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危机四伏,步步惊心 (第1/2页)
苏蘅捏着半张评价单的手微微发紧,指节泛出青白。
她按响门铃时,指尖还残留着纸张毛边的刺痒——那是被人刻意撕成两半的痕迹,边缘参差不齐,像道锋利的伤口。
门开的瞬间,张女士的声音裹着暖意涌出来:“小苏来啦?
小明在客厅等你呢,说要给你看他的恐龙画......“话音突然顿住,因为苏蘅的目光越过她肩头,定在了厨房方向。
张女士顺着看过去,脸色骤变:“这是......“
厨房的景象像被飓风扫过。
木质储物柜的门歪在一边,玻璃罐里的冰糖撒了半地,亮晶晶的颗粒混着打翻的酱油,在瓷砖上凝成暗褐色的斑块。
苏蘅常用来装儿童情绪卡片的铁盒倒扣着,卡片散落在水池边,“开心““难过“的表情画被踩出几个模糊的鞋印。
“我早上走得急,只给小明热了牛奶。“张女士攥着门框的手发颤,“不可能是小明弄的,他昨天还说要帮我擦储物柜......“
苏蘅蹲下身,指尖掠过瓷砖上的酱油渍。
液体已经凝固,边缘呈现不自然的放射状——不是自然倾倒,是有人用力推了调料瓶。
她又捡起一张被踩过的情绪卡片,鞋印纹路清晰,是37码左右的女鞋,和张女士常穿的40码运动鞋完全不符。
“张姐,您先带小明去客厅。“她声音平稳得像在做实验记录,“我收拾一下,不耽误今天的育儿课。“
张女士欲言又止,最终摸了摸她的手背:“辛苦你了。“
等客厅传来小明兴奋的“苏阿姨快看“,苏蘅的手指才微微发抖。
她想起昨天赵琳在茶水间摔门时,工牌上“资深保姆“的冷光;想起楼下梧桐树下,赵琳对着手机打字时扭曲的嘴角;想起那张被撕的评价单上,张女士写的“专业值得信赖“——有人想毁掉她在客户心里的“专业“二字。
她弯腰捡冰糖时,指甲缝里嵌进一粒晶渣。
疼意让她清醒: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如果直接告诉张女士“可能是同行使坏“,客户会怎么想?
家政行业最忌讳内部争斗,张女士或许会觉得她不够稳重,甚至怀疑她在推卸责任。
苏蘅把最后一张情绪卡片抚平,放进铁盒时特意压了压盒盖——这是她做的记号。
等收拾完厨房,她又用手机拍了三张照片:储物柜歪斜的合页、调料瓶倾倒的角度、地面鞋印的位置。
这些细节,足够证明这不是意外。
下午三点,门铃再次响起。
“张姐说厨房乱了,我顺路来搭把手。“赵琳踩着细高跟晃进来,身上“红毒“香水味呛得苏蘅皱了下鼻。
她手里提着个印着“金管家“logo的帆布包,头发刻意盘成利落的发髻,工牌端端正正别在胸口,倒真像个热心同事。
张女士显然有些意外:“赵姐太客气了......“
“都是姐妹,应该的。“赵琳朝苏蘅笑,眼尾假睫毛扑闪得过于用力,“小苏,我帮你整理储物柜吧?
我干这行八年了,收纳最有经验。“
苏蘅递过抹布时,指尖轻轻擦过赵琳的手背——对方的皮肤是凉的,像刚从空调房里出来。
她想起早上拍的照片里,储物柜合页上有道新鲜的划痕,和赵琳红色指甲的形状几乎吻合。
“那就麻烦赵姐了。“她退后两步,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赵琳踮脚去够顶层隔板。
对方的帆布包半开着,露出半截银色的指甲锉——和划痕的弧度,分毫不差。
赵琳的手在隔板上停顿了一瞬。
苏蘅注意到她的食指微微弯曲,像是要抠什么,又迅速收了回去。
等她转身时,掌心多了粒冰糖,举得高高的:“哎呀,这里还有颗糖,小苏你收拾漏啦?“
苏蘅望着她指尖的冰糖,在阳光下泛着和早上地面一样的晶亮。
她笑了笑,从围裙口袋里摸出手机:“可能是我拍照片时碰掉的。
赵姐来得正好,我正想把整理前后的对比发给公司,让新人学习呢。“
赵琳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盯着苏蘅手机里的照片,指甲锉在帆布包里硌出一道印子。
“那什么......“她突然弯腰去捡脚边的抹布,发梢扫过苏蘅的手背,“我想起家里还炖着汤,先走了。“
门“砰“地关上时,苏蘅瞥见她的帆布包鼓了鼓——有张彩色纸片的边角露出来,正是早上被踩过的情绪卡片。
她低头看了眼铁盒,盒盖不知何时被掀开了条缝。
窗外的风掀起厨房的纱帘,吹得台面上的洗洁精瓶子晃了晃。
苏蘅伸手扶住,指尖触到瓶身时顿住——瓶底沾着点淡红色的甲油,和赵琳刚做的美甲颜色一模一样。
苏蘅把最后一碟草莓切成小丁时,听见客厅传来塑料拼图的脆响。
小明蹲在地毯上,正把霸王龙的尾巴往三角龙背上按,额角沾着她刚才喂他吃的苹果泥,发梢却湿得反常——像是被人用湿手揉过。
“苏阿姨,赵阿姨说...“小明突然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痕,“她说我要是把恐龙拼错了,你就不会给我讲《侏罗纪公园》的故事了。“
苏蘅切草莓的手顿住。
她记得早上教小明拼图时特意强调过:“拼错也没关系,我们一起找正确的位置。“赵琳的声音像根细针,扎进了孩子刚建立的安全感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