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敢赌天下者,才配博皇权 (第1/2页)
太后一愣,面色缓缓冷下来:“你以为你在玩什么?后宫不是你沈家的延续。”
“那太后呢?”沈清枝抬眸,语气忽然多了几分锋利,“这几年三皇子在外招揽旧部、安插人手,您就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皇后跟他私下通信十数年,连皇帝都被瞒着,太后以为,她还能瞒过谁?”
“你——”太后脸色骤变。
“臣女进宫,不是来与太后顶嘴的。”沈清枝忽然起身,屈膝一礼,“臣女只是来送一句话。”
“谢凌,不是您能动的。”
“若三皇子还想上位,那就自己走。别再打沈家与谢家的主意。”
“否则,咱们也不是不能同归于尽。”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便走,连头都没回。
太后死死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手中的茶盏“砰”一声碎在地上。
“疯了……这贱人,彻底疯了……”
与此同时,谢凌在东城老宅与一名灰衣人交谈。
“皇帝动了疑心?”谢凌斜靠在窗边,语气懒散。
灰衣人点头:“今早太傅入宫前,陛下单独召见过他。话没说明,但似乎暗示,谢公子你最近‘走得太近’。”
谢凌轻笑:“陛下啊……老狐狸。”
“那公子接下来?”
谢凌垂眼看着手里的玉佩,缓缓道:“下一局,该让我走一步了。”
“让他看看,他最怕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在发生。”
这一夜,东城谢家宅院灯火通明,谢凌连夜召见五路密使,将一封封密信发往边关。
第二日早朝,一道奏折如平的惊雷:
“右相谢侯旧部已自请调往边疆,请求陛下准调军政事务,补足西北战备缺额。”
紧接着,第二道奏折递上:
“谢凌,谢家小公子,特请自请出任‘京畿南道巡察使’,以整肃南部政务为名,归京辅政。”
皇帝看着这两道折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知道,谢家开始布局了。
而谢凌,已经不打算再藏了。
他要,亲自下场。
三日后,京城风声骤紧。
谢凌的名字,几乎成了朝堂内外人人避之不及的禁词。
从他那封“请任南道巡察使”的奏折递上去之后,皇帝没第一时间回话,反而把整件事压了下来,朝堂上下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压折,不批、不驳、不理。
就是在等,看谢凌自己会不会先出招,还是会忍不住露出马脚。
而宫里宫外,也悄悄动了。
谢家的亲信被悄悄查账、跟人,几个曾经的旧部也被借题下狱,连镇国公那边都开始重新上折自清关系。
这天夜里,风月楼三楼包厢。
沈清枝换了身男装,靠窗而坐,手里拨着一串念珠,不紧不慢地数着:“一……二……三……”
门被人敲响,一名侍者低声道:“客人到了。”
话音刚落,谢凌推门而入。
他依旧一身青衣,披风上带着雨气,眉眼间透着几分疲惫。
“你果然来了。”沈清枝放下念珠,语气不轻不重。
谢凌脱下披风随手扔在一边,笑道:“你想见我,我哪敢不来。”
“你现在被皇帝盯着,连个眼神都有人揣摩,你还敢来风月楼见我?”她语气里没责怪,反倒像在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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