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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君特・格拉斯

第四十二章 君特・格拉斯 (第1/2页)

18日,复旦在这一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晨雾刚散,仙舟馆前的梧桐叶就被往来的脚步踩出细碎声响。
  
  这场由外语系德语专业牵头、中文系协办的“君特格拉斯文学讲座”,早在三天前就成了魔都文学界的焦点。
  
  魔都作协的通知刚贴出去,王远华、罗络、白华等作家就托人联系复旦外语系,想占个靠前的位置。
  
  文化前沿,共襄盛举嘛~!
  
  魔都作协还联系了许成军,问他是不是有没有参加的想法,可以提供参观席位。
  
  许成军礼貌回拒。
  
  但也能感受到这个年代的作家们对于西方文学世界的好奇。
  
  德语系77级的学生更是抱着德语版《铁皮鼓》,天不亮就来教室门口排队,手里攥着张威联先生手写的“重点阅读段落”。
  
  阶梯教室的布置很朴素,讲台两侧摆着两台老式录音机,是外语系从留学生宿舍借来的,机身上贴着“复旦德语系”的红标签。
  
  黑板擦得锃亮,右上角用粉笔写着“德汉对照”,是张威联先生提前标的。
  
  张威联原名张传普,号微庐,祖籍浙江吴兴,是中国德语语言文学领域的泰斗级人物,与北大的冯至教授并称“北冯南张”。
  
  1984年,他获民主德国颁发的“歌德奖章”。
  
  1988年,又成为首位获得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大十字勋章”的中国人。
  
  同时,他的爱情故事和无私奉献也广为后人所知。
  
  大师之名是刻在身上的。
  
  老先生昨晚熬夜把《比目鱼》的关键段落译成中文,抄在稿纸上,用图钉按在黑板旁。
  
  复旦的德语学科带头人董文樵陪着老先生,也是一脸无奈:“您这岁数还不歇歇?”
  
  “死了自然歇了,我找什么急!”
  
  “诶!您这!”
  
  “还有你就比我小七岁,什么叫我这岁数?讨打?”
  
  “你80!我70!差的多~!”
  
  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搞得周围的德语系学生大气不敢喘,怎么搞?
  
  张威联出生于1902年,董文樵出生于1909年,张威联比董文樵年长7岁。
  
  在第二代德文学者中,张威联与商承祖、冯至等人并称,而董文樵则被视为“后来者”。
  
  所以董文樵多少是对张威联多些尊重。
  
  俩人的学术研究也有些不同。
  
  张威联的翻译与研究涵盖德国古典文学、民主德国文学及中德文化关系,而董文樵以歌德研究为核心。
  
  当年也是因为学术问题,没少打过嘴仗。
  
  “得了,你快别动了,让学生忙活吧!”
  
  “不放心!”
  
  “说起来这格拉斯比你还小不少,少操那个心吧!”
  
  “做学问要虔诚!达者为先!”
  
  “啧~!”
  
  八点刚过,魔都文学界的人士陆续到场。
  
  王远华穿件深灰色中山装,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本《德国古典美学》,是他早年在德国访学时买的,扉页上还留着当年的批注。
  
  罗络紧随其后,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怀里抱着本《外国诗抄》,里面夹着他译的里尔克诗句。
  
  想跟格拉斯聊聊“诗歌里的历史记忆”。
  
  白华则穿件军绿色夹克,是他之前写军旅题材剧本时留下的,手里攥着个笔记本,上面已经抄好了《人民日报》对格拉斯的介绍,旁边画着个小问号:“诺奖作品的‘怪诞’,到底是什么模样?”
  
  其他的作家也依次入席。
  
  按照圈子,互相分了座位。
  
  开始彼此寒暄。
  
  张威联先生到得最早。
  
  他拄着拐杖,慢慢走到讲台前,先检查了录音机的线路,又把译好的稿纸重新按整齐,嘴里对着今天的翻译念叨着:“格拉斯爱用比喻,待会翻译可得准,不能丢了他的‘苦味’。”
  
  刚说完,就见藤井省三陪着君特格拉斯走进来。
  
  后者穿件深灰风衣,领口别着枚小小的铁十字徽章,是他父亲的二战旧物。
  
  许成军跟在后面,手里抱着摞德文版《猫与鼠》。
  
  “张先生,别来无恙?”格拉斯一进门就用德语问候,声音里带着海德堡口音。
  
  1956年张威联在德国访学时,两人曾在法兰克福书展上聊过歌德,没想到时隔二十三年会在复旦重逢。
  
  之前格拉斯去北大讲座的时候,两人错过了。
  
  所以张威联一路从南大追到复旦。
  
  张威联笑着点头,用德语回应:“能在复旦再聊文学,是我的荣幸。台下有不少魔都的作家和学生,待会还请您多讲讲‘如何用文字面对历史’。”
  
  讲座在张威联的德语开场白中开始。
  
  老先生先介绍格拉斯的创作经历,提到《铁皮鼓》时,特意停顿了一下,用中文补充:“这部作品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二战后德国青年的反思——咱们中国作家写‘伤痕’,不也是想照出那段岁月的印记吗?”
  
  这话让台下的王远华轻轻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德中文学共通点:反思”。
  
  罗络则掏出钢笔,在“镜子”二字下画了道横线,想起自己译里尔克时,也常用“镜子”比喻诗歌的映照力。
  
  茹智鹃推了推他:“其实许成军的《试衣镜》很接近这种感觉?”
  
  “哪种?”
  
  “魔幻的现实主义。”
  
  罗络没说话,但是心里多少有点不屑。
  
  许成军他听过好大的名声。
  
  但是火了也不过半年的时间。
  
  年轻人说实话还是得磨砺。
  
  格拉斯站上讲台,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张手稿,用磁铁压在黑板旁。
  
  上面是《比目鱼》的片段,德文笔迹里夹着些潦草的中文,是翻译帮他标的“油星”“教堂废墟”等关键词。
  
  他用德语缓缓开口,张威联先生直接挤掉复旦的翻译,开始同步翻译成中文。
  
  “我写《比目鱼》时,住在汉堡的地下室,窗外就是二战时被炸的教堂遗址。
  
  每天早上煎鱼,油星溅在围裙上,我就想起纳粹勋章上的锈迹——文学不该回避这些‘不体面’的记忆,反而要把它们煎得滚烫,让读者尝出历史的苦味。”
  
  台下的反应渐渐分层。
  
  德语系的学生们频频点头,77级的周芸在“油星=锈迹”旁画了颗星,想起张威联先生课上讲的“环境对创作的影响”。
  
  魔都作协的作家们则陷入沉思。
  
  王远华推了推眼镜,在“煎鱼=历史反思”旁写“以小见大”,跟自己研究的“文艺理论”做对比。
  
  白华则跟旁边的罗络小声说:“咱们写战争,多是直接写硝烟,他倒好,用煎鱼的油星藏心思,有点像我写《今夜星光灿烂》时,用星光写战士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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