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脑子也进水了吗? (第2/2页)
“又耍什么花招?”沈白榆嘴上抗拒,却听话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布帛摩挲声,接着是阿遇带着笑意的声音:“好了。”
“现在可以睁眼了。”
沈白榆睁眼的刹那,一抹灼灼桃色映入眼帘。
是一支栩栩如生的桃花簪。
花瓣还染了色,从浅到深的渐变,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比起之前那支,这支可以说是巧夺天工了。
沈白榆垂眸,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手上……又添了无数细痕。
“你……”沈白榆不由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是要怎样?”
阿遇低头看着手指上更多的划伤,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刻坏了许多……”
“唯独这支,堪堪配你。”
沈白榆望着掌心被轻轻塞进来的桃花簪,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奇怪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看似散漫的男人身上,身上藏着太多与马奴不符的痕迹。
“小姐?您怎么又起来了?”碧蕊揉着眼睛从里间出来,看到她手里的东西后惊呼,“这、这又是那个马奴送来的?”
“嘘——”沈白榆手指抵在唇边。
她明明该把这破簪子扔出窗去,可手腕转了又转,最终却鬼使神差地,收进了袖中:“别声张。”
“小姐放心,奴婢晓得轻重的,”碧蕊忧心忡忡地凑近她,“可小姐,您该不会……对那马奴……”
“别胡说!”沈白榆耳根发烫,口中细声嘟囔,“我只是……只是利用他退婚罢了。”
看着自家小姐,碧蕊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小姐您可要小心些。奴婢听外院人说,老爷如今还在派人搜查那马奴,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还在查吗?
沈白榆心头不由一跳。
“小姐?您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困了。”沈白榆转身走向妆台,“碧蕊,帮我拆了头发就寝吧。”
坐在妆匣前,沈白榆从铜镜里注意到碧蕊扬起的手腕添了几道红痕,她蓦地转过身:“这儿怎么了?”
碧蕊都要忘了这茬了,赶忙往下拉了拉袖子,语气难掩慌乱:“没什么的,就是奴婢昨儿个不小心碰到的……”
沈白榆一把抓住她的手拉下袖子,只见细白的腕上赫然是几道鞭痕,哪里是磕碰出的痕迹?
她沉下了脸,严肃地看着碧蕊问:“谁打的?说。”
“是……是李管家。”碧蕊眼眶红了,扁了扁嘴,“奴婢去领咱们院子这月的月银,李管家说,说……”
说什么其实都不重要。
不过都是寻了由头克扣挑事罢了。
自她被禁足以来,那些本就捧高踩低的奴才也愈发肆无忌惮。
只是还连累了碧蕊,沈白榆胸口一阵发闷。
她轻抚碧蕊的手腕,道:“去那头把我妆匣底层的药膏拿来。”
碧蕊摇了摇头:“奴婢皮糙肉厚的,就是一点小伤而已……”
“快去!”
碧蕊去拿药膏,沈白榆转身净了净手,亲自给碧蕊涂抹上药。
细腻的药膏抹上去清清凉凉,碧蕊不由有些惊讶叹道:“小姐,这药涂上就不疼了!真好啊,这是哪儿来的?”
沈白榆手一顿。
“就……很普通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