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与血族的谈判（求月票） (第2/2页)

“喝吧。”
　　
　　听到了罗杰的指令后，萨姆没有任何迟疑地将魔药喝下。
　　
　　与此同时，罗杰的歌声也响了起来。
　　
　　那声音是细微的歌唱，并没有固定的歌词，但是听起来却与美人鱼的歌声非常相似。
　　
　　事实上，虽然有许多歌唱类的非凡能力都可以帮助“无面人”非凡者晋升成为秘偶大师，但是他们绝大多数都没有亲身经历过“秘偶大师”的晋升仪式，所以很难把控里面的细节要点。
　　
　　而这也是许多“密修会”的“无面人”们一直质疑要出海寻找美人鱼的原因，但是这种情况对于罗杰来说，却不是太大的问题。
　　
　　首先罗杰阅读过原著，明白“秘偶大师”的晋升仪式的内在机理，且他在来找萨姆之前还专门用“黑暗堙灭”破解过“帷幕指套”里残留的精神体、进一步掌握了美人鱼歌声的秘密。
　　
　　而除此之外，罗杰还有个非常大的优势，那就是他在先前晋升“歌手”的时候用到过海妖歌者的眼泪。
　　
　　海妖也是美人鱼的别称，二者本质上是同一种生物，而这种辅助材料的加入配合罗杰当前的解密类能力，也让罗杰能够真正意义上模拟出美人鱼的歌声。
　　
　　换句话说，如果随便换一个“海洋歌者”或者别的擅长歌唱的非凡者来，都不一定能够模拟出罗杰这般极其近似于美人鱼歌者的声音，而此时萨姆的个人体验也完全能够说明这一点。
　　
　　他在服用魔药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自身的灵体出现了某种变化，许多黑色的线浮现而出，当这些线出现的同时，萨姆就开始感觉到了一股充满腐蚀性的力量开始接管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在罗杰的歌声响起的同时，萨姆的身体和心灵内部同时出现了一种又像是愤怒、又像是躁动的异变，这种异变让他的身体和灵魂再次充满了活力、开始变得能够对抗那种可以腐蚀灵体的力量。
　　
　　这活力来得恰到好处，恰好能够与“秘偶大师”的魔药力量互相平衡，虽然萨姆的神智因此有些飘忽，但仍然能够找到自我。
　　
　　总的来说那就是，这歌声的力度刚刚好，懵逼但不伤脑。
　　
　　过了好一会儿，萨姆终于是站起了身、开始活动起了筋骨，而罗杰见状，也是停止了歌唱。
　　
　　“搞定了？”
　　
　　虽然罗杰一眼就看出萨姆已经成功晋升，但他还是多问了一句、与此同时观察起了萨姆的反应。
　　
　　“搞定了，谢谢堂兄。”
　　
　　萨姆一切如常，他对着罗杰点了点头，后者这才松了口气。
　　
　　“你最近先适应一下你新获得的能力，等你充分将其熟悉掌握之后，哥找机会会帮你抓一个半神秘偶。”
　　
　　罗杰拍了拍萨姆的肩膀，后者闻言大惊失色：
　　
　　“什么，半神秘偶？
　　
　　“这这这就不用了吧？”
　　
　　萨姆此时只感觉到十分蛋疼，他虽然脑子聪明，但是面对这样的言论也一时间有些难以理解。
　　
　　“没事，你之前不是说我老是用特殊手段帮塞西莉亚消化魔药吗？”
　　
　　罗杰笑道：
　　
　　“现在你的大礼包来了，不然搞得好像我这个当哥的不一碗水端平一样。”
　　
　　事实上，罗杰对这件事也有自己的计划。
　　
　　等到克莱恩回来以后——前提是后者能像原著一样活着回来，他应该也就能够晋升成为“洞察者”，具备了真正可以对抗天使的能力。
　　
　　到时候他肯定要去将查拉图这条不断在地球这个瓜田里刨地的猹给逮出来揍一顿，到时候不排除能够遇到“密修会”的其他半神，刚好给萨姆抓了当做秘偶。
　　
　　在罗杰的帮助下，哪怕那些半神拥有更加高超的“灵体之线”操控水准，他也有把握让萨姆完成反向控制。
　　
　　这样一来，罗杰不仅能够帮萨姆出一口在特里尔时候被“密修会”找茬的恶气，还能顺便帮他提前搞到“诡法师”的非凡特性甚至是辅助材料。
　　
　　萨姆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罗杰一副想好了的模样，他也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你现在回哪，是回贝克兰德还是继续在费内波特逛一段时间？”
