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共鸣 (第2/2页)

首次通话充满杂音。地球方面出现的是百岁老厂长，他身后的扎钢厂废墟正被铀蓬根系重塑。“回来吧，”老人声音颤抖，“家园等你们修复。”
　　
　　返航计划却遭火星居民反对。老人们指着窗外的红色荒原：“这里也是家。”争议中被警报打断——火星内核异常升温，铀蓬网络正熔解地幔。
　　
　　绝望中小满做出决定。她带领孩子们走向星球最深处的铀蓬核心，将手掌按在沸腾的岩浆上。蓝光爆闪中，整个火星变成透明晶体，地核处浮现出齿轮状结构——正是扎钢厂的厂徽。
　　
　　“火星是工厂……”小满突然明白，“我们是它的工人。”
　　
　　地球方面传来更震撼的消息：全球铀蓬网络组成某种信号放大器，正朝银河系中心发送信息。内容竟是1975年扎钢厂的劳动竞赛录音。
　　
　　回复在三年后抵达。射电望远镜接收到一段视频：某外星文明的工厂里，蓝皮肤工人们正用类似铀蓬的设备冶炼星辰。他们举着标语牌，文字自动翻译成汉字：“劳动光荣”。
　　
　　星际工会就此成立。地球与火星成为创始成员，小满代表人类签署章程。签字笔是王师傅的旧扳手改制的，墨水是铀蓬汁液。
　　
　　签约仪式上，火星孩子们表演节目。他们用目光点燃铀蓬籽，籽实爆成星团悬浮穹顶。星团间浮现所有逝去工人的笑脸，何雨柱的笑容格外清晰。
　　
　　深空探测器传回最终影像：银河系旋臂上出现发光轨迹，细看是扎钢厂的安全生产标语。某颗脉冲星的闪烁频率，与1978年制氧机的运转声完全一致。
　　
　　小满站在火星穹顶边缘，她的发梢已完全晶化。风吹过时，发丝碰撞出《国际歌》的旋律。新生婴儿在地球啼哭，火星的铀蓬同时绽放。
　　
　　花蕊中托着露珠，露珠里倒映着无数文明的工厂。齿轮咬合声穿越星海，在宇宙间共振成永恒的节奏：
　　
　　劳动创造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