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屠龙刀现世,监察司再扩权 (第2/2页)
“启禀殿下!”御史大夫陈廷芳越众而出,白须发颤,“屠龙刀乃上古弑君凶兵,臣等恳请收回成命,莫要让此刀污了我大乾气运!”
殿内响起一片附和声。
太常卿摸着腰间的玉扳指:“当年前朝末帝便是佩此刀,结果三月后便被反贼弑杀……”
“住口。”叶天策的声音像寒铁擦过刀鞘。
他手按刀把,血玉突然灼烫起来,“陈卿可知,这刀为何叫屠龙?”
陈廷芳的喉结动了动。
“因为龙生九子,总有逆鳞。”叶天策猛然抽刀,寒光映得满殿失色。
刀锋过处,殿梁上悬的鎏金铜鹤被削去半片翅膀,“弑君?
那便弑尽乱臣之君。
谋逆?
便斩绝贼子之逆。”
殿内落针可闻。陈廷芳瘫坐在地,白须沾了尘土。
未时,监察司的玄衣卫敲开了周府的朱漆门。
周正清正惬意地坐在雕花窗边,怀里揽着他那娇媚可人的小妾,一边亲着小妾一边喝葡萄酿,看见亮闪闪的腰牌时,酒壶“当啷”砸在地上。“你们……你们凭什么?”
“凭《监察令》。”带队的百户抽出腰刀,“周大人私通废太子,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吧。”
周正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小妾更是吓得花容失色,紧紧依偎在他怀中,身体微微颤抖。
不一会儿,周正清就被监察司带走了。
围观的百姓躲在街角议论。
卖炊饼的老汉,手里搓着已经有些泛旧的围裙,眉头紧锁:“唉,这年头,真是世事无常啊。听说监察司昨夜一口气封了三家,连王侍郎家的马车都被拖走了,那阵仗,想想都让人害怕。”
“嘘——”卖花担子的娘子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仿佛生怕隔墙有耳,“你可小声些,我家那口子在禁卫军当差,他私下里跟我说,这次的事情可不简单,六部里都有人被牵连进来了,说是跟废太子有关的大案,整个京城都要震动呢!”
第三日朝会,叶天策站在丹墀之上,屠龙刀的刀穗在风里猎猎作响。
“监察司之后,便是禁武令。”他的声音传遍整座大殿,“凡私蓄死士、私练武装者,无论宗门世家,皆视为叛逆。”
满朝哗然。
剑宗大长老拍着朝笏:“宗门护山弟子,乃是为了抵御外敌,保护宗门基业不受侵扰的自保之举,怎能无端指责为私蓄武力?此等荒谬言论,实乃大谬不然!”
“自保?”叶天策的刀锋指向北方,“北境的蛮族骑兵,铁蹄踏过无数村庄,烧杀抢掠,那是自保?南域的山匪流寇,横行霸道,欺压百姓,那也是自保?那么,我大乾的律法,皇家的威严,又算得了什么?”他收刀入鞘,血玉的红光映得龙纹更加醒目,“三日后,本殿将亲审废太子余党。”
退朝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浑身是土的传信兵跪在阶下,怀里的鸡毛信还滴着血:“启禀监国殿下,北境……北境八百里加急!”
叶天策的脚步顿住。
他望着传信兵染血的甲片,又看了眼腰间的屠龙刀——这把斩过气运的刀,怕是要再沾些北地的风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