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森林闻狼啸客栈容留 入山庄成神仙庄主求救 (第2/2页)
“妈,这地方好奇怪,一切都这么复古,连这老人小孩姓名称呼都是古语,还说什么贞观二十年,都是1000多年前的事了,-这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我们是穿越了,虽然我们出车祸的时候确实遇到了点怪事,可是你要说是穿越了,我是打死都不信的,这太荒诞了!不过之前在手机新闻里看到过终南山里历代都有很多隐士,这些隐士大都避世修仙,所以才会将我们称为仙人,这些人大多崇尚古代生活,我猜这里就是一些隐士们故意复刻古代生活?”程平渊说,
“平渊,我也糊涂着呢?我连看电视剧都见不得穿越,觉得那完全是鬼扯,出车祸前我们也许是太紧张看错了,我觉得也是掉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隐士村子里而已。只是手机在这山里确实没信号,我们从西安出来也就2个多小时车程,虽是山区,一路上村庄也不少,我们只要能到外面报了警应该就好了!”孟海燕说,
“不过这些隐士也确实挺厉害的,居然在这里建了一个客家土楼!”程平渊说着,打开了窗户让孟海燕往外看,孟海燕也十分惊讶,突然又想起昨晚的事情,就说,
“昨晚老板还说我们吃的是野猪肉,好像现在野猪不能随便乱打吧?”
“好像是的,野猪现在是保护动物,这里好像是森林保护区,应该管的更严吧?不过那野猪肉是不是真的我们也不知道,也许这里真的与世隔绝所以他们才不知道这些吧!”
“这里距离西安这种大城市也不远,现在真的有连这种法律规定都不知道的隐士吗?”孟海燕有点疑惑,
“算了,这些隐士的我们也不了解,反正明天到了外面打通了电话,什么就都清楚了,只不过这山路不好走,你可能还要在这里等两天,等我到外面联系好了救援,再来接你!”
“好吧,不想了,出去吃早饭吧!”
孟海燕说着就和程平渊一起出了房间来到一楼正厅,店家看到他们,忙不迭迎过来,此时程平渊才注意到,这老板皮肤黝黑,一脸皱纹,一身麻衣,脚上穿着草编的鞋。老板近前行礼,说道:
“仙人,餐食已备好,现在要用吗?”
“嗯,你拿来吧!只是能不能先来点水让我们先洗漱一下?”程平渊心想这里恐怕是点不了餐的,所以有什么就吃什么吧!老店家向天井院里喊了上餐,自己又去拿了打了桶水,二人洗漱后,早餐已上桌,竟是一晚像粗豆腐的豆腐脑,一些干饼,还有野山菌炖了一只野兔!老店家只说自己是山里人做不来精细餐食,也就在长安学过做豆腐,这兔子是他家二郎从山上抓来养着的……
店家昨晚似乎就感受到了程平渊的不悦,此时尽量殷勤地解释着,程平渊未想到店家竟准备了如此丰盛的早餐,虽然食味道寡淡,而且有一股粗盐的苦涩味,但是这食材可真的没得说,绝对是地道的绿色食品,而且这豆腐虽然做的不太好吃,但现做的话应该很费时间的,想来店家是起了个大早,这一点程平渊还是感受的到,而且价格这么便宜,一时间程平渊倒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了!
母子俩吃完饭,结账的时候那店家不肯收钱只说是为了偿还昨晚给董季孝的几颗糖,程平渊开始觉得这山里人真的淳朴,于是又从兜里拿出那盒糖给老板倒了一些,又拿出50元钱给店家,老店家推脱不过就收下了!程平渊心想反正也走不了了,不如索性就当来旅游了,虽然车祸有点不幸,但是此时也只能这么想了,关键是这客栈建筑挺特别,店家这演古人还这么逼真,一时竟忍不住拿出手机给这客店和店家都拍了照,时间已经9点多,又叫上母亲中间的天井院拍了照,然后二人开始对这建筑的外观有点感兴趣,便带着母亲一起出去看看,二人刚出客店门,就发现门右侧空地的一根柱子上,赫然插着一个野猪头,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在从猪头剔掉少量的肉,虽然已经被割的失了形状,但野猪那特有的獠牙很容易辨认,母子俩顿时就是一惊,二人对视了一眼,程平渊忙拉着母亲继续往外走出十多米才小声说道:
“这店家的二儿子还真的杀了野猪啊!就算是隐士这也是犯法的啊!”
“这我们也管不了啊,还是赶紧离开这地方再说!”
