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古堡追踪 (第1/2页)
琉森港的晨雾还没散,姜啸虎踩着码头的青石板往下走时,鞋跟沾了一层湿冷的白霜。张啸北跟在后面,扯着身上的花格纹羊毛外套,脸皱成了包子:“这洋鬼子的衣裳咋跟裹了床小被子似的?沉得慌,跑起来都不利索,真不如咱的军大衣暖和。”
索菲亚手里拎着个皮箱,里面装着伪造的护照和登山装备,闻言回头瞪了他一眼:“别咋咋呼呼的,港口那边有黄金蜘蛛教的眼线,你这模样再闹,咱没等进山就被人盯上了。”她指着不远处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看见没?那人领口别着个铜制小蜘蛛,就是教里的探子。”
卡尔快步从海关跑过来,脸色比码头的雾还白:“姜先生,古堡那边今天加派了人手,听说蛛头昨天发了密电,说有‘东方老鼠’要过来,现在连送菜的农夫都要搜身。”他从怀里掏出张揉皱的素描,上面是个歪歪扭扭的符号——一只八爪蜘蛛抱着个三角形炼金阵,“这就是他们衣摆上的纹,蜘蛛肚子里的纹路是用灵种粉末染的,在夜里会泛淡绿光。”
姜啸虎接过素描,指尖蹭过纸面,掌心的不死宝石微微发热:“灵种能量的痕迹,看来蛛头是怕咱们用灵脉感应找过来。”他把素描塞给张啸北,“记着这纹,见着就躲远点,没摸清虚实前别硬拼。”
众人按计划坐上反战组织安排的马车,朝着少女山方向走。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城镇变成雪原,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像插在天上的银剑,阳光洒在雪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张啸北扒着车窗看傻了:“俺活了快三十年,头回见这么多雪,比察哈尔最冷的冬天还邪乎,吐口唾沫没落地就冻成冰碴子。”
索菲亚从包里掏出防风镜分给大家:“再往前就是古堡所在的黑松谷,谷口有教众设的卡子,等下卡尔会说咱们是来拍雪山风光的摄影师,器材都在马车后面,你们别多说话,看我的眼色行事。”
果然,刚进黑松谷,就有两个穿黑色长袍的教徒拦车。他们的衣摆上绣着卡尔说的纹——黑蜘蛛的八爪缠着金色的炼金阵,蜘蛛眼睛是两颗暗红色的小珠子,看着格外渗人。“干什么的?”左边的教徒操着生硬的德语问,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
卡尔赶紧跳下车,递上伪造的证件:“我们是维也纳来的摄影师,想拍少女山的雪景,听说黑松谷的角度最好。”索菲亚跟着下车,用流利的德语补充:“我们和古堡的管家约好了,他允许我们在谷口拍摄,不会靠近古堡。”她晃了晃手里的相机,镜头盖上映出教徒的脸。
教徒翻看着证件,又往马车后面瞅了一眼,那里堆着几个大木箱,里面是伪装成摄影器材的武器和登山装备。“古堡周围不准拍照,”教徒把证件扔回来,“拍完赶紧走,要是敢靠近,就把你们扔到冰川里喂狼。”
马车驶过卡子,张啸北才松了口气,低声骂道:“娘的,这洋鬼子眼神跟鹰似的,差点露馅。”姜啸虎盯着车后反光镜里教徒的身影:“他们不是信不过咱们,是心里有鬼。卡尔,古堡的秘密通道具体在哪个位置?”
“在古堡西侧的瀑布后面,”卡尔指着远处的一道白练,“瀑布冬天水流小,通道入口被藤蔓挡着,只有扒开藤蔓才能看见。当年埃布尔会长就是从那里进去考察的,黄金蜘蛛教的人没发现这个入口。”
马车在离古堡三公里的小镇停下,这里是个滑雪度假村,到处都是穿着滑雪服的游客,正好能掩护他们的行踪。反战组织安排的旅馆老板是个白发老头,看到卡尔递的暗号,立刻把他们领进后院的地窖:“古堡里的情况我打听清楚了,每天晚上八点换岗,换岗时门口只有两个守卫,是潜入的最好时机。”他掀开地窖的木板,下面藏着二十套黑色的防寒服和几捆登山绳,“这些是给你们准备的,晚上七点我会用雪橇把你们送到瀑布附近。”
趁着白天的时间,众人各自准备。索菲亚用无线电联系反战组织,确认古堡周围的信号屏蔽范围;张啸北拿着登山镐在院子里练劈砍,几下就把木桩劈成两半,嘴里还嘟囔着:“俺倒要看看,那些炼出来的怪物有啥能耐,比秦陵的石俑还结实?”姜啸虎则和卡尔对着地图反复确认路线,标记出巡逻队的换岗时间和实验室的位置——就在古堡主塔的地下室,那里有最厚的石墙,适合隐藏炼石的动静。
晚饭时,旅馆老板端来一锅炖牛肉,汤里飘着香料,香气扑鼻。张啸北舀了一大碗,吃得满头大汗:“还是肉靠谱,早上那洋人的面包跟石头似的,啃得俺牙疼。”卡尔笑着说:“这是阿尔卑斯山的牦牛肉,抗冻,等下潜入的时候吃这个能顶饿。”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几块荧光石,“这是会长当年留下的,在黑暗里能发光,不会被教众发现,你们带着照路。”
七点整,老板赶着雪橇,载着众人往瀑布方向去。雪橇在雪地上滑行,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远处的古堡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座中世纪的石堡,黑色的石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四个角楼各有一盏探照灯,光线在雪地上扫来扫去,像一只只警惕的眼睛。堡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穿长袍的教徒,手里端着机枪,腰上挂着炸弹,比白天卡子的守卫装备精良得多。
