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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乍惊:刺刀下的显形

雷霆乍惊:刺刀下的显形 (第2/2页)

刺客们背靠背摆出防御阵型,短刀在烈日下划出弧光,却始终不敢突破枪口组成的钢铁牢笼。赵猛注意到他们的战术动作,正是松潘卫当年抵御吐蕃骑兵的“铁桶阵”,如今却用来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这种阵型在《军器图说》中被称为“守土阵”,本应用于边疆防御,此刻却成了内贼的帮凶。他心中一阵发苦,边疆将士用血肉筑成的防线,竟被这些逃兵用来助纣为虐,符合明代“军户逃亡,沦为豪奴”的社会现实。
  
  "看看你们的布标!"赵猛突然用枪尖挑开刺客衣襟,五穗铜钱标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三十七户人家,三十七道断指,都在这破布上!"他指向税银兑换处的匾额,"皇上派我们来,就是要让这吃人的标记,永远烂在苏府的狗窝里!"人群中爆发出零星的抽泣,有妇人认出布标上的纹路,正是夺走她家祖田的恶徒标志,这些布标违反了《大明会典》中“佃户标记不得与官纹混淆”的规定。
  
  最右侧的刺客突然低喝一声,短刀脱手掷向赵猛面门。这招“甩手刀”是松潘卫的绝技,赵猛却比他更熟——他曾在边军训练中破解过七十二种暗器手法。侧身避过的同时,枪托狠狠砸在对方肘窝,刺客惨叫着跪倒,露出藏在袖中的竹片——上面刻着苏府今夜的运盐路线,每个标记旁都画着断指符号,与税册里“顶名户充军”的记录一一对应,这种密信方式符合明代民间“刻竹为凭”的通信习惯。
  
  当赵猛捡起竹片,人群中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老学究推了推眼镜,突然惊呼:"这是《禹贡图》的暗码!苏府用《禹贡图》的田界符号走私!"他颤抖的手指划过竹片,"每道断指,都是他们强占的一顷良田啊!"此话一出,百姓们的愤怒如潮水般涌来——《禹贡图》作为官方地理典籍,竟被用于走私,这是公然的僭越。有人捡起碎银砸向刺客,有人挥舞着扁担,要为死去的亲人讨个公道,这些碎银上的“丁税专用”戳记,正是苏府将税银熔铸私盐的铁证。
  
  赵猛看着虎娃攥紧的小拳头,看着老盐工眼中的怒火,突然明白,这场对峙早已超越了刀剑枪炮。苏府的麦穗纹,终究敌不过百姓心中的公道——那是刻在《大明律》里的“均田免役”原则,是每个百姓对“耕者有其田”的朴素渴望。他高举竹片,让阳光穿过上面的断指刻痕,在青石板上投下血红色的影子:"乡亲们看!这不是什么记号,是咱们的骨头,咱们的血,咱们被抢走的地啊!"这句话,正是陈墨在税理宣讲中反复强调的“税以田定,田以民存”。
  
  二十四支燧发枪同时下压,刺刀尖没入青石板半寸,在刺客周围形成环形防线——这是新军“锁喉阵”,取自《火攻挈要》中的近战技法。赵猛蹲下身,盯着为首刺客的眼睛:"陈有贵,你在辽东吃军粮时,可曾想过,如今会帮苏府抢汉人同胞的田?"对方别过脸去,却掩不住眼角的抽搐——那里有道新伤,正是去年在江湾盐仓殴打顶名户时,被虎娃舅舅咬出来的。
  
  当衙役的锁链响起,刺客们终于露出恐惧。赵猛看着他们被拖走时,袖口的麦穗纹在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痕迹,突然想起陈墨在隐田图上画的红圈——每个红圈都在苏府田界之内,却标着百姓的名字,这些名字都来自《应天府黄册》的原册记录。那些名字,终将取代麦穗纹,重新刻在自家的界石上,正如《新政条列》中规定的“清丈田亩,复归原主”。
  
  暑气渐退,青石板上的火星逐渐熄灭,却在百姓眼中留下不灭的光。赵猛看着税银兑换处重新排起的长队,看着老妇人颤抖着数银钱,突然觉得,手中的燧发枪不再冰冷——这些燧发枪的枪管,是用苏府私盐船的废铁熔铸的,每一道刻痕都刻着“护税安民”。那些被苏府欺压的岁月,那些刻在骨血里的恐惧,终将在这声暴喝、这道枪阵、这片觉醒的民心中,渐渐崩塌,正如《明史・食货志》中记载的“万历清田,始于微末”。
  
  当第一盏灯笼亮起,衙前的“税”字匾额被照得通红。赵猛摸着令牌上的“税卫”二字,想起陈墨的话:"税理不是刀枪,是让百姓能在自己的田头,安心插下秧苗。"此刻,刺客们留下的血痕,终将成为新税制的基石——根据《应天府税卫新军条例》,这些血痕将被记录在案,作为苏府罪行的铁证。而那些在刺刀下显形的麦穗纹,终将成为历史的耻辱印记,永远钉在苏府的门楣上,正如每一部官修正史中,都会记下的“隐田案”里的斑斑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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