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甩锅宋濯 (第2/2页)
宁娇笑容都甜了几分,“是,谢姨母。”
“休息罢,姨母这便走了。”
宁娇目送侯夫人出了内室,还听见她在叮嘱白露,让她照看好自己。
听着听着,宁娇眼眶泛酸,她好对不起侯爷侯夫人两夫妻。
他们待自己如珠如宝,自己还恬不知耻地去勾引宋濯。
正如宋濯所言那般,人贵自重。
往后再也不会了。
*
侯夫人出了芳华苑,直直去了云深院,路上还不忘让李妈妈去取珍藏了多年的鸡毛掸子来。
云深院书房里,宋濯端坐于书案前,面前一个玄色劲装的男子毕恭毕敬站着,“大人,昨夜在城中生擒了一个楚氏余党,已撬开了他的嘴。”
“他言城中万陆庵便是他们的据点。”
“领头人是谁?”
皇城卫摇头,“他说不上来。”
圣上逼得急,几乎所有皇城卫倾巢而出,在京城探查许久才抓到这么一个人。
却只是个小喽啰,上头一层又一层,并不知藏在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宋濯眉目沉静,手中把玩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佩,正欲开口,就听见青竹着急忙慌的声音。
“主母,主母,二爷正在处理公务,您先到厅里稍坐片刻。”
李妈妈:“青竹你让开。”
主母正在气头上,谁也拦不住,二郎君若是给不出个好解释,怕是免不了这顿打。
宋濯话头一转,“你先回皇城司备人,向晚跟我去万陆庵。”
皇城卫毕恭毕敬行礼,“是。”
宋濯甫一开门,便见母亲捏着鸡毛掸子,青竹劝不住,退到一旁,惶恐地给自己使眼色。
“母亲何事动怒?”宋濯长身玉立,一派温和端方,眼底的诧异遮掩得极好。
幼年时心性不定,常挨母亲的鸡毛掸子。自十四岁离府后到如今,倒是不曾再见过。
他的目光扫过院中一众家仆,想到若是自己被母亲追着满院逃窜。
风声不胫而走,往后在京城定徒增笑谈。
他看了青竹一眼,青竹立刻会意,将下仆驱散,只留李妈妈一人,自己则守在云深院大门外。
“母亲先消消气。”宋濯走到母亲身旁,欲扶她的胳膊,“儿子不知做错了何事?”
侯夫人一掸敲在他手背,冷眼盯着他,“竟还问起我来了,谁允你带追月出府的?”
宋濯手一顿,皮糙肉厚倒不觉着疼,“表妹说,是儿子带她出去的?”
好她个宁娇。
“不是你还能是谁。”侯夫人又是一掸挥在他胳膊上,“偷带妹妹出府,还让妹妹受伤,你怎么做兄长的?”
“追月年纪小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宋濯表情一言难尽,眼底尽是晦暗的光芒。心中已经把宁娇翻来覆去折磨了一万遍,“母亲,表妹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的。”
“您一直将人拘在府中,恐将人拘束坏了。”宋濯扶着母亲往厅里走,不动声色地问:“莫非母亲此举,其中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