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矫枉必须过正!“日足!救我!” (第2/2页)
雾隐暗部闷哼的一声,整个人直接跪倒在地,喷出来的一口鲜血,染红了面具的内部。
还没等他慌忙站起,一把沉重的斩首大刀,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来自枇杷十藏的冰冷言语也从他身后响起。
“是四代目派你们狩猎我的吗?!”
周围的雾气缓缓上去,半跪在地的雾隐暗部忍者,重重地咳嗽几声。脸上的面具也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带着狞笑的血脸。
“咳咳咳……”
“枇杷十藏!血雾隐村,是绝不允许叛徒的存在的!没料到你这个身边同伴也这么厉害,是我们这一支暗部小队的失策。但只要我们没有及时回到雾隐村,四代目就会知道我们的行动失败了,他会派出更多暗部小队的。”
噗哧——
枇杷十藏毫不犹豫抹掉此人的脖子,绷着的一张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与悲哀神色:“村子里的血雾政策,终究是将一些人彻底洗脑了,他们已经成了毫无人性可言的杀戮工具。”
缓缓吐了一口气后,枇杷十藏看向木分身:“看来宇智波池泉在你身上留了许多手段。”
木分身从树上跳下来,并避开地上的岩浆。
它说道:“你已经加入了晓组织,雾隐村的四代目却要追杀你。与其说这是雾隐四代目的命令,倒不如说是宇智波带土他们的安排。”
枇杷十藏一愣,他有些不理解:“这和宇智波带土有什么关系?”
木分身道:“你们的四代目,早就被宇智波带土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控制住了。雾隐村之所以变为血雾忍村,也是宇智波带土从中作祟,利用四代目水影重新掀起血雾政策。”
“这一支暗部小队应该是他用来猎杀你的后手,如果他没有成功杀死你,让你侥幸逃脱的话,就由这一支暗部后手来执行猎杀任务。”
枇杷十藏:“!!!”
四代目水影……被宇智波带土给控制住了?
雾隐村的血雾政策罪魁祸首是宇智波带土?
他愣住了。
枇杷十藏本能的想要质问对方有什么证据?可转念一想,宇智波池泉甚至比自己更了解小组织,仅是单纯不知道晓组织的具体位置罢了。这种情况下,对方知道四代目水影是被宇智波带土控制住了,似乎也合情合理。
他信了。
枇杷十藏紧紧攥着斩首大刀刀柄,一张脸上面色颇为阴晴不定,眸中酝酿者森森杀意。
“原来雾隐村一切悲剧的开端,是那个藏头缩尾的混蛋!”
枇杷十藏牙齿都要咬碎了。
这些年来他很清楚血雾政策,究竟给雾隐村带来多大的伤痛。整个雾隐村,乃至整个水之国,每时每刻都能从空气中嗅到血腥味,民生更是一片不忍入目般的疾苦。
同届学生需互相残杀才能毕业的教育体系、被屠杀得几乎寸草不生的血继限界忍族、极度高压的统治手段与闭关锁国……
让水之国与雾隐村成为忍界最黑暗的地方。
枇杷十藏也正是因为受不了村子里的血雾政策,才选择叛逃雾隐村。连忍刀七人众之一都受不了了,由此可见究竟有多么病态。
凝视着脚边的一具脖颈喷血的尸体。
“宇智波池泉。”枇杷十藏眼中闪过了一丝茫然,他忽然吐了一口浊气,开口道:“你应该对雾隐村为何被称之为血雾之里有些许了解吧?”
“如果你是雾隐村的忍者,如果你亲眼目睹雾隐村一步步踏入血色深渊……信奉[绝对正义]的忍道的你究竟会怎么做?”
宇智波池泉的木分身道:“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是想要从我身上获得认同么?”
枇杷十藏一怔。
他总感觉对方好像会读心一样,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可对方就是能看出自己想什么。
“本体不会做出像你这样与懦夫一般无二的选择。”木分身冷漠道:“逃避只能让你暂时见不到雾隐的罪恶,却并不能让雾隐村的罪恶就此消失不见。而且也正因为信奉[绝对正义],正义的字典里,更没有逃避二字。”
“本体会想尽一切方法,将血雾之里的一切罪恶,全部杀得一干二净。以最绝对最铁血的手腕,肃清整个雾隐村,乃至整个水之国。”
“考虑到雾隐村里边的状况极为严重且极端,本体会毫不犹豫采用比在木叶更绝对的手段。因为乱世,只有重典才能矫正。”
“矫枉,必须过正!”
枇杷十藏沉默了。自己身为忍刀七人众之一,选择叛逃出血雾之里,在他自己眼中看来,自己具备着常人所没有的器量。
这样的器量,让自己没有被血雾政策污染,没有变成眼中只有杀戮的工具。
可在宇智波池泉眼里,自己的器量反倒是一种懦弱,是一种逃避……
枇杷十藏本能想反驳,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
“逃避……”
“懦弱……”
“呼!”
