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最后的真言御术 (第2/2页)

林博将几十斤鲜血倒入临时制造的水泵，输送至仪式盘的管线中，循环流动起来。
　　
　　再将心石投入泵机的储液罐，浸润活力的殷红液体发出淡淡光泽，顺着管道流经一个个晶体雕琢的附魔咒器，明亮的水晶咒器仿佛大块宝石，渐次点亮莹润的红光。
　　
　　林博盘膝坐在正中，背靠储液罐，面前则是仪式的最终节点，心石能量化作一道凝实的纤细光柱，向上延伸百米，照得周围景物一片残红。
　　
　　他将鲸息提灯放在节点上，轻声念诵鲸火真名，腾起幽蓝的焰光浸透心石能量，化作耀眼的粉青色。
　　
　　虽然没有携带丹炉，林博也有办法。
　　
　　他一手结焰形印，一手空掌印，悬浮成簇的鲸火开始收缩聚拢成一个球体。
　　
　　这便是最简单的应急临时丹炉。
　　
　　制备“秘灵之红”的主料是黄金和虚无盐，让这贵金属经历黑化、白化、黄化与最终的红化，就能得到入门级贤者之石。
　　
　　“（真言）黄金。”法师轻声低语，一团金锭腾空钻入火炉，在御术操控下，沉重的黄金不至于掉落。
　　
　　二阶言灵的共鸣力量在鲸火和黄金之间涌动，几乎是瞬间，金锭就成了熔融的液态。
　　
　　小海鸥听从守夜人的指令，依次往炉中投入虚无盐和辅料。
　　
　　袅袅丹气升腾。
　　
　　随着黑化过程，黄金的物性毁灭，真名破碎，它化作黯淡熔浆，不再受法师的控制。
　　
　　好在如同配方记载的一样，这团丹料在黑化完成后变得如尘埃般轻盈，始终没有从火球中逃逸，而是被翻涌的鲸火带动着高速流动，将整个火炉染得灰黑。
　　
　　林博放缓呼吸，维持无意识的御术状态，咒力快速消耗，脸庞不断渗出细汗。
　　
　　小海鸥回到法师的肩头，伸出翅膀替他擦去额头浮汗，再用鸟趾抓起药剂瓶灌进林博嘴里。
　　
　　队友们在工坊外张望，他们交谈过后，凑到近前，有人取出毛巾沾去他脸颊汗水，有人念诵祷告为他加持祝福。
　　
　　“多谢。”林博轻声说，大家摆摆手，安静等候。
　　
　　火炉中灰黑的丹料开始发白，随即泛黄。
　　
　　飘飘的丹气钻入鼻腔，在林博耳畔轻声呢喃，从古多雷语到泛灵星语，这团丹料讲述的是关于变化的奥秘。
　　
　　当黄金在暴烈的炽热中死亡，纵然它依旧滚烫，但话语却变得极度冰冷，比雪更冷，让林博感受到一种彻底的漠然。
　　
　　旋即，随着心石的生命活力不断注入，白化与黄化过程开始。丹料的话语不再冷漠，而是变得疏离又遥远，仿佛从尸骸中冉冉升起的月亮，孤悬天穹。
　　
　　在一刻钟后，最终转变完成，丹料化作明亮的红，在炽烈鲸火中自发聚拢成团。
　　
　　林博驱散火球，用金碗将成品收集起来，液态的贤者之石泛漾着多彩的波光。他直接取了几滴，放在舌上品尝，聆听此物的低语。
　　
　　来自秘灵之红的教诲，这是一种关于不变的奥秘。
　　
　　在火中死亡，在土中孕育，它已成为不朽之物，不被岁月所伤。
　　
　　林博默默聆听着贤者之石的低语，一种全新的御术信念展现在他面前，比固之御术的冷漠更进一步，对世间万物的冰冷疏离到了极致，仿佛苍白霜月，山中黄金。
　　
　　他吐出口中的秘灵之红，周围的队友们鼓掌庆贺炼金大获成功。
　　
　　法师向他们道谢。
　　
　　等到其他人告别散去后，他从随身的记事本上撕下一页，轻声念诵纸张的真名。
　　
　　随后，他就拿着这页白纸，用纤薄的边缘作为刀刃，切向地面的岩石砖。
　　
　　嘶声摩擦。
　　
　　柔软白纸仿佛真正的刀剑一样，慢慢刺入石中，留下清晰的伤痕。
　　
　　林博维系着全新的御术信念，面容冷淡，从石缝里抽出白纸，其边缘没有丝毫卷曲破损。
　　
　　叮——
　　
　　【检测到职业行为，技能判定成功！】
　　
　　【已激活职业技能：真言御术-绝】
　　
　　真言御术-绝：Lv1（0/1000）基础真言术，通过诉说真言，操控万物形质恒定不变
　　
　　方死方生，金性常恒。——《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