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袒露过去,毛遂自荐 (第2/2页)
“我的仇还没报,我需要这个机会,去接近那些连大人都惹不起的人,再说了您也缺一个仵作。”孟孤舟早就相上了小老头仵作的位置,小老头该回乡养老去了,她觉得留在北镇抚司机会来了。
“连我都惹不起,当面说我的不是,你也是第一个。”燕子楼微皱着眉说。
孟孤舟先奉承了他一句:“锦衣卫指挥使从来不是一个小心眼儿。”下一句就一针见血,“纪元一向看不惯您,这几年总阻碍北镇抚司举行仵作考试,虽然他现在死了,一时半会儿想找个仵作也不是易事,您的老仵作又要回乡养老,再找一个很不容易,我是现成摆在您面前的。”
最近一直有命案,查案又离不了仵作,孟孤舟是捏着了北镇抚司的命脉了。
“你这疯子,不怕锦衣卫还上赶着当仵作,在老仵作走之前我会让他考验你,要是不通过你就走,北镇抚司不养闲人。”燕子楼赶人也是真赶。
“行,没人比我更了解仵作这行。”
孟孤舟刚说完话,就隐约听见有脚步声,正往审讯室走来。
当即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胭脂盒,一打开是淡红色的脂膏,取了一点重新抹在额间,胎记就又回来了。
脚步声已经在她耳边,是驰文拿着两人的供词:“大人,供词写好了。”
燕子楼倒是好奇,这两个人怎么把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
江修和阿禄写的都是“纪元贪污军队军饷,致使我在军队的亲人饿死沙场,杀纪元是为报仇。”
纪元的风评不算太好,这个理由交给皇帝倒是很有可信度。
孟孤舟看完供词之后抬头看见了驰文不太高兴的脸:“驰佥事,你看起来不高兴。”
“只抓到一个小喽啰,案子还没完全破了,高兴不起来。”驰文在锦衣卫内身居高位,跟着燕子楼还没有过只破一半的案子。
“这案子没完。”燕子楼把供词收起来,等着明早上朝交给皇帝。
“还以为大人不会管这桩案子了,我这就去和驰武说。”
驰文又跑走了。
“咚,咚。”
一更的暮鼓又敲响了。
夜禁开始了。
“大人,看来得收留我一晚了。”孟孤舟说。
“只有杂役住的简陋厢房。”她的嫌疑都消了,燕子楼也就不再让她住牢房了。
“能住。”
且不说夜禁期间孟孤舟出不去,就是能出去也不能再住碧泉客栈,谁能知道查着查着客栈老板成了凶手。
“大人,我先走了。”孟孤舟揣着她的胭脂盒离开了。
杂役住的房间是大通铺,男女分开,今晚值班的人不多,只有一个妇女和孟孤舟一道。
“大娘,叨扰一晚。”孟孤舟打过招呼后,在通铺前的桌子边坐下。
刚想换药,躺着的妇女就立马起来了。
“哎,姑娘,我帮你。”妇女发髻都拆了,又起来帮她换药。
“那谢谢您了。”一只手换药确实不太方便。
妇女把胳膊上的细布拆开,看见好大一道伤口。
“姑娘,伤这么重,看你跟大人办了两天案估计是哪里触到他眉头了,诶,大人就这脾气,别放心上啊。”
除了孟孤舟和驰文驰武,所有人都觉得是燕子楼弄的,怎么解释也没人信,她也就不解释了。
孟孤舟点了点头,应承下了妇女的话。
“我姓杨,叫杨大娘就行,你等着我给你拿件干净衣服。”
“行,谢谢杨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