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直播陷阱·数据傀儡》 (第2/2页)

“这就是你的无力感。”黑袍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穿着与林小川一模一样的衣服，“你保护不了任何人——苏清瑶会被狐族的诅咒吞噬，王大雷会变成没有意识的战神傀儡，而她...”他指向被千夫所指的李雨桐分身，对方手中的直播设备正在播放全球观众的谩骂，“会在绝望中删除自己的存在。”
　　
　　林小川挥拳砸向黑袍人，却穿体而过。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数据化，那些星纹组成的防护层正被“你不行”“放弃吧”之类的文字啃噬：“你骗不了我！这些都是幻象！”他想起金蚕蛊在狐仙秘境的提示，集中意念寻找数据流的破绽——果然，黑袍人说话时，嘴角总会闪过与镇妖碑相同的黑血纹路。
　　
　　“是幻象又如何？”黑袍人笑着撕碎李雨桐的分身，数据流溅在林小川脸上，带着真实的灼痛感，“当你的朋友们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幻象就会变成现实。”他指向现实世界的方向，王大雷的战神纹身已经淡化到几乎看不见，苏清瑶的银铃正被无数数据线缠绕，“你看，他们快撑不住了。”
　　
　　“那你就错了。”林小川突然闭上眼，任由数据流涌入意识。他想起李雨桐在青岚小学不顾危险直播真相的倔强，想起苏清瑶明知妹妹可能已死仍坚持寻找的执着，想起王大雷每次冲锋时那句“有我在”的担当——这些真实的记忆像火种，在数据的荒原上燃起熊熊烈火，“人心不是代码，永远不会按你的逻辑运行！”
　　
　　现实世界中，李雨桐的直播设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全球观众自发发起的“守护”活动冲破了黑袍人的封锁，无数段带着体温的回忆通过信号传输进来：有人分享与家人的温馨日常，有人上传见义勇为的瞬间，甚至连那些曾经发过恶意弹幕的ID，都开始发送道歉的文字。这些真实的情感化作金色洪流，将数据傀儡冲得七零八落。
　　
　　“不可能...”黑袍人的数据流面孔开始扭曲，他没想到人类的情感能突破数据规则，“你们应该恐惧！应该互相猜忌！”他突然转向林小川的意识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三百年前你的爷爷也失败了！你凭什么觉得能赢？”
　　
　　林小川在金光中缓缓睁开眼，天狐印与青铜锁碎片产生共鸣，在数据流中开辟出一片净土：“因为他不是失败，是在铺路。”爷爷笔记里那些看似矛盾的记载突然串联起来——三百年前故意留下的破绽，是为了给后人留下破解之法；那些被误解的“背叛”，是为了保护更多人，“而我们，会走完这条路。”
　　
　　现实世界里，王大雷接住坠落的李雨桐，战斧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小川说的对！熊族战巫从不会被屁话打倒！”壮汉的吼声震碎了半空中的数据线，战神纹身重新变得鲜红，“有种的出来单挑！躲在数据后面算什么本事！”
　　
　　苏清瑶的银铃挣脱束缚，在金光中化作九尾天狐的形态，净世玄冰冻结了整个数据中心的数据流：“狐族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屈服’两个字。”少女的声音透过数据流传到林小川意识里，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我们等你回来。”
　　
　　林小川的意识体与现实身体同步张开双眼，青铜锁碎片在他掌心组成完整的防御阵：“游戏结束了，黑袍人。”他看着节节败退的数据傀儡，那些由恶意组成的武器正在崩解，露出底下纯粹的数据流，“下次见面，该算算三百年的总账了。”
　　
　　黑袍人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在数据中心回荡：“别得意太早...熊族遗迹的战魂，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随着他话音落下，整个数据中心开始剧烈震动，那些服务器机柜突然沉入地下，露出通往未知深处的阶梯，阶梯两旁的墙壁上，刻满了熊族战士的浮雕，每个浮雕的眼睛里，都闪烁着猩红的光。
　　
　　李雨桐瘫坐在地，直播设备显示全球在线人数突破了五千万，那些金色的留言还在不断滚动。她看着林小川手掌中微微发烫的青铜锁碎片，突然笑了：“你看，我就说直播能改变世界吧。”
　　
　　王大雷扛着战斧走到阶梯旁，往黑暗中啐了口唾沫：“管他什么战魂战神，敢挡路就劈了！”壮汉回头冲林小川咧嘴一笑，战神纹身的光芒映在脸上，“走！让这龟孙子看看，四族同盟就算过了三百年，照样能掀了他的老巢！”
　　
　　苏清瑶将重组的银铃别回发间，九尾虚影在身后轻轻摆动：“爷爷笔记里说，熊族战魂能净化一切数据污染。”少女的目光落在阶梯深处，那里传来隐约的战鼓声，与她血脉里的狐族心跳产生奇妙的共鸣，“或许...我们能在那里找到净化七星锁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