二人边说边回头看,却发现那小伙子正冲着他俩腼腆地笑,见二人看过来时拱手行了个礼,二人尴尬地做了回应,要转身时,却看到远处的路上有两个人正匆匆往这边走,那小伙子也注意到了,然后就开始往客店里边走便喊道:
“阿耶,陈里正他们来送货了!”
董甫成听到喊声,很快便跑了出来,一路小跑地向二人迎过去,然后和二人边说边往这边走,到了程平渊二人跟前的时候,那陈里正仔细打量了二人,突然向二人施礼问道,
“你们可是从那边山上下来的?”
“正是!”程平渊答道。
陈里正身上没有带任何货物,却一路跑的有点气喘吁吁,听到程平渊的回答似乎很高兴,跟着董甫成进了客店,到店里二人聊了不一会儿,董甫成急急忙忙跑出来说,
“二位仙人赶紧收拾一下,一会儿跟着陈里正就可以下山了!”
“这山路我母亲怕是走不了吧?不如让她在这里先住下?待我下山后在来接她!”程平渊说,
“不必了,陈里正他们路很熟,路上完全可以照顾好你阿娘!”
“这样的话,我们干脆一起走吧!我感觉还行!”孟海燕说,
“那等我们去收拾下行李就走!”程平渊说。
二人很快收拾好行李,陈里正带着随从已等在门口,见他们出来便要出发,此时董季孝跑了出来,手里竟拿着昨晚他们擦衣服时丢掉的几条一次性棉柔巾,还特地洗干净了,恭恭敬敬地拿出来说:
“二位神仙的面巾忘了带了!”
母子俩瞬间就愣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程平渊急忙回道,
“这个送给你了!”
董季孝听后十分高兴,竟把那棉柔巾拿走手里爱不释手!
陈里正辞别了店家一家,带着程平渊母子开始赶路,约莫走了二十分钟,陈里正在路边停下,让随从和他们在路边等着,陈里正一个人距离路边约百米的一个小瀑布走过去,程平渊不明所以,以为陈里正是内急要解手呢,也没有多问,可足足等了十几分钟,却不见陈里正出来,不免着急地往里张望,透过小树林依稀能看到陈里正站在瀑布一侧不远的地方往瀑布里面看,程平渊心里觉得奇怪,却没人可以问,就这样,足足等了十几分钟,陈里正才往回走了一段,然后冲他们高喊这招手,让他们过去!可这边根本看不到路,程平渊心里开始犯嘀咕,连忙紧紧地搀扶着孟海燕不敢松手,那随从却在背后提醒他们小心脚下,倒是一脸的关切!直到母子俩跟随这陈里正到了瀑布旁边,眼前的一切让二人震惊不已,只见瀑布的背后赫然有一个石门,就像一个小号的水帘洞,门里还站着另一个人,站在一个奇怪的两米长的小木桥上,用力把木桥上面的木板撑开来挡住瀑布的水流,陈里正带头从往一侧沿着木桥往里走,程平渊搀着母亲跟在后面也进了山洞,山洞里挺大,点着火把,几人进来后,那洞里出来的人和之前的随从一起把小木桥收进来,然后就跑道一个前方吊着的大木桶跟前,打开了木桶下的要给机关,一股水从木桶里流出来,随之传来一声木头的咯吱声,程平渊抬头望去,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一个杠杆起重装置,一头是那个非常大的水桶,另一头吊着一块大石头就在他们刚才进来的洞口上方,他瞬间就明白了,这里是一个暗门,不开时用石头堵上,需要开启时,只需要将瀑布的水流引进来将木桶装满,石头就被翘起,人进来后将木桶的水放掉,石头又重新落下。还没等到石头落下,那里面守门的人朝着陈里正行了礼,嘴里说道,
“陈总管事请!”
陈里正拿了个火把忙招呼他们继续往前走,往前走了大约30米,前面越走越狭窄,火光照在岩壁上,程平渊这才看清这里居然是个天然溶洞,越往洞伸出走,程平渊心里越发毛,心里疑惑着陈里正怎么一进这个洞门就被称作陈总管事,突然又想起昨天老店家董甫成说过从客店往南北走都要一整天才有村庄,那陈里正他们怎么一大早就赶到了客店,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心里不由的就想这陈总管事不会是什么山寨的吧?想着想着,额头就开始冒汗了,尽管这洞里还有点冷……
约摸走了近百米,突然前面变成了3面绝壁的死路,从一侧的绝壁上垂下一条绳梯,那随从先爬了上去,然后是孟海燕,程平渊在后面做保护,那随从在上面拉着,四人都上去后,继续前上爬了十几米石头坡便看到不远处的侧面透出了光,从洞口弯着腰出来,终于又见到了阳光,程平渊紧张的情绪才得以缓解,在洞里他几次想开口却没敢问的话,此时终于问了出来:
“陈里正,我们还要多久能到最近的村庄!”
