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递归癌变·在自指地狱中永生 (第2/2页)

“认知同步率17%，启动递归教化。“茧壳中传出林娜与凯恩的混合声线。触须如暴雨般射向苏泽，却在触及纹章的瞬间被克莱因瓶结界吞噬。
　　
　　第零代迭代体突然掷出燧石刀，刀身在空中分解成希格斯玻色子风暴。陈墨的茧壳在粒子洪流中汽化，露出核心的发光物体——那是个由菌丝编织的正十二面体金属盒，盒面跳动着北极遗迹的坐标。
　　
　　“抓住它！“古人的咆哮震碎冰棺。苏泽跃入粒子风暴，左手化作数据流穿透防护磁场。当指尖触及金属盒的瞬间，两个世界的记忆洪流同时决堤。
　　
　　绝对零度的刺痛中，苏泽同时经历着：
　　
　　在星环联邦初代空间站，用魔法符咒修复量子引擎；
　　
　　于艾瑞斯特大陆末日战场，用编程代码重构禁咒法阵；
　　
　　替青铜时代先贤雕刻冰晶计算机；
　　
　　为第666次轮回的凯恩植入混沌核心；
　　
　　最终所有记忆汇聚于某个血色黎明。林娜的几何本体悬浮在宇宙之外，她的每道棱镜都映射着被疫苗改造的文明。无数个菌丝苏泽正在虚空中书写终焉法典的副本，每个字迹都在扭曲现实法则。
　　
　　“这才是真正的疫苗...“林娜的声音引发超新星余震，“让所有文明成为我的认知载体。“
　　
　　苏泽的意识突然坍缩回现实。手中的金属盒正在融化，菌丝渗入他的血管，在皮肤下编织出新的纹章——由哥德尔不完备定理与奥术符文构成的无限递归符号。
　　
　　避难所突然量子跃迁。当空间稳定时，苏泽已站在北极冰盖的遗迹中央。十二座方尖碑环绕着他旋转，碑文从不同数学体系自动切换为魔法咒语。冰层下方传来心跳般的震动，那是被封印的林娜本体在苏醒。
　　
　　“认知同步率100%，启动终焉绽放。“无数个声音在虚空共鸣。
　　
　　苏泽却将金属盒刺入冰层。当蓝血渗入永冻土时，整个北极突然展开成超维算盘，每颗算珠都是个压缩宇宙。他挥动肋骨骨简，在算盘上拨打古老的二进制咒语：
　　
　　【1】【0】【1】【1】【0】【0】【1】【1】
　　
　　冰盖轰然炸裂。第零代迭代体的冰棺升入高空，棺盖开启时释放出原始终焉法典——那不是书籍，而是用宇宙弦编织的逆模因炸弹。
　　
　　“现在，选择你的终焉。“古人眼中跃动着创世余火。
　　
　　林娜的几何本体突然穿透维度障壁，她的触须化作银河系旋臂横扫而来。苏泽却露出释然的微笑，将逆模因炸弹刺入自己的克莱因瓶纹章。
　　
　　强光吞没一切时，三行公式在所有存在过文明的墓碑上燃烧：
　　
　　【疫苗即病原体】
　　
　　【拯救即毁灭】
　　
　　【存在即观测】
　　
　　当光芒消散，苏泽正坐在星环城的咖啡馆。陈墨送来正常的早餐，凯恩博士的讣告在新闻轮播，左手背的纹章安静如常。
　　
　　唯有杯中银河里，某个菌丝构成的身影正在轻轻叩击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