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最后的碎片·命运抉择》 (第2/2页)
“是没被污染的我。”林沧海突然咳出黑色的血，心口的数据流匕首又深入半寸，“三百年前，为了封印数据之神，我自愿接受数据同化实验。”他的手指抚过心口的伤口，数据流在他掌心凝成记忆画面：年轻的他躺在实验台，爷爷举着七星锁在他头顶，四族族长的灵力注入锁身，“实验失控，我分裂成两个人——善念化身盲眼老人守护你，恶念被数据之神吞噬...”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们？”苏清瑶的九尾警惕地竖起，净世玄冰在她掌心凝成利刃，“狐族的灵力、熊族的战魂、楚雪的族人...都是你害的？”她胸口的玉佩突然发烫，数据茧里的小女孩身影开始哭泣，“我妹妹也是你...”
“不！”林沧海突然剧烈挣扎，心口的匕首让他痛得蜷缩起来，“是数据之神干的！它用我的身体...”他突然指向悬浮的七星碎片，黑眸里闪过一丝清明，“只有你能让七星锁归位，但代价是...”数据流突然覆盖他的半张脸，声音变得嘶哑而陌生，“成为新的数据宿主，或者看着世界被数据吞噬。”
“他娘的这是什么狗屁选择题！”王大雷的怒吼突然从水面传来，壮汉举着战斧劈开涌来的数据流，李雨桐的直播设备在他身后组成金色屏障，“小川别信他！老子宁愿炸了这寒潭，也不能让你当傀儡！”
李雨桐的设备突然投射出全球画面：纽约的自由女神像被数据藤蔓缠绕，巴黎铁塔正在数据化，东京的樱花变成二进制代码...屏幕右下角的倒计时还剩00:30:00。少女对着麦克风嘶吼，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全球还有三亿人在抵抗！我们不需要数据宿主！”
苏清瑶的九尾突然缠住林沧海的手腕，净世玄冰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冻结了那些试图吞噬他的数据流：“你在撒谎。”少女的银铃在水里炸开蓝光，照出林沧海心口匕首上的符文——那是狐族的守护咒，“这匕首是你自己插进去的，为了压制恶念。”
林沧海看着苏清瑶的眼睛，黑眸里闪过释然：“三百年前，你妹妹自愿用狐族灵力封印我的恶念。”他抬手抚过数据茧里的小女孩身影，数据流在他掌心凝成画面：小小的狐妖将玉佩塞进他手里，笑着说“哥哥要守住约定呀”，“她没消失，是化作封印的一部分。”
“约定？”林小川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插图，那幅“七星归位”的画中，两个男孩在寒潭边拉钩，脚下的七星锁闪着金光。
“约定用四族灵力净化数据之神。”林沧海的黑眸完全被数据流覆盖，声音变得冰冷而陌生，“但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他指向悬浮的七星锁，数据流在半空组成画面：林小川成为数据宿主，世界在永恒幻境中和平；或者七星锁崩溃，数据之神吞噬一切，“选吧，弟弟。”
“我选第三个。”林小川突然握住悬浮的七星锁，金蚕蛊从他指尖窜出，融入锁身的星纹，“用人心封印数据。”他看向苏清瑶，少女的九尾正在净化林沧海身上的数据流；看向水面，王大雷的战吼震碎了数据漩涡；看向李雨桐的设备，全球观众的回忆正在化作金色光柱，“三百年前爷爷没说完的话，我来完成。”
“不可能！”林沧海的恶念突然爆发，数据流在寒潭里掀起巨浪，“数据是永恒的！”
“人心才是永恒的！”苏清瑶突然将狐族玉佩掷向七星锁，九尾在水里展开最大形态，“狐族愿意献祭灵力！”
李雨桐的声音从水面传来，带着直播设备的电流杂音：“全球观众的信念已经接入七星锁！”
王大雷的战斧突然插进潭底，熊族战纹在水面组成巨大的阵法：“熊族战魂在此！”
林小川突然想起楚雪，那个总在关键时刻留下线索的玄清派弟子。他看向林沧海袖口露出的清心玉，突然明白她的血为什么是黑色的——那是用自身灵力压制数据流的代价。
“楚雪！”林小川对着水面大喊，金蚕蛊突然从七星锁里窜出，飞向岸边，“该你了！”
寒潭岸边突然炸开青色剑光，楚雪的破劫剑拖着黑色数据流，像道流星撞向七星锁：“玄清派欠的，今天还！”她的半边身体已经数据化，却笑得灿烂，“三百年前的错，该结束了！”
林沧海的善念突然在黑眸中闪现，他抓住林小川的手按在七星锁上：“快！用四族血脉激活！”数据流匕首从他心口飞出，化作最后一道星纹嵌入锁身，“哥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林小川看着哥哥的身体逐渐化作数据流，融入七星锁的光芒。苏清瑶的九尾、王大雷的战魂、李雨桐的信念、楚雪的剑道...四族的力量在七星锁中汇聚，与全球人类的回忆交织成网。他突然明白爷爷那句话的意思：“七星锁不是钥匙，是镜子，照出人心的选择。”
“选择守护。”林小川握紧七星锁，将它举向血月。潭底的小女孩身影突然飞向苏清瑶，化作玉佩回到她掌心；林沧海最后的善念化作光点，落在林小川的眉心；楚雪的数据化身体正在恢复，破劫剑发出清越的剑鸣；王大雷的战吼与李雨桐的欢呼在寒潭上空回荡。
血月开始剧烈震动，数据之神的咆哮从锁身传来，却在接触到那些温暖的回忆时节节败退。林小川看着掌心的七星锁，突然明白所谓的命运抉择从来不是选择题——三百年的守护、牺牲、等待，早已写下答案。
“结束了。”林小川轻声说，七星锁在他掌心绽放出比血月更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