“两刻钟就到了!”
“这么近吗?”程平渊有点诧异到极度紧张的问,
“是的!”
陈总管事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但却故意躲开话题,并未多说,只顾自地往前走,他们在后面跟着,果然两刻钟左右,他们走过了田间小路,林间大路,然后走出了树林,来到了一个大庄子附近,远远地便看到哪里站着不少人在等待,程平渊心里却更加忐忑不安,心里猜测着那旅店老板和这个陈总管事联手到底把他们骗到了什么样的贼窝,但又没法和母亲说,正在此时,陈总管事和那个随从却一路小跑到对面那群人的领头者跟前了,领头的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衣着华丽,和二人说了点什么,便朝程平渊这边看过来,程平渊刚见陈总管事和随从离的稍远了,刚想悄悄地把自己的猜疑和母亲通个气,结果还没开口却见对面的一众人突然跪成一片,那领头的嘴里喊道:“求神仙救我儿命!”程平渊先是有点诧异,进而有点高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便不自觉地望向了孟海燕,孟海燕也一脸疑惑地站在那里,这被一群人跪拜的场面怕是连做梦也没想过,程平渊压低了声音对孟海燕耳语:“也不知道这又是哪出戏啊!我怎么感觉我们像是掉进了什么大型戏剧拍摄现场了吧?”
“我也看不懂,只是这场面有点大啊,现在拍戏都这么真的吗?怕又是跟昨天的老板一样,一问就装傻!”
“估计多半也是,妈!咱现在干脆啥也别想了,不如先过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再说!”
“也只能如此了!”
程平渊扶着孟海燕走到近前,那带头的人又高声说道:
“求神仙救我儿性命!”
“请神仙救庄主家郎君性命!”众人附和道,
“你们先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给我们听听,看我们是否能帮上忙?”孟海燕说,
那庄主听到这话,才缓缓站起来,又叫众人起来,那庄主领孟海燕和程平渊便往前走便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这庄主姓陈,今年56岁,膝下只有一独子名叫陈煜,从小身体不是很好,自是悉心呵护,今年已经16岁却一直都在这山谷中生活,连偶见家丁们上山都好奇的紧,总是缠着他们带他出去,终于前一段,庄里的二管事心软没经住小郎君的一番哀求,让小郎君跟着他和几个家丁上山打猎。到了山上,有人射伤了一只熊,几人便在后追熊,仅有二管事十三岁的儿子和陈煜在远处看着,岂料这熊正好往二人这边逃,虽然受伤的熊见人就躲,并未冲向他们,却撞到了灌木丛中的蜂巢,瞬间一大群蜜蜂飞过来,小郎君慌不择路,竟跌下了一丈有余的断崖,又被崖下一棵树撞断了大腿,掉在地上时又被一根折断的小树干在大腿上扎了洞穿,庄里的大夫给接了骨包扎了伤口,本以为养几个月便可以好,谁知这伤口却成了脓疮,终不见好,最近又起了高热,附近的医生毫无办法,无奈之下,又从长安请了个善治骨折外伤的军医,然而这军医看了竟也皱起了眉头,说是这个伤是治不好了,只能截肢保命,然而病人虚弱,加之要从大腿上部截,只恐这截肢就会直接要了郎君的命!陈庄主顿时也失了神,只能与夫人商量,最终也无法拿定主意,到最后还是小郎君自己说,不治是死,截了腿多半也是死,横竖都是死,又何必空受痛苦还死无全尸呢!昨日刚送走了那军医,回来便与夫人抱头痛哭,正哭之时,突然有家丁来报,说在山那边天上突然掉下来个带轮子的铁盒子,似乎有人从里面出来,陈庄主一听,只觉得莫不是天上的神仙下来了,若如此我儿便有救了,于是立刻命令陈总管事上山去找,最终,他们找到了铁盒子,却没找到神仙,后来他们在附近看到了脚印,然而天色已黑,只能夜宿在山上,第二天天刚一亮,便沿着脚印追了下去,果然追到了两位仙人。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大的古宅前,抬头望去,庄门上挂着一块大匾,上书豁然庄三字,刚进庄门,程平渊和孟海燕就看见,在前院的广场上半跪半爬着一个被绑着的30来岁的中年男人,嘴唇干裂,已然昏迷,往一边斜歪着,两人又惊又怕,陈庄主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赶忙过来解释,说这人正是带郎君出去打猎的余二管事,自从昨日长安请来的医生说郎君性命难保后,便自缚门前绝食等死!说着手指了下一边不远处,那里还跪着一个小孩,是二管事的儿子,自觉未能护好陈煜,非要陪父亲一起跪。陈庄主边说边吩咐陈总管事去告诉余二管事,就说我们请到了神仙,郎君有救了,莫叫他父子碍了仙人的眼,还差人给他父子做一些稀粥。
