又怎能将人往外推?
此刻陆曜瞧着她这副闲适模样,分明是吃准了自己,恨得牙痒痒,偏又发作不得,只死死盯着她,眼底那团火似要烧出来一般。
用饭时,陈稚鱼热情邀请向管事一同入席。向管事却极有分寸,拱手道:“回少夫人,这园子里还有园丁杂役,老奴素来与他们同食,惯了的,就不在这里扰主子们清静了。”
见他执意推辞,陈稚鱼也不好强劝,转念一想,自己与陆曜在此,或许真会让他拘束难安。她心里原是敬着这位老人——能跟着陆大伯出生入死的,终究不是寻常管事。
别院下人端来一碟果水,清甜爽口,带着几分沁人的凉意。陈稚鱼端起瓷杯抿了一口,抬眼便见对面陆曜正烫了杯热酒,仰头饮尽。他目光落在她被果水浸得水润的眼睫上,忽然笑道:“可惜了方舅舅送来的那坛好酒,只用过一回,竟再无用武之地了。”
陈稚鱼装作未闻,夹了块鱼肉细细剔去鱼刺,搁进他碗里,自己也埋首对付碗中鱼块,入口后眼睛一亮:“向管事这道酸菜鱼当真开胃,夫君快尝尝。”
陆曜夹起鱼肉抿入口中,又道:“还有那炙烤羊腰、酱烧牛肉,都是滋补的好物,回头叫小厨房多做些。”
陈稚鱼夹了筷子汤里的酸菜,就着米饭咽下,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见她始终不接话,只作懵懂不知,陆曜低笑一声,目光在她泛着红润的脸颊上转了转。半碗饭下肚,又饮了杯酒,酒气渐渐上涌,他只觉体热,松了松衣襟,不再多言,专心吃起饭来。
“多吃些,”他忽然开口,“今日怕是要待到入夜才回,你晚间吃得少,白日里该多进些食。”
总算有了能接的话,陈稚鱼笑着应了。心里却暗道,撩拨也需有个限度。虽说怀着身孕,他断不会真做什么,可陆曜的自制力,她从前是领教过的——若真将他惹急了,保不齐会想出别的法子来“对付”自己。
这顿饭她吃得格外饱,单是酸菜鱼里的嫩豆腐与酸脆菜梗,就着米饭竟吃了两碗。偶尔换些新鲜口味,倒觉得滋味格外好。
陆曜看她吃得香甜,暗自失笑,心里忖度:慢些,再缓些,总不至于出事。他又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急色鬼。
饭后静坐片刻,陆曜说有些困乏,先去榻上歇着。陈稚鱼还想再坐会儿,便未同去。
不过片刻,忽听得他一声暗哑的唤:“你过来瞧瞧,许是卡了根鱼刺。”
陈稚鱼一时迟钝,竟未细想——饭都吃完快一刻钟了,若真卡了鱼刺,怎会此刻才发觉?可又怕那鱼刺尖细,真卡进喉咙伤了他,当下也顾不上多想,掀帘便走了进去。
刚撩开床幔,便见他已褪了上衣,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陈稚鱼这才回过神,正要转身,却被他一把拉进榻上,跌入一片温热柔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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