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5章 那时的陆曜,怕是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第1/2页)
这一夜,陈稚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亦或者,她根本没睡,因为耳边的呼吸声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令她心乱如麻。
第二日起身时,她神采奕奕,也在府中忙前忙后,没让自己停下来,好似一停下来,那身后就有洪水猛兽在追她一般。
年节的日子,应当是再清闲不过的,她却将自己忙得不可开交。
她的异常,白日在外的陆曜难知分毫,但陆夫人却是明晰,下人偶来传报少夫人的消息,起初她还让人看着,莫要叫少夫人太过累着,后面,知她只是不闲,并不累着自个儿,也就随她去了。
总有这么一遭的,哪个女人能不经历此事?
嫁了这样的人家,又怎可能一个人守着郎君过日子?
先前是陆曜自个儿不要通房,也不想纳妾,思及他年岁轻,说了两句倒也不强硬要求如此,想着兴许是年轻,待两人有了孩子再说也不迟。
可如今,这门当户对的有何不行?本就是他的婚约,又是世家女子,陆夫人也瞧得出,木家那姑娘,不像是对自己的儿子死心了的,若无去岁那事,也该是她的婚事,如今只是稍迟一些,说来,也不碍着陈稚鱼什么,毕竟她与陆曜也是圣上赐婚,如今的圣上不过是让木婉秋来做妾,影响不到她分毫,或许一时不适是有的,却不会动摇她。
而且,陆夫人私心以为,木婉秋是个好姑娘,纵然当初一些小心思令她不快,也都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说来也是那事闹的,当初婚约取消,谁心里能好过呢?
再且来说,照如今这日子,也算是锦上添花了,儿媳令她省心,若在娶个贵女进门帮忙打理家务,也未尝不可。
府上的事一早就打理得井井有条,实则无需在忙什么,陈稚鱼漫无目的地忙了两个时辰后,就将自己关进了后院,欲要拿新衣图纸来,被春月眼疾手快地收了针线,劝道:“少夫人,这年初还是莫要动针线的好。”
民间亦有这个规矩,陈稚鱼点了点头,道:“我只改改衣裳,方才忽然想到有几处需要完善。”
春月迟疑的看着她,唤夏被指着去做旁的事,眼下也就她在少夫人身边,这规劝之责,自也只有她来了。
“少夫人,您都忙了一上午了,也要多顾及自己的身子歇息一会儿。”
陈稚鱼低头看着图纸,神色未变,道:“我不累。”
春月上前一步,坚持道:“等您觉得累了,可就糟糕了。”
陈稚鱼顿了顿,好半晌,放下画笔,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多说什么,转身便往主院去了。
是的,她不累,却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孕期还是不能过度地使用自己的身体。
回到屋里躺下以后,不过多时就睡熟了。
殊不知,彻夜无眠的不止她一人。
木婉秋今日没能见到父亲,而与她一母所出的兄长也因公外出,没个三五年,想是回来不得,一时间,她的身边竟没了能商量的人。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本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可当那旨意传来后,她的心漏了一拍,预想中的喜悦却没有如期而至。
为妻……为妾。
她不知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一地步,她本该是他青梅竹马的妻,可却因那荒唐事,就要给他做妾了。
她不敢想象,皇帝为何这般?
是因刘家一事迁怒木家?才这般羞辱她吗?
此事,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一道小门传来的信纸,仿佛给了她答案。
换装出了府门,被一顶不起眼的轿子送进那朱门厚墙后,她见到了怀王。
“是不是你干的?”没有虚与逶迤,也没有宛转不安,在见到他,看清他眼底的戏谑和沉定时,那话就问了出口。
齐鄢眼底带笑,丝毫没有因她的质问而气恼,那神态仿佛就在说:是我,又如何?
“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结果?马上,你就要嫁进陆府了,本王曾应你的事,也做到了,怎么看你不高兴?欢喜坏了?”
木婉秋不是傻子,他怀王前脚才被圣上怪罪,如今见他,神态平和姿态从容,并无丝毫火烧眉毛的紧迫,而且……他还插手了自己的事,如今看来,谁又能说得准,他此番,是不是个局?而自己,正是他局中的一枚棋子?
“殿下,你让我去给陆曜做妾?这是打我的脸,还是打我父亲的脸?”
木婉秋再也没了往日面对他的小心和谨慎,木家走到这一步,无不是他推波助澜!
声色犹带哽咽,她眨了眨眼,将那股不争气的泪意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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