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杀人诛心的报复手段(4k) (第1/2页)
时闻君一连演示了两次,第二次更是更正了起笔的角度,将天级符箓的效能发挥到极致,随后幻境崩塌,时闻君也因为精神力超负荷,陷入沉睡。
解祁大师牢牢攥着留影石,看着时闻君的目光不止有钦佩震撼,更多的是惋惜。
他难得用请求的口吻对米正清说:
“司长,这孩子天赋惊人,却因为靖安司中途折翼。我们真的不能对不起她。”
米正清松开一直同时闻君交握的手,替人擦了擦虚汗,直起身来。
牧文茵四人的视线齐刷刷挪过去。
“时闻君功不可没,享长老级别尊荣。”
牧文茵在心里权衡一下,觉得这样的礼遇合情合理,也就点了点头。
但是,这样做却有一些隐患,毕竟靖安司最是慕强。
换言之,靖安司能者居之,不养闲人,退役荣养的前提是功勋卓著。
“只是,我们只能为她搭台造势,真正的立威服众,还是要靠她自己。”
米正清心里清楚,这是一定的,如果时闻君自己不努力,长老的位置是绝对坐不稳的。
米正清又示意林井再看看时闻君的情况,解祁也不放心的探查了时闻君的识海,确认只是透支脱力才放心离开。
等时闻君补了一大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总会被人盯着,随时可能被按死在床上。
谁让时闻君能做的努力都做到了极致,识海还差点再次撕裂崩溃,靖安司的高层说什么都不肯再让她去冒险。
想修炼?想复健?
可以,没问题,林井制定了反向kpi,一旦超标,瞬间提醒,钟济习惯成自然的把人按在床上继续休养。
时闻君终于体验了一把带薪疗养的爽感,闲到每天都在琢磨怎么去给符会一个大比兜。
她的确不是很在意手指的灵敏度,但这不代表她不恨符会毁了她前进的捷径,不代表她不恨极寒给她身体造成的负面影响。
更不代表她要放过让她吃尽苦头的罪魁祸首。
身体苦痛,精神摧残,天赋践踏,人格羞辱……桩桩件件,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距离时闻君入梦,又过去了两天,解祁来了。
他脸上是难掩的激动,嘴角更是咧到耳朵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成了!哈哈哈,小时,成了!”
这个速度在时闻君的预料之内。
但既然是靖安司先拿到了完整的天级符箓,那他们不去答谢一下符会的友情赞助,是不是不太好啊。
时闻君唇边的弧度渐深,心情大好。
“前辈,可有意去敦促一下符会的进度?”
解祁早有此意,但还是想把出气的权利交给她自己。
时闻君求之不得。
这次,米正清有政务要忙,只点了几个中层,指明了是陪同时闻君一起去砸场子,指挥权全权交由时闻君把控。
时闻君收到司长大人的传讯,脑子转了两转就明白了她的深意。
她被破格提拔,原因在于绘符能力。
可偏偏她现如今又暂时失去了与地位相匹配的实力,而靖安司的主力精锐,多数并没有见识过她的手段。
这就导致,在一些思想保守传统的中高层眼里,她时闻君德不配位,尸位素餐。
高层人心不齐,下边隶属靖安司的军队自然也会产生情绪。
若再有有心之人挑拨,时闻君便会深陷舆论漩涡,难以脱身,届时整个靖安司都难保太平。
时闻君支着下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清晨,时闻君终于被批准可以下地。
卧床太久,时闻君每一步都走得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无奈只能让钟济搀着自己慢慢挪动。
站在外边,还没跟时闻君见过面的大、中队长和执行长,终于见到了新长老的庐山真面目,一个个都皱紧眉头,川字褶皱都能夹死苍蝇了。
走个路还要天刑卫大队长扶着,这么大架子?
明明刚刚入秋,就披着大氅带着围脖,还抱了个手炉,走两步就喘动两下就咳,这么装腔作势?
筑基期的实力,身体素质又差的离谱。这么弱鸡,怎么当上长老的?
靠她这张脸?
尤其在得知,他们竟要给时闻君当轿夫后,一个两个天之骄子差点蹦起来拔剑。
得亏有姚安国和钟济压着,不然,还没出门去找符会的麻烦,他们自己人就先杠起来了。
执行长按住还想冲出去找时闻君比划比划的中队长,悄悄说:
“流云仙尊没来,司长和副司长他们也没在,咱们几个要去冲了符会的门,最多也就是个平手。且看她怎么出丑吧。”
时闻君丝毫不觉得自己拉了一大波仇恨,她对自己的出场非常满意,对钟济安排的八抬大轿也算称心如意。
拉风,高调,实用性和舒适度拉满,很符合她兴师问罪的受害者形象。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来到符会正门,气势汹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来秋后算账的。
符会的大门已经复原,门口启动了防护阵,化神期之下,几乎无人能硬闯。
执行长虽然嘴上说着要看时闻君出丑,但事关靖安司威严,他可不能让整个靖安司,因为一个女人沦为笑话。
他刚想暗示姚安国去控场,就见时闻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手挥出几张中级雷光符,又追加一张高级弱水符。
执行长一愣,随即大怒。
能抵挡化神以下修士攻击的阵法,你居然用中级符箓去破阵?简直丢靖安司的脸!
他的怒火还没凝成实质,表情就转为呆滞。
原本透明的屏障,在被第一枚符箓侵入后,显现出雷纹,后边连续六张符箓打在不同方位,隐隐闻到焦糊味。
最后一张符箓落地,屏障居然一阵噼里啪啦,就像连电短路了一样,没过多久传来一声爆炸声响,阵法破了,连新装好的大门都被震出了裂缝。
姚安国和钟济将罡风挡在外边,时闻君还是不可避免的咳了一阵。
执行长眼睁睁看着病弱瘟鸡一样的花瓶美人儿苍白着脸,一脸的匪夷所思,说着杀伤力极强的话:
“啊,就这?阵眼贴着眼皮子放,心这么大的吗?”
执行长瞠目结舌,连忙收敛了敌意,老老实实抬着时闻君进了大门。
大门正前方的广场上,是一根擎天巨柱,柱子顶端是绘卷样式的玉雕。
这是符会的地标建筑,也是散修符师最渴望朝拜的地方。
时闻君坐在轿子上,停在广场中央,仰头注视着巨柱,任由隶属符会的符修围观,对意图驱赶不速之客的守卫也未曾放在眼里。
她只一门心思等蒋唯,元婴期的冰系法修,以及司寇。
蒋唯最早现身,他脸色阴沉,客套话都不带讲的,上来就是冷嘲热讽,并在关键字眼上加重读音:
“小天才,听说您永远永远,都失去绘制精密符箓的能力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呀,谁人不知靖安司实力为尊。”
“您的心肺还好吗?总不会要咳喘一辈子吧?是药三分毒,有病当治啊。”
“需要在下为您备些药吗?一会儿若是倒在这里,在下可是有口难辩啊。”
时闻君倒是顺着他的话音走:
“嗯,对,用手画不了了。”
“我会争取轻声咳嗽,必不会打扰了蒋管事的雅兴。”
“备点药也不是不行,不然等会儿我怕您一时半刻承受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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