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我祈斯年此生挚爱 (第2/2页)
“放肆!”
姜南晚有养指甲的习惯,打磨圆润的长甲美丽,当然在用力抽过去的时候,也会不留余地的在女人脸上留下痕迹。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祈公馆里胡闹,又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动我姜南晚的女儿!”
时移世易,姜南晚一直都是一个向前看的人。
期盼家人和母爱的少女,早就全部留在她早已过去的少女时代。
她早已掌握权力,掌握了决断一切的话语权。
在京市,就算是生她养她的亲生母亲,也不能站在她姜南晚的头上指手画脚。
谁也不能!
“姜南晚!”
姜老夫人的颤声质问很快就被更大的一声打断:
“母亲!”
姜南晚的眉眼冰冷,冷到极致,竟也生出几分艳极的阴郁感。
“你的年纪大了,儿女债,早就不是你能管的清,说的明的。”
“你说让我照顾妹妹,扶持妹妹。”
“我答应您。”
纤长的身体,踩着不矮的鞋跟,总要垂首,才能显出低语的亲昵。
“但前提,是她家破人亡,无处可依。”
姜南晚重新挺直纤细的后颈,她居高临下,侧目冷声说:“自然,到那时候,身为姐姐,我一定伸出援手。”
“你——!”姜老夫人后退一步,却仍旧强装镇定,不敢置信的反驳:“不会的,你不会,也做不到……”
做不做的到,无非是有心人想不想。
祈听澜沉默的抬起眸,在这瞬间他看向了自己的父亲,而在那一秒的眼神中,带着无法藏匿的冷漠和怨怼。
不出面,不作为。
偌大的祈家,冰冷的祈公馆,自他出生后,就一直扛在一个女人细瘦的肩膀上。
阴沉疯狂的父亲,忙碌冰冷的母亲,畸形的结合,产下了同样畸形的他。
姜南晚是倔强的。
她言出必行,也从不依靠任何人。
而祈斯年是缄默的。
他感受着手臂上轻轻的桎梏,制衡了他所有的残暴。
而就在这沉默的针锋相对中,祈愿小嘴一张,鸟语花香。
她竖起中指:“看没看过小说?土鳖,天凉王破的道理懂不懂?”
“你当我爸死了吗?”
“我爸是我妈的狗!你信不信他咬你!”
姜南晚:“?”
祈斯年:“?”
氛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破坏了。
没有给别人无语的时间,祈愿回头,偷偷掐了祈斯年一把。
“你说话啊!你长嘴是用来闭上的吗!”
“舔狗就要有当舔狗的觉悟!”
“你说话啊……”
姜南晚听得见这些话,她没有打断,或许,她仍有期待。
只可惜,祈斯年没有。
于是她慢慢收回手,姿态冷傲的看向姜老夫人。
该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抽到一半的手,突然被人用力握住,冰冷,宽厚,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
姜南晚瞬间抬头。
“为什么做不到。”
祈斯年冷峻的侧颜依旧俊美深邃,过去多年,除了多出的那几分阴沉和苍白,又仿佛与当初毫无差别。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祈斯年此生挚爱,更是祈家永恒不变的女主人。”
“所以我绝不允许。”
“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折辱她——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