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玉藻前:做个人吧! (第2/2页)
“噼里啪啦——!!!”
刺目欲盲的雷光瞬间将玉藻前彻底吞没。
那雷霆并非自然界的天雷,而是蕴含了专破妖邪魔障的“法雷”,威力极其集中且针对性强。
当然,在短时间内,就能炼制出如此威力的法器,自当是马仙洪的手笔。
而且在得知姐姐抓了一头危害他人不说,还爱吃小儿心脏的精怪,要他炼制关押法器的时候。
马仙洪处于心中气愤,还特意加大了“惩罚措施”。
玉藻前:我告你诽谤啊!
“啊啊啊——!!!”
玉藻前发出了凄厉至极的惨嚎。
雷弧在她庞大的妖躯上疯狂窜动、炸裂,每一寸皮毛、血肉、骨骼都仿佛被无数烧红的钢针穿刺、撕裂。
同时,雷弧还直往皮毛之下的血肉流窜,就像是数千柄手术刀同时一点点的剥离皮肉,将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马仙洪:对,没错,我加料了!
她周身金白色的美丽毛发瞬间变得焦黑卷曲,空气中弥漫开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
那四条锁链上的禁制也同时亮起赤红色的光芒,如同烧红的烙铁,紧紧贴合着她的四肢,传来深入骨髓的火灼之痛。
雷击!火灼!
双重刑罚加身!
“嗬…嗬…”
玉藻前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抽搐,锋利的狐爪无意识地在特制的钢制法器地板上疯狂抓挠,迸溅起一溜刺目的火星,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但却根本无法缓解那源自灵魂与肉体的双重剧痛。
她修长的脖颈奋力昂起,又无力地垂下,赤红的瞳孔因极致的痛苦而收缩、扩散,充满了血丝。
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些妖力,在这狂暴的刑罚下飞速消耗,用于修复受损的肌体,却又立刻被新的雷火破坏。
良久,雷光渐熄,狴犴雕像的双眸重新闭合,锁链上的赤红法器禁制也黯淡下去。
囚笼内,玉藻前瘫倒在地,浑身焦黑,多处皮开肉绽,冒着缕缕青烟,气息萎靡到了极点,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她体内残存的妖炁本能地运转,粉红色的光泽覆盖体表,焦黑的死皮脱落,新的皮肉与毛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再生,恢复着她那惊人的妖躯。
然而,就在她意识稍稍清醒,对笼外那个淡然看着这一切的女人涌起滔天恨意与杀心的瞬间——
“唔!”
玉藻前猛地发出一声闷哼,巨大的狐首剧烈一晃。
一股仿佛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脑髓、搅动灵魂的剧痛,毫无征兆地爆发开来。
这痛苦并非来自外部肉体,而是直接源于她的灵魂深处,源于那些被曲彤悄然种下的“反制手段”。
她越是恨,越是想要反抗,这股灵魂层面的剧痛就越是猛烈、尖锐。
虽然还不能扭曲、改变玉藻前的认知,但撬开玉藻前灵魂的缝隙,下几个小手段还是可以的。
“呃啊啊——!”
她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嘶鸣,刚刚恢复些许清明的赤瞳再次被痛苦占据。
曲彤缓缓上前几步,隔着牢笼,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在灵魂痛楚中挣扎的玉藻前,脸上露出了更加明显的、带着掌控意味的笑容。
“感觉到了吗?”
她的声音轻柔,眼眸中泛着冷光:“你越是恨我,越是心存反抗之念,就会让你越痛苦。它会放大你一切针对我的负面情绪,并将其转化为最直接的灵魂折磨。”
玉藻前强忍着那几乎要让她意识崩溃的剧痛,抬起布满血丝的赤瞳,死死盯住曲彤,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你还真是卑鄙无耻!”
曲彤微微歪头,笑容不变,语气甚至带着几分戏谑:“不敢当,这点微末手段,可当不得您这般夸奖。”
“毕竟,您可是异人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妲己啊。惑乱朝纲,颠覆人王,杀妇取子以验阴阳,剖贤人之心以观七窍,寒冬赤足踏冰而行只为一笑……”
曲彤每说一句,玉藻前的眼神就阴沉一分,那并非否认,而是一种被揭开伤疤的冰冷与戾气。
“论起手段之酷烈,心思之诡谲,您可比我这点自保的小把戏,厉害多了。”
玉藻前归根结底,也只是狐狸,是兽类,有一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同样也适用于人类和兽类。
在上古时期,也可以称为蛮荒时期,原始部落时期,人类和成灵的精灵妖怪之间,有着最为根本的冲突。
人类捕杀兽类以存活,挤占兽类的生存空间,又因为各种资源,而不断冲突加剧。
故而,在蛮荒时期妖类的印象中,人都是该死的,甚至是一种鲜美可口,难于捕捉的食物。
所谓的狐化美人,嫁与人族的美好爱情,以及聊斋之中的各种志怪故事,大都是杜撰传说。
当然,也不排除有真人真事。异人界野史就有相关记载。
毕竟有一句话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民间还是有草莽英雄的嘛。
还有一些则是物品化灵,如画中灵,牵丝木偶仙等等,人将自己的精气神寄托在物品上,帮助其开灵成为精怪。
这类精怪是对人报以善意的。
某些老祖宗,对于新鲜事物的尝试性,是不输给现代人的。
老祖宗:思想保守,行为开放。
现代人:思想开放,行为保守。
我那该死的迷人的老祖宗啊,把我们想享受的,早就享受遍了。
咳咳,回归正题。
此时,只见玉藻前不再嘶吼,只是用那双充满了极致怨恨、却又因灵魂剧痛而不断颤抖的赤瞳,死死地锁定着曲彤,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灵魂深处。
密室内,只剩下她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以及锁链偶尔晃动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谈判的“前提”,似乎以一种极其残酷的方式,被确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