“就在这里下车,”老板停下雪橇,“顺着这条雪沟往前走一百米就是瀑布,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要是天亮前没回来,我就通知反战组织的人支援。”
众人换上黑色防寒服,背着装备往瀑布走。雪沟里的风很大,刮在脸上像刀子割,张啸北裹紧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这风真邪门,比婆罗洲的台风还难受。”姜啸虎走在最前面,用登山杖探路,防止掉进雪窟窿:“别说话,保存体力,前面就是瀑布了。”
瀑布果然如卡尔所说,冬天水流变得很小,像一条白色的丝带挂在石墙上。姜啸虎扒开瀑布旁边的藤蔓,里面果然有个一人宽的洞口,洞口周围的石头很光滑,显然是人为开凿的。卡尔掏出荧光石,借着凉光往里照:“通道有五十米长,尽头是古堡的地下室通风口,通风口下面就是走廊,小心里面的蝙蝠。”
姜啸虎第一个钻进去,通道里很矮,需要弯腰才能走,墙壁上湿漉漉的,挂满了冰碴。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扑棱棱”的声音,一群蝙蝠从头顶飞过,张啸北吓得一缩脖子,差点撞在石头上:“娘的,这破地方比秦陵的甬道还吓人!”索菲亚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别出声,蝙蝠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就麻烦了。”
通道尽头的通风口是铁制的,上面锈迹斑斑。姜啸虎用泰阿剑的剑尖轻轻一挑,铁栅栏就断了,他趴在通风口往下看,下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中世纪的盔甲,角落里燃着火把,每隔十米就有一个教徒在巡逻,手里的机枪在火光下闪着冷光。
“等下巡逻队过去,咱们就下去,”姜啸虎对着下面的弟兄做了个手势,“老张,你和两个弟兄先下去,解决前面那个拐角的守卫;索菲亚,你带着卡尔和三个弟兄守住通风口,防止有人从后面包抄;剩下的人跟我去实验室,找到会长就撤。”
巡逻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张啸北抱着登山绳滑下去,落地时悄无声息,像一只豹子。他朝着拐角的守卫摸过去,那守卫正靠在盔甲上打盹,嘴里还哼着奇怪的调子。张啸北突然扑上去,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只听“咔嚓”一声,守卫的脖子就断了,软瘫在地。
众人陆续滑下来,沿着走廊往前走。走廊里的盔甲都是真的,甲片上还留着战斗的痕迹,有的盔甲手里握着生锈的长剑,有的则举着盾牌,在火光下像一个个站立的人影,让人心里发毛。走到走廊尽头,是一道铁门,门上刻着和教徒衣摆上一样的蜘蛛炼金纹,旁边有个密码锁。
“这密码锁是瓦勒留斯设计的,”卡尔看着密码锁上的符号,“需要输入炼金阵的核心符号才能打开。会长以前教过我,是这几个。”他伸手按了三个符号——三角形、螺旋纹、五角星,铁门“咔哒”一声开了,里面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还有淡淡的水银味。
门后是一段螺旋楼梯,往下走十几级就是实验室。还没走到楼梯底,就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说话,是用德语说的,索菲亚在姜啸虎耳边翻译:“是蛛头,他在逼会长加快炼石速度,说要是三天内炼不出成品,就把协会的人都扔到冰川里。”
实验室里的景象让众人都愣住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四周的墙壁上摆满了水银罐,足有上百个,每个罐子都有一人高,里面的水银泛着银灰色的光,在特制的灯照下像流动的金属。地下室中间是一个圆形的祭坛,上面刻着复杂的炼金阵,阵眼处插着几根钢管,连接着旁边的仪器,仪器上的屏幕闪着绿光,显示着各种数据。埃布尔会长被绑在祭坛中央的椅子上,手腕和脚踝都被铁链锁着,脸上满是血污,眼睛里布满血丝,盯着祭坛中央的一块石头——那石头有拳头大小,泛着诡异的红光,像一颗跳动的心脏,周围的空气都被染成了淡红色。
蛛头站在祭坛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权杖,杖头的红宝石和贤者之石的红光相互呼应。他脸上的刀疤在红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埃布尔,别给我装死!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再不动手,我就先杀了卡尔那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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