　　
　　面对罗杰的问题，萨姆开口道：
　　
　　“费内波特就行，我在那边还有点事儿没办完。”
　　
　　罗杰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萨姆的状态有点异常，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先前给萨姆写信的那位小姐，顿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行，都依你。”
　　
　　罗杰表面上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一把拽住萨姆，借助“旅行家”的能力将他送回了费内波特城。
　　
　　在把萨姆的事情处理完以后，罗杰终于是能歇上一会儿，他如同烂泥一样躺在“星主号”的船长室内好好睡了一会儿。
　　
　　过了不知道多久，罗杰忽然间被一阵阵的祈祷声所吵醒。
　　
　　“……？”
　　
　　他翻身坐起，仔细地分辨了一会儿后，露出了一个有些意外的表情。
　　
　　那向他祈祷的不是“魔术师”佛而思，也不是他在“群星舰队”的一众手下，而是“月亮”埃姆林·怀特。
　　
　　这并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因为在以往每次埃姆林联系自己都会通过“愚者”先生在灰雾上的传讯来达成，而这一次他一反常态的直接通过“赫星”的尊名来联系罗杰，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埃姆林可能是先前试图联系过“愚者”克莱恩，但是却没有得到答复，于是在被迫之下才选择了直接向着罗杰祈祷。
　　
　　“看来阿蒙那家伙，在‘神弃之地’把克莱恩操练得有点狠啊……”
　　
　　罗杰不禁腹诽了起来。
　　
　　某种意义上，现在的他自己和亚当就像两位在幼儿园墙外看着两个孩子玩猫捉老鼠的家长，他们对当下在阿蒙和克莱恩之间正在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但是却都没有下场插手。
　　
　　事实上不仅是现在，在原著之中亚当也是这样的态度。
　　
　　在原著之中，亚当虽然总体立场上稍微偏向阿蒙，但是祂对于两位“诡秘之主”候选人基本上是一碗水端平的状态，不仅让他们二人公平竞争，甚至还会时不时下场帮他们各自一把。
　　
　　对于亚当来说，祂需要的是在末日来临时有一位各方面素质都出类拔萃的“诡秘之主”作为队友，从这个角度来看，克莱恩和阿蒙各有自身的优缺点。
　　
　　阿蒙成为天使之王的时间更久，心机深沉，历史上也在对抗外神的事情上做过突出贡献，但是这些是祂超过克莱恩的优点。
　　
　　但是缺点则是，阿蒙的性格与原本的那位“诡秘之主”存在诸多的相似性。
　　
　　再加上祂原本就可以被看做是“错误”途径的化身，所以这在祂没有成神的情况下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一旦在成神之后，性格上的相似性就会变成神秘学上的相似性。
　　
　　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那就是相比起克莱恩，“诡秘之主”更容易在阿蒙的身上复苏。
　　
　　尤其如果是阿蒙真的容纳了“源堡”，这种风险就会变得更高，相比之下克莱恩就没有这么严重的问题，他人性完全足够，取而代之的隐患则变成了亚当缺乏对他心智和维护地球和平的决心的准确评估。
　　
　　所以某种意义上，当下的罗杰和亚当的态度是一致的，唯一的区别则是亚当是在纯粹地进行“人才选拔”，而罗杰则是基于他自身的立场，不方便参与到这场角逐之中。
　　
　　导致的结果就是双方都非常默契地没有插手，让克莱恩和阿蒙这两个家伙自己去玩父子局、在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决出输赢。
　　