枇杷十藏缓缓背上斩首大刀,他神色复杂看向木分身,说道:“也许,有一天你可以去雾隐村走一趟。如果你想靠你的正义观念去改变这个忍界,那你至少先把忍界最黑暗的地方,用你的[绝对正义]狠狠地清扫一遍。”
“雾隐村……水之国……”
枇杷十藏顿了顿,继续道:“那边的情况比木叶村、比火之国恶劣十倍乃至百倍,你永远想不到人性能扭曲到什么样的地步。整个水之国上至贵族、忍者,下至平民、乞丐,都‘病’了,而且都病入膏肓了。”
他哂笑一声:“宇智波池泉,若是能早点认识你的话。或许,我并不会加入这个晓组织。因为你虽然也很极端,但我却能看得出来,你的极端只针对于忍界中的的罪恶。”
“你的[绝对正义]理念……”
“对我的吸引力更大一点。”
……
另一边。
木叶村。
猿飞日斩从山中良信口中得知——宇智波池泉朝日向一族过去了。
“炎,你确认日向一族他们已经处理好这件事了吗?”
猿飞日斩皱着眉头对水户门炎问道。
水户门炎叹息一声:“日向宗家自认为是处理好了。他们的处理方式是——让日向仁辅就此隐退,退出日向一族的权力中心,并让日向仁辅离开木叶。”
“日斩,你应该也清楚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离开木叶,谁能知道他两三年后究竟能不能活着回到木叶?毕竟这个年龄随时都会去世。”
“所以,是以这样的方式冷处理?”猿飞日斩沉吟道:“日向宗家的处理方式,或许能让日向分家那些人忍气吞声下来,也能让日向一族内部不至于发生严重的冲突……”
“但是,以池泉的处事手段,他是不可能认可这种和稀泥似的处理方式的。倘若他认定日向仁辅有罪,他要的将是日向仁辅性命。”
说到这里,猿飞日斩有些头疼。
自己对宇智波池泉的了解,恐怕比自己对火之意志的了解更加深了!
“如果日向仁辅能重视一下老夫对他的警告,或许,他现在已经离木叶最少几十公里了。池泉他大概率会扑一个空。”
水户门炎面无表情地道:“如果池泉会因此追出木叶的话,那木叶也可以趁机喘息一下。”
猿飞日斩一愣。
……
“日向谦次郎。”宇智波池泉点出日向仁辅次子的名字,在对方又惊又怒又错愕的目光注视下,他语气冷然道:“与卡多合作运营一条从水之国运往火之国的违禁药品海运路线,十年间将数以百吨的违禁药品运入火之国。”
“九年前,将劝阻你不要掺和这种黑色生意的一名日向分家忍者残忍杀害,并以‘他被敌国忍者暗杀了’为借口,蒙骗了日向一族族长。”
当他面无表情地将一行行血色文字读出来的那一刻。
名为“日向谦次郎”的日向仁辅次子面色变了。
他那又惊又怒的神色刹那变化为难以置信。
因亲眼目睹日向仁辅被杀,而有些面色微沉的日向日足,也忽然愣了一下。他忍不住看向日向谦次郎,脸色也顿时变得极为严肃,喝声质问道:“九年前?谦次郎当年那位惨死的分家族人,是被你杀死的?!”
“你还借着日向一族的名义,在为与名声狼籍的大商人卡多合作向火之国运输违禁药品?”
日向谦次郎汗流浃背地矢口否认:“日足大人,这只不过是他的一面之……”
话未说完,宇智波池泉再次清点他罪名的声音,将他的话语给打断了。
一桩又一桩的罪行,让日向谦次郎已经开始惊恐起来了。
父亲大人好像说过,这个叫宇智波池泉的家伙,拥有一双可以看穿他人之“恶”的眼睛,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栽在他那双眼睛之下。
这……居然是真的!
因为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宇智波池泉清点出来的罪名究竟是真是假。
“两个月前,将数以吨计的违禁药品转手贩卖给宇智波隼太等三人,使得数以吨计的违禁药品,流入了木叶村。”
这……
是宇智波池泉清点出的对方最后的一桩罪。
在身后日向宁次的注视下,宇智波池泉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忍刀。雪银色的刀身倒映出日向谦次郎惊恐的目光,也倒映出日向日足有些迟疑的神色。
日向谦次郎虽然也是一名特别上忍。
但地上父亲大人的鲜血和碎肉清楚地告诉他,眼前的宇智波一族忍者究竟有多么可怕!
自己绝不是这个宇智波癫子的对手!
“宇智波池泉!这里……这里可是日向一族驻地,日足大人就站在我的身边!”日向谦次郎一把揪住日向日足的衣袖,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死死不肯放开。
“你难道要当着日足大人的面……”可却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日向日足将手一扬,硬生生地挣开了自己抓住对方衣袖的手。
日向谦次郎懵了一下。
他听见宇智波池泉向日向日足质问:“所以,你要包庇他么?日向日足?”
“……”日足沉默一下。
在众多宗家以及分家族人的众目睽睽之下。
他深深叹息了一声,整个人绷紧着的族长气势,在这一刻也泄气了。
虽然没有回答宇智波池泉的质问,但此刻无声胜有声。
所有人都知道日向日足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等,等等!日足大人,我是宗家的一份子!我的父亲是宗家长老!你这是要抛弃我吗?你不可以抛弃我!我通过特殊手段赚到的钱,也是将一部分交给家族的啊!”
“日足大人?!”
“日足大人!!”
噗哧——
斗大的脑袋冲天而起,离得最近的日向日足右侧半张脸都被血液泼洒染红,半边身子的衣服,也被溅出了一朵朵血花。
日向谦次郎那一颗往下坠落的脑袋,巧而巧之地砸了一下日向日足的肩膀。
这一下,将日向日足的心气都砸入了谷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