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不同信仰 (第2/2页)
砚衡突然抓着修士的衣袖,把羚羊布往他手里塞。光流在布上画了个十字架,十字架的边缘缠着羚羊纹——修士的脸色慢慢缓和:“这样可以,既保留了你们的图腾,又有我们的信仰符号。”他突然说,“教会需要祭坛布,要是能用‘日落金’染,再让光流在上面画圣像,我们愿意长期订。”
苏茉立刻让学徒调整染法,光流在祭坛布上画了圣像,衣纹却用羚羊布的纹路织成。修士摸着布上的纹路,突然点头:“这是‘不同信仰的握手’——比单纯的圣像布更有深意。”
此时非洲少年带着部落孩子的信上船,信封上的光流画了群在染坊里忙碌的小身影。信里说他们已经能独立织“水源布”,还教会了新的部落用边角料聚水——“他们说等雨季来了,要把聚的水酿成乳香酒,等我们回非洲时喝。”
林砚把信递给威尼斯染坊的工匠,光流在信上画了条从非洲到欧洲的航线。工匠突然说:“我要让我的儿子跟着你们学染法。”他指着砚衡,“这孩子的光流能和非洲、欧洲的香料都融在一起,我的儿子也要学这种本事,不能只守着老染坊。”
绿衫精灵突然惊呼:“‘跨洲学徒交换’开始!威尼斯工匠的儿子要去非洲学赤铁矿染法,部落的孩子以后能来欧洲学金线织法——光流在他们之间画了个循环的箭头,这比单纯的做生意更能把手艺传远。”
欧洲贵族的斗篷订单完成时,光流在每件斗篷的内衬画了不同的小羚羊: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奔跑,有的带着金线鬃毛。裁缝捧着斗篷笑:“每个贵族都能选自己喜欢的羚羊,就像选自己的守护兽——这比千篇一律的斗篷更能让他们满意。”
离开威尼斯前,林砚站在合作染坊的窗前,看着非洲少年教威尼斯工匠织羚羊纹,中原学徒和当地裁缝讨论金线用量,光流在他们周围织成个金色的圈。他突然明白,所谓“传宗接代”,不只是让自己的血脉延续,更是让那些曾经只属于某个地域的手艺——非洲的赤铁矿染法、中原的账本、欧洲的金线织法,像光流一样融在一起,在不同的土地上长出新的可能。
商船驶离威尼斯时,甲板上的“日落金”斗篷在阳光下泛着光。光流在斗篷上画的羚羊望着远方,鬃毛上的金线慢慢变成了丝绸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