　　在听了埃姆林的祷告之后，罗杰也是精神一振，因为这吸血鬼小哥告诉罗杰，血族已经同意了他先前提出的交易方案，并且询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见面详谈。
　　
　　面对埃姆林的邀请，罗杰立即响应，并且试探性地提出了两天以后的晚上八点，并希望埃姆林给予确认。
　　
　　之所以要说2天以后，是一种礼貌性的约定，这样时间不会太赶，也方便血族进行提前准备。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埃姆林才终于是给出了答复。
　　
　　这位吸血鬼小哥先是表示没有问题，又刻意叮嘱了一下罗杰到时候可能血族的公爵至少会到场两位，让他特别注意一下准时性。
　　
　　也难怪埃姆林如此紧张，一度身为血族边缘小卡拉米的他，还是第一次参与到涉及公爵的事务之中，且不仅是一位公爵，一下子就涉及到了两位甚至更多。
　　
　　“埃姆林这家伙也是支棱起来了，估计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罗杰微微一笑，他向埃姆林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而在做完答复以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了纳斯特·所罗门、询问他是否有空。
　　
　　纳斯特第一时间就给出了答复，他表示自己的船刚刚在塞加尔靠岸，如果罗杰有急事，可以去先前的那家餐厅二楼找他，他请罗杰喝酒。
　　
　　罗杰欣然答应，他立刻去到了塞加尔，然后在那餐厅中见到了这位“五海之王”。
　　
　　纳斯特·所罗门见到罗杰十分热情，与后者并肩而战过、且见识到了罗杰的本事后的他再也没有了先前和罗杰那种互相拉扯、试探和博弈的态度，反而是十分亲切和诚恳。
　　
　　同时作陪的还有本尼迪克特·伍德，比起之前，这位“黑皇帝”号大副给罗杰的感受有着明显的不同。
　　
　　他讲话的语气变得更加威严，全身的气势也和先前完全不同，仅仅是坐在那里，罗杰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上存在着各种规则的特质。
　　
　　“大副先生，恭喜您晋升成为半神。”
　　
　　其实罗杰心里也有些意外，这才过去还不到十天，本尼迪克特·伍德就已经完成了“律令法师”的晋升仪式。
　　
　　这很不寻常，要么就是他早就在做着准备，或者就是借助了什么封印物的力量，否则是无法这么快完成这一切的。
　　
　　“感谢您，‘银河之王’阁下。”
　　
　　本尼迪克特感激道谢，双方客套过后，也是再次落座，吃吃喝喝了起来。
　　
　　“纳斯特，你准备什么时候晋升天使？”
　　
　　罗杰能够看得出，目前的纳斯特·所罗门还并非是“平衡者”，而是仍然停留在“狂乱法师”的水平。
　　
　　“还得很长一段时间，毕竟是天使的晋升仪式，没有那么简单。”
　　
　　纳斯特摇了摇头。
　　
　　“那很不幸，我估计要在你前面成为天使了。”
　　
　　罗杰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这顿时搞得纳斯特抓耳挠腮。
　　
　　比起之前，双方目前的状态更像好朋友，纳斯特在表达了自己的嫉妒之后，又试探着问道：
　　
　　“你是否打算跳转途径？”
　　
　　“大概率不考虑，因为我先前已经跳转过一次途径了。”
　　
　　“你已经准备好仪式了？”
　　
　　“嗯，准备好了。”
　　
　　罗杰耸了耸肩，他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因为双途径和卡bug晋升什么的事情太超出常人认知，哪怕纳斯特见多识广，估计一时半会都理解不了。
　　
　　“真好。”
　　
　　纳斯特再次表达了羡慕，紧接着他又问道：
　　
　　“你找我什么事？”
　　
　　“噢，聊的太高兴，忘了和你说。”
　　
　　罗杰一拍脑袋：
　　
　　“咱们之前在‘幽灵帝国’的‘四皇之战’战场场景结束后，我记得你是不是得到过一件血族遗留的、巴掌大的女士小化妆镜？”