再往后院走,陈庄主让众仆人散了,各忙各的去,又让人给仙人备餐,然后和庄主夫人一起带着孟海燕和程平渊径直来到了陈煜的房间,这陈煜的屋子里门窗紧闭,充斥着一种带着中药味的难闻的味道,屋子里有些暗,床上躺着一个少年,长相俊美但形容憔悴,虚弱地微睁着眼,应是已经有人通报了,看孟海燕他们进来,便想挣扎着要坐起来给神仙施礼,孟海燕忙上前拦住了他,说要看看他的伤,他竟然还有些害羞,犹豫一下,才慢慢的掀起杯子,露出了受伤的腿,孟海燕检查了伤口,见正骨用的木板做的夹板还在,已然脏兮兮的了,伤口已化脓,一旁的程平渊见这屋里的味道和少年的伤口如此真实,不由地伸手探了探额头,有些发烧,心里一惊。
“烧这么厉害!”程平渊边说边将在母亲耳边小声问道,“是真的吗?”
“是真的。”孟海燕说,
“伤成这样?确定不是拍戏?”
“虽然你妈我只是个护士进修的体检医生,但这个水平还是有的,肯定不是假的!”
“严重吗?”
“挺严重的,前期治疗耽误了,如果不赶紧用抗生素和退烧药,肯定没命,得立刻处理伤口,尽快送医院!”
昨晚到现在,程平渊一直怀疑他们只是到了一个隐士的聚居地,这帮隐士们自己弄了一个古装主题的地方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此时竟见有人受伤却被耽误至此,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陈庄主吼道,
“你们打算演戏演到什么时候,这都人命关天了,也不给病人用消炎药,也不打电话叫急救车,还在拉着我们演古装戏,莫非真不想要这孩子的命了吗?”
陈庄主突然见仙人生气了,吓的立即跪倒在地,起初非常害怕但旋即突然有点高兴,他虽然没听懂仙人说的都是什么,但听得出陈煜的伤是有救的,并且仙人发怒说明仙人在为自己儿子的病情着急,想到此赶忙说道,
“仙人莫恼,吾等从未听过什么消炎药和医院,我是真心求仙人救我儿,哪敢演戏!若仙人有药,万望赏赐,救我儿的命!”说罢边直接往地上磕头,头磕的地上梆梆响。
那床上的少年见父亲如此,便也挣扎着要起来,程平渊忙过去按住他,叫他小心伤口,别乱动,孟海燕忙走上前扶起了陈庄主,陈员外一脸自责,孟海燕也被程平渊突然发脾气吓了一跳,忙安慰陈庄主。
“药是有的,就在你家丁最早发现我们的地方,可以去取,只不过路途太远怕耽误了病情,即使吃了药,还是必须送到医院去才能完全治好!”孟海燕说道,
“我们这里到昨日两位仙人从天而降的地方有近路,我这就命他们上山去取药,只是我从未听闻医院是何所在?该如何才能送去?”
“那就先去拿药吧!送医院的事随后再说”孟海燕说着又看向程平渊:“你跟他们一起去吧,他们也不认得药,也不知道会不会开车门!”
“我都快饿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爬动山!”程平渊还在生气,抱怨道。
陈员外听了,立刻说餐食已备好,便立刻带他们到正厅去吃饭。又叫来两个家丁,让他们抓紧吃饭后陪仙人一起去取药。
程平渊快速扒了两口又带了点干粮和水,约莫十一点钟,便带着几个家丁一起出发了。出了豁然庄的西门往偏北方向走到山根,一段陡峭的山路之后,在一处二三十米的绝壁上挂着一个绳梯,顺着绳梯爬上去,然后继续爬到山顶,才发现这山正是他们下车的那个盆地四周相对较高的一侧,沿着一条被山林遮盖的林间小路往下,在距离车大约三四百米的地方,彻底没了路,穿过树林,大约四五十分钟的功夫,程平渊就到了车子下面,这里还有一个家丁在守着。
程平渊被家丁们推上树,在后备箱里找到了药箱,递给了家丁们,只说自己太累了要休息下,叫他们尽快将药送回去,于是两个家丁带着药箱便急匆匆的走了,留下守着车的那个等着程平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