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景深有了怀疑 (第1/2页)
傍晚,蒋津年准时开车前往医院接黄初礼下班。
夕阳的余晖给城市的高楼镶上了一道金边,车流如织。
蒋津年专注地驾驶着车辆,脑海中却不时闪过那条威胁短信和即将归队的事情,眉头微不可察地蹙着。
就在他等待一个红灯,准备右转驶入医院所在街道时,车尾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明显的撞击感,他被追尾了。
蒋津年的身体因惯性向前倾了一下,随即稳住。
他眼神一凛,第一时间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方情况,是一辆有些旧的黑色轿车。
他迅速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查看。
然而,就在他推开车门,一只脚刚踏出车外的瞬间,那辆原本已经停下的黑色轿车,引擎突然发出一声不正常的轰鸣,像是失控般,猛地再次向前窜出,直直地朝着他敞开的车门和他本人撞了过来!
事发突然,距离极近!
千钧一发之际,蒋津年凭借着多年训练出的,几乎成为本能的敏锐反应和爆发力,身体猛地向后一缩,同时用手臂奋力将打开的车门往回一带,整个人借势向侧后方急退!
“哐——!”
一声更加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那辆黑色轿车的车头,狠狠撞在了蒋津年座驾敞开的车门上,将车门撞得扭曲变形,如果他刚才反应慢半秒,后果不堪设想。
蒋津年虽然及时避开了正面撞击,但额角还是被飞溅的碎玻璃或者车门框擦过,一阵刺痛传来,温热的液体顺着鬓角流下。
他稳住身形,眼神沉冷紧紧盯住那辆黑色轿车。
肇事车的司机似乎也吓坏了,一个穿着普通工装,面色慌张的中年男人连滚带爬地从驾驶室下来,看着蒋津年额角的血迹和严重损毁的车门,脸都白了,语无伦次地连连鞠躬道歉:“对、对不起!先生!真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刚才脚滑了一下,没踩住刹车……您、您没事吧?我赔!我全赔!”
男人看起来惊恐万状,态度卑微,似乎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但蒋津年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脚滑?没踩住刹车?第一次追尾可以解释,但那第二次突然的加速前冲,目标明确地指向他下车的位置,这绝不像单纯的意外。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员或车辆。
而后他捂着流血的额角,目光沉静地审视着面前不断道歉的男人,试图从他眼中找出破绽。
男人被他看得更加慌乱,几乎要哭出来,反复强调着自己会负责所有维修和医疗费用。
“没事,小伤。”蒋津年最终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报警,等警察来处理吧。”
他拿出手机,先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才打给了黄初礼。
“初礼,我这边出了点小事故,追尾,人没事,就是额角擦破点皮,可能需要晚一点才能接你。”他尽量轻描淡写,不想让她担心。
然而,黄初礼在电话那头听到事故两个字后,心立刻揪了起来:“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就在医院附近的路口,你别急,真的只是小伤。”蒋津年报出位置,安抚道。
很快,交警赶到现场处理事故。
黄初礼也急匆匆地从医院跑了过来,当她看到蒋津年额角已经凝固的血痕和那扇被撞得惨不忍睹的车门时,脸色瞬间白了。
“津年!”她冲到蒋津年身边,顾不上周围还有人,紧张地捧住他的脸,仔细检查他额角的伤口,声音都带着颤抖:“怎么样?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头晕不晕?恶不恶心?”
看着她焦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蒋津年心中一片柔软,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别担心,真的只是皮外伤,有点头晕,可能是轻微脑震荡,不严重。”
“不行!必须马上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黄初礼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头部受伤可大可小,她绝不能冒险。
于是,在交警处理完现场,留下肇事司机联系方式等待后续责任认定后,黄初礼扶着蒋津年,回到了她工作的医院急诊科。
急诊室里,医生为蒋津年清洗伤口、消毒、包扎。
伤口确实不深,但位置在额角,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
黄初礼全程紧蹙着眉头,站在一旁,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她熟练地帮医生递着纱布和胶带,动作专业,但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就在这时,陈景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急诊室的门口。
他似乎是路过,看到里面的情形,脚步顿住,目光落在蒋津年包扎着的额角和站在一旁满脸忧色的黄初礼身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光芒,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和。
“蒋先生?这是怎么了?”陈景深走进来,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黄初礼紧握着蒋津年的手。
蒋津年抬眸,对上陈景深的视线,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一种无形的张力在弥漫。
“一点小意外。”蒋津年语气平淡。
“意外?”陈景深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意有所指地说道:“蒋先生刚回来不久,还是要多注意安全,毕竟……京北的车况比较复杂,意外有时候说来就来。”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寻常的关心,但落在蒋津年耳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试探。
蒋津年面色不变,只是眼神更沉了几分,没有接话。
陈景深又将目光转向黄初礼,语气变得柔和:“初礼,别太担心,看伤口情况应该不严重,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个红十字援助项目,报名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黄初礼的注意力还被蒋津年的伤势占据着,闻言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已经在办相关手续了,挺顺利的。”
“是吗。”陈景深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在蒋津年和黄初礼之间流转了一下,最终定格在黄初礼脸上,语气不变:“那很好,初礼,祝你一切顺利,好运。”
说完,他不再停留,对蒋津年微微颔首,便转身独自离开了急诊室,背影依旧挺拔温雅,却无端透出一股冷意。
蒋津年看着陈景深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
刚才陈景深转身的瞬间,因为他微微低头的动作,后颈处的衬衫领口与皮肤之间,一个模糊的深色的图案边缘,一闪而过。
那个图案虽然只看到一点点,却让蒋津年的大脑深处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些破碎的模糊的画面飞速闪过,丛林枪火,一个类似的纹身伴随着强烈的危险信号!
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刺痛的太阳穴,脸色微微发白。
“津年?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黄初礼立刻察觉到他的一样,担忧地俯身询问,暂时将陈景深那有些怪异的话抛在了脑后。
“没事。”蒋津年缓过那阵剧烈的头痛,摇了摇头,但眼神却变得无比凝重。
那个图案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而且与极度危险的事情相关联。
就在这时,一个小护士跑过来叫黄初礼:“黄主任,3床的病人有点情况,家属想找您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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