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谢中铭决定和胖丫离婚 (第2/2页)
谢江问,“乔同志,你愿意帮中铭奶奶调理身体吗。不让你白来,我们给诊费,这件事情就要拜托你了。”
“谢师长,我不收钱。就当是感谢这些年明哲对我们母女三人的帮助和照顾。只是奶奶这身体调理起来,不是三天两天,至少要坚持半年,甚至更久,才能解决根本问题。不然一次两次,只是治标不治本。”
“行,那就要麻……”
谢江的话还没说完,黄桂芳没好气地打断道:
“乔星月你打的什么坏主意?”
“借着给老太太调理身体的机会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
“为的就是想挣表现获得大家的认同和好感,想要我们同意让你嫁给明哲,是吧。你这个……”
“妈!你能不能不要胡闹。”
这声凌厉的声音,来自于一身铁骨铮铮的谢中铭。
他满脸严肃,“乔大夫医术好,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奶奶请过好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你见过有办法的吗?”
“……”黄桂芳闭了嘴,心里嘀咕几句,又小声说,“谁知道她用的是不是什么邪门歪道。”
谢江一声呵斥,“黄桂芳,你闭嘴。”
乔星月懒理黄桂芳的反驳和怀疑。
她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证明给黄桂芳看的。
知道谢师长做的了主,这就够了,“谢师长,那我明天再来。”
谢江万分感激,“乔同志,感谢!本来你这次出任务受了伤,有几天伤假,应该好好养伤的,却要如此麻烦你。”
眼看已经快要夜半了,乔星月应了句没事,打了招呼,这就要回去。
邓盈盈忽然站出来,“星月姐姐,你的针灸术好厉害呀。我算是见识到了。”
乔星月知道邓盈盈打的什么算盘,“盈盈妹妹,上次我让你看的那几本中医入门的医书,还有人体经脉穴位图,你都能记住了吗?”
“……”邓盈盈就根本没想扎根地学。
只想一劳永逸。
她点头敷衍了过去,“背了一些,我会继续努力全部背完的。不过,星月姐姐,奶奶疼起来的时候这般痛苦,刚刚你给奶奶扎针的那些针法,你可不可以教教我。等奶奶下次疼起来,你不在的时候,我也能减轻奶奶的痛苦。”
“好啊。”乔星月干脆道,“去你屋里,我把穴位和针法画给你,顺便细细跟你讲一讲。你边听边记。”
邓盈盈兴高采烈。
终于能偷师了。
要是她能帮奶奶止疼,以后也用不着乔星月。
不过邓盈盈总觉得乔星月答应得如此爽快,有些怀疑。
“星月姐姐,你真的愿意教我?”
“当然啦,毕竟我也有不在这里的时候,要是你能减轻奶奶的痛苦,也是好事。”
“……”
“你不是说你背了一些人体经脉穴位图了吗。”
“……”
“只要有基础了,你又这么聪明,学起来也不难,进屋,我们把穴位图画下来说。”
到了邓盈盈的屋子里,乔星月笑着吩咐了一声,“盈盈妹妹,关门,我慢慢跟你说,别影响大家睡觉。”
邓盈盈想着乔星月都当着谢叔和芳姨的面,答应了要教她了。
肯定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她高高兴兴去关了门。
一转身,身上不知道哪个地方挨了一针,突然全身一麻,动弹不得。
“星月姐姐?”邓盈盈慌了神。
乔星月又是一针扎下去,邓盈盈张嘴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想到安安说的那些事儿,邓盈盈故意在宁宁面前抖粉笔灰,害得宁宁咳得小脸通红,差点哮喘病犯。
要是再严重点,小命都没了。
邓盈盈做这些,就是为了陷害安安,让大家误会她炒菜又咸又难吃。
连两个不到五岁的娃都要欺负。
这个邓盈盈,该打。
身为母亲,乔星月的底线就是自己的两个孩子。
欺负安安宁宁的人,就要受教训。
巴掌声打起来会有响动。
乔星月改用拳头。
一只肩膀受伤了使不上力,她就用另一只拳头。
揍了邓盈盈几拳,又踢了她几脚。
然后冷冷警告着:“你知道宁宁有哮喘,还故意在她面前抖粉笔灰,还想陷害安安。这么小的孩子你也要欺负。你还是人吗?下次要是再敢动半点欺负我两个娃的心思,就不是今天这几拳几脚了。听明白了吗?”
邓盈盈感觉喉咙里能发出声音了。
可是声音很小,“你这么打我,你就不怕我告诉大家吗?”
“你去告啊。”乔星月胸有成竹,“谢师长会信吗?要是信了,他问我为什么打你,你怎么解释?”
她继续说:
“还是要我告诉谢师长,你对安安和宁宁做过的事情?”
“谢师长是经历过大事的人,特务的身份他都能查出来,谁是谁非,他自有辩论。”
“到时候她知道你因为那点嫉妒心,连两个孩子都要欺负算计,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你?”
“你还有脸待在谢家吗?”