　　
　　这件事情其实很不起眼，当时他们在分配战利品的时候罗杰注意到了这件事，但是并没有过分关注，也碍于自己和纳斯特的协议没有多嘴去问。
　　
　　当时装那镜子的盒子的规格不低，现在罗杰想起来，那搞不好是“血月女王”奥尔尼娅用过的事物。
　　
　　“是。”
　　
　　正如他猜想的，纳斯特点了点头：
　　
　　“那并非是什么封印物，而是‘血月女王’奥尔尼娅曾经用过的东西。
　　
　　“我当时认出了它后面的标记，觉得这东西可能有文物价值，又有纪念意义，就将它留了下来……一件小东西而已，怎么，你有兴趣？”
　　
　　罗杰点了点头：
　　
　　“我要去见一位血族朋友，想给祂带一些表示友谊的礼物。
　　
　　“你也知道，‘血月女王’在血族内部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祂曾经一度象征着血族的荣光，所以我想将这件东西送给我的朋友。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开个价，我愿意把它买下来。”
　　
　　原本罗杰以为只有“圆月公爵”奥尔默会和自己见面，因为二者已经很熟络，所以就没想着特别带什么礼物，但是眼下根据埃姆林说血族会有2到3位公爵出席，这就必须得准备礼物了。
　　
　　“血月女王”用过的化妆镜，虽然东西不大，但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礼轻情意重，用来在这种场合送礼，也是非常合适。
　　
　　“好说。”
　　
　　纳斯特听到罗杰这么说，立即意识到能够让后者这么在意的，必然是血族的公爵，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并且差人将那件用红檀木盒子装好的镜子送了过来。
　　
　　“我需要支付多少费用？”
　　
　　罗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开口问道。
　　
　　“都是朋友，谈钱太掉价。”
　　
　　纳斯特非常豪迈地一挥手：
　　
　　“送给你了。”
　　
　　对于纳斯特来说，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手的文物远远比不上与罗杰的友谊。
　　
　　最重要的是，这位老练的半神十分清楚，送贵的礼物不如送对的，自己能为罗杰提供这么一件东西，也是真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考虑到罗杰即将和血族公爵见面，这里面的意义就更加重大。
　　
　　罗杰顿时表现出了不好意思的态度，他试图和纳斯特继续商量、但后者却坚决不要报酬。
　　
　　最后罗杰也只能作罢，他也不想因为这点事驳了纳斯特的好意，这家伙无论是实力还是为人都非常不错，双方保持着常来常往的友谊也方便罗杰以后在海上做事。
　　
　　双方最后又吃吃喝喝，聊了许多之后，纳斯特这才送罗杰起身离开。
　　
　　“对了，罗杰，记得帮我和梅阁下问好。”
　　
　　“好。”
　　
　　罗杰点了点头，他猜出了纳斯特应该已经知道了梅迪奇的真实身份。
　　
　　在先前对于“幽灵帝国”的探索结束后，梅迪奇就离开了罗杰、去做自己的事了。
　　
　　罗杰虽然不知道下一次和祂见面是什么时候，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帮纳斯特把话带到。
　　
　　在返回“星主号”之后的两天，罗杰将舰队的常规事务做了统一的安排、旁观了林赛对新加入自己队伍的克斯克人的训练过程，然后又去了一趟“神弃之地”，将那些值班的手下轮换了出来。
　　
　　等一切忙完，时间也来到了第三天晚上，罗杰提前半个小时抵达了先前与“圆月公爵”奥尔默见面的地点、在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领结后，这才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