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宋濯闯宁娇闺房 (第2/2页)
他倒是掐着日子登门。
倒反天罡。
“母亲是母亲,我是我。”宋濯多日不见她,发觉她这几日静养,面色红润了不少。
更刺眼了。
“你是自己去,还是我唤人请你去?”
宁娇深呼吸两口,“若我就是不去呢。”
白露何曾见过姑娘如此硬气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总觉得姑娘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本说过两日带表妹出门踏春,既如此,便算了。”
踏春,宁娇眼眸一亮,旋即想到是跟宋濯一道儿去,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宋濯将她神情变换尽收眼底,心下疑惑,为何她总是在自己面前克制天性。
当真如此厌恶自己?
但这种厌恶从何而来,他却说不清楚。
宁娇试探着问:“我能自己去么?”
踏春多有意思,往年见三个表姐带着纸鸢兴高采烈地出府,日暮时分才尽兴而归。
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不成,楚氏余孽死灰复燃,京城不太平。”宋濯放柔语气,有意将话题往楚家身上引,想看看宁娇的反应。
宁娇长出一口气,满脸不耐,“知道知道,楚氏余孽凶残,我多带些护卫还不成吗……”
她说着说着,声音陡然小了下去。
楚氏余孽,六年前,姨母不许自己出府,宁娇心中一惊,难道自己?
一件事能是巧合,但处处巧合那就肯定有问题。
宁娇猛地想起,前世跟宋濯感情升温后,她也尝试过出府。
宋濯跟侯夫人的态度一样,鲜少让她出门。
即使真的出了门,他也会陪在自己身边,帷帽不可取下,否则他会生气。
是否那时的宋濯就已经知道了什么,那如今的宋濯呢?
也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么?
宁娇的心跳骤然加快,忍不住抬眼去瞧他的神色。
宋濯依旧维持着打帘的手势,手掌微微抬起,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掌心带着薄茧。
他静静瞧着宁娇瞬息万变的神态,有不耐、顿悟、惊诧。
却没有半分心虚。
宋濯捉摸不透,心底暗想莫非当真是自己太过敏感?
宁娇忍着晕眩想从宋濯脸上找出他习惯的小动作,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两相对视,终究还是她先低头。
晕,特别晕,双腿发软不停打颤。
她的舌尖都咬出了血,唇齿间尽是血腥气。
若自己当真是楚氏遗孀,那自己的存在究竟给侯府带来了多大的隐患。
宁娇不敢再想。
“我自去抄经便是,二表哥可能保证能说动姨母带我出府?”
宋濯扬起唇角,“自然。”
宁娇当真带着白露去了祠堂,密密麻麻的灵位看得她头皮发麻,浓重的檀香气息萦绕。
大门关上,天光尽数被隔绝,盏盏烛火轻晃。
白露摆好笔墨纸砚,抱着胳膊摩挲,“姑娘,主母都说不责罚您,您为何要来?”
祠堂阴冷,好生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