“……”邓盈盈不敢说话了。
确实,她那点小心思,谢叔真要查起来,不可能查不到。
这时乔星月拿了纸和笔,写写画画,弄出一副经脉穴位图,塞到邓盈盈怀里。
然后故意拔高声音,道:
“盈盈妹妹,你就照着这个学,针法和穴位都教给你了。你这么聪明,又有基础,肯定很快就能学会的。”
没掌握到精髓,就是照着她写画出来的针法和穴位去施针,也没有任何作用。
想偷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乔星月推开门上的插销,拉开门走出去。
刚刚给邓盈盈扎的那两针,只是短暂的让她全身发麻。
这会儿邓盈盈手里拿着乔星月传授的穴位针法,又能动了。
乔星月走到门口,回头时,故意大大方方说,“盈盈妹妹,明天我给奶奶扎针时,你就站在旁边看,一看就能懂,肯定能学会的。”
反正邓盈盈学不会。
她穿过来之前,可是身在中医世家,从小就开始学习中医,耳濡目染三十年,就这样也没把家族的中医医术完全学到家。
她只是故意在谢家人面前如此豁达,继续给邓盈盈挖坑而已。
因为她知道,邓盈盈不可能这么老实。
接下来她和邓盈盈交手的时候还多了。
走出去的邓盈盈,明明挨了打,却啥也不敢说了。
想到傍晚的时候,自己确实欺负了安安和宁宁,心虚的她只好把挨打的事情往肚子里咽。
奶奶的情况稳定了,谢中铭悬着的心也就落回肚子里了。
他出去送乔星月。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夜半的风也没有那么凉了。
吹在身上反而清清爽爽的。
谢中铭推着二八大杠,走在乔星月的身侧,没有立即要载她回去的意思。
走了几步,乔星月瞧着谢中铭的脸色染在这清辉的月光下,又冷又硬。
太不对劲儿!
照理说,她减轻了谢奶奶的痛苦,以谢中铭的为人,他应该感谢她。
可他半个谢字不说。
脸色又冷又硬。
肯定是有事情。
她拎着医药箱,问,“谢团长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谢中铭推着二八大杠,停下来。
清辉的月光映着他脸上化不开的寒霜,更显冰冷。
目光落在乔星月身上,带着几分锐利。
“有件事情想问一问乔同志。”
“说吧。”
“乔同志是不是准备在明哲和陆同志之间,选一个人给安安宁宁当爸爸?”
谁更合适,就选谁?
怎么又绕到明哲的身上来了。
之前不是说清楚了?
现在又扯个陆砚池进来。
乔星月再是糊涂,也能弄明月谢中铭的意思。
“谢团长什么意思,你不会是以为我脚踏两只船,把明哲和陆砚池都当备胎了?”
谢中铭并没有正面回答,“乔同志丧偶,单身,带着两个孩子确实很不容易。再给安安宁宁找个爸爸,无可厚非。”
他补充道,“但我建议乔同志,既然要给安安宁宁再找个爸爸,最好还是选定一个合适的目标。”
乔星月肺都要气炸了。
这不就是说她目标不确定,脚踏两只船吗?
早知道他逮着谢明哲和陆砚池的事情,又误会她,还这般自以为是,她就不让他送她了。
就算受着伤,她也宁愿走着回去。
她哼了一声,“谢团长是以什么身份给我提建议?”
谢中铭被噎了一下。
胸口一团火苗窜起来。
他不是这个意思,也确实是没有任何资格对她进行说教。
瞧着她这般坦然,倒显得他不对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乔同志。”
谢中铭胸口的闷火烧得更旺,明知自己没资格管这件事情,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
他压着火气,声音缓和下来,“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谢谢,但是不用了。”乔星月把医药箱,挂在二八大杠的车龙头上。
准备夺了车,自己骑回去,“我自己骑回去,一会儿让明哲把自行车给你骑回来。”
二八大杠的车龙头上,那双结实的手臂紧握着龙头。
手臂之下是男人雄劲的力量。
他丝毫不松手。
“你还受着伤,我送你。”
这语气不容置喙。
乔星月抢不过。
她力气没他大,肩膀又受着伤,只好松手。
现在是大半夜,明哲还在她家里帮忙看着安安宁宁。
她得赶紧回去。
只好坐上去。
坐上去后,她干脆地说了一句,“这可是你自己说要送的,可别一会儿送了我,又要说我脚踏三只船,连你这个娶了媳妇的人也要打主意。”
“……”闻言,谢中铭又被噎了一下。
她这话,倒是显得他理亏在先。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乔同志考虑一下我的话。”
“谢团长的话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也请谢团长不要操心别人的事情。”
坐上去后,她刻意和谢中铭保持着距离。
即使路不平的时候自行车颠簸了一下,她惯性向前扑的时候,她也稳稳地抓着座椅下面的车架子,丝毫没碰到谢中铭宽阔的背。
这一路回去,乔星月再没有和谢中铭说话,也懒得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