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自立门派,镇帮绝学 (第1/2页)
那封信送到岑夫子手上,正是学馆散学的时辰。
一群小书童吵吵嚷嚷往外跑,岑夫子却背着手,笑意堆在脸上。
脚下生风,顺着村路,径直往姜家去了。
姜义夫妇接了信,展阅在斜阳下,只看得眉头舒展,连连点头。
嘴里自是少不了一番言谢,称那林教头教得好,岑夫子荐得巧,尽是些知礼识体的好话。
岑夫子坐在堂中,捻着胡须,脸上笑意不断。
只是闲话没说几句,话头一转,忽地落到了姜家那位大儿身上。
岑夫子的笑容,便像潮水退了几分,只剩余波未平。
自那门桩功在村中传开,塾馆里习武的小子越发多了起来。
姜明本就有些底子,如今又多学了门正经拳法,自然成了塾馆里的焦点。
每日展露拳脚不说,还拉了村里一帮男娃,自起山头,自封帮主,名曰“古今帮”。
还分了堂口、设了护法,讲起江湖规矩来,眉飞色舞,煞有介事。
塾馆自此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岑夫子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手里茶盏轻轻一放,发出声脆响。
姜义听着,心头倒先浮起几分忍不住的笑意。
想他自己,若在那年纪得了这等身手,恐怕也比姜明好不到哪儿去,帮主不敢当,护法总是要做的。
可夫子在前,当爹的总不能同流合污。
只得收敛了神色,板起脸来应了句:
“夫子教诲得是,回头就训那小子一顿,叫他收一收。”
说完,起身出了院门,去鸡圈里逮了只肥硕的老母鸡,羽毛光亮,啼声洪亮。
提回来绑了双脚,双手递与夫子,口中只道:
“多劳夫子引荐,又劳烦今儿走这一趟,家中也无旁物,权作一番心意。”
岑夫子连连摆手,却也未曾推得太紧,笑着收下。
直到把夫子送出门,院里只剩夫妻二人,姜义才松了口气。
待到姜明一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先挨了一顿训。
“习武原也无妨,嬉闹且罢,但不可乱了学堂规矩。”
姜义坐在堂屋正中,神色不动,语声却低沉如鼓:
“欺人更断不可行,若是仗着几分拳脚便目中无人,那便不是练武,是养祸根。”
这一番说得不轻不重,倒比火气来得更叫人心虚。
姜明在外头是个闹腾鬼,在家中却素来怕老爹。
此时只低着头,两只手藏在袖子里搅来搅去,嘴里含混应了两声。
姜义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头那点气倒也去了七七八八。
“行了,罚也罚过,训也训完。”
顿了顿,忽地话锋一转,脱下外袍,袖子一挽,走到了院中。
“那门拳法既然学得了,来,演一趟我瞧瞧。”
姜明一听,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
“咳咳,爹爹有所不知……我这拳法,可不是寻常路数。”
只见他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抬手理了理衣襟,嘴里却正经八百道:
“这是‘古今帮’的镇帮绝学,非堂主以上,不得私授。孩儿虽是帮主,也得守规矩不是?”
姜义听着,先是一愣,旋即眼角抽了抽,目光一沉,手下意识往腰间一摸。
只可惜,今儿腰带软趴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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