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集:擂台开启 (第2/2页)
就是现在!
青竹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突然改变了闪避的方向,不再往后退,反而朝着雷豹的方向冲了过去。他的身体贴在雷豹的身侧,手里的分水刺如同毒蛇出信,快如闪电般刺向雷豹的手腕和肋下!
雷豹大惊,连忙回刀格挡,“铛”的一声,磕开了刺向手腕的分水刺。但另一柄分水刺却已经刺中了他的肋下,虽然只是浅浅的一道口子,却足够了。
“你!”雷豹只觉得肋下一阵发麻,那麻木感迅速蔓延开来,他心里顿时慌了——他知道,自己中了毒。
青竹标一击得手,立刻飞身后退,落在擂台的另一侧,脸上露出得意的阴笑。他看着雷豹,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雷豹还想举起鬼头刀反击,却发现半边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手脚越来越无力,鬼头刀从手里滑落,“哐当”一声掉在擂台上。他的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起来。没过多久,他的身体就不再动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不甘和恐惧。
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死了!雷豹死了!”
“那分水刺上有毒!好毒啊!”
“毒蛇坞的人果然阴险!”
巨熊岗的弟兄们都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熊阔海气得脸色铁青,猛地拔出腰间的鬼头刀,就要冲上台去:“青竹标!你他妈敢杀我的人!老子砍了你!”
“熊寨主,稍安勿躁。”孙瘸子连忙喊道,声音都在发抖,“生死状上写得清楚,生死各安天命,您不能坏了规矩啊!”
熊阔海停下脚步,狠狠地瞪着青竹标,牙齿咬得咯咯响:“好!好一个生死各安天命!青竹标,你给老子等着!等会儿老子上台,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青竹标却毫不在意,他对着熊阔海拱了拱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随时奉陪。”
很快,又一个人走上了擂台。这是一个来自“乱石寨”的寨主,叫王虎,手里拿着一把钢鞭,钢鞭足有五尺长,上面镶嵌着铁刺。他显然吸取了雷豹的教训,上台后没有立刻进攻,而是握紧钢鞭,警惕地看着青竹标,脚步缓慢地移动着,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乱石寨王虎,来会会你这用毒的小人!”王虎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心里也很害怕,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举起钢鞭,朝着青竹标的方向挥了挥,试探着他的反应。
青竹标依旧是那副阴冷的样子,他手里的分水刺微微晃动着,眼神死死盯着王虎的钢鞭,等待着他的破绽。王虎的钢鞭很长,攻击范围广,青竹标不敢轻易靠近,只能不停地闪避,寻找着近身的机会。
台下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擂台上的对峙。王虎的钢鞭挥舞得越来越快,风声呼啸,把青竹标逼得只能闪避,却始终无法靠近。但王虎的体力消耗也很大,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就开始粗重起来,钢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青竹标抓住机会,突然加快了速度,朝着王虎的左侧冲了过去。王虎连忙挥鞭格挡,却没想到青竹标是假动作,他突然转身,绕到王虎的身后,手里的分水刺朝着王虎的后背刺去!
王虎反应不及,只能勉强转过身,用钢鞭挡住了要害,但分水刺还是刺中了他的肩膀。“啊!”王虎惨叫一声,肩膀上立刻渗出了黑色的血——那是中毒的迹象。他踉跄着后退,脸色迅速发黑,手里的钢鞭也掉在了地上。
青竹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上前一步,就要用分水刺结束王虎的性命。就在这时,一道极细微的破空声响起,几乎被台下的喧嚣掩盖。
上官悦的眼睛猛地一缩——她坐在高台上,角度正好能看到那道破空声的来源。只见一枚细如牛毛的骨针,从苗婆婆和阿雅站的方向飞出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精准地打在了青竹标右手的分水刺上!
“叮!”
一声轻响,青竹标只觉得手腕一阵发麻,手里的分水刺差点脱手,原本刺向王虎咽喉的一击,瞬间偏离了方向,刺在了王虎的胳膊上。王虎惨叫一声,踉跄着跌下擂台,被他的弟兄们慌忙接住,抬到一边去解毒了。
“谁?!哪个卑鄙小人敢暗算老子!”青竹标又惊又怒,他稳住身体,厉声朝着台下喊道,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四周。他能感觉到,刚才那枚暗器的力量不大,却精准地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显然是个高手。
台下的人都面面相觑,大多数人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了那道细微的黑影。上官悦的目光落在阿雅身上——刚才她清楚地看到,阿雅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很快,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而且,阿雅手里的竹篮里,似乎少了一根细小的骨针。
她为什么要出手救王虎?上官悦皱起眉头,心里充满了疑惑。苗婆婆和毒蛇坞无冤无仇,阿雅为什么要帮王虎?难道她们和乱石寨有联系?还是说,她们有其他的目的?
青竹标的怒吼没有得到回应,他疑神疑鬼地扫视着台下,尤其是那些独行客和苗婆婆的方向,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他的气势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暗器而减弱了不少,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跃上了擂台。这是一个穿着蓝色短打的汉子,身高七尺,腿上绑着黑色的护膝,正是“无影脚”谭腿。他手里没有兵器,只是活动了一下脚踝,对着青竹标拱了拱手:“谭腿,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谭腿的名声在绿林里很响,他的腿法又快又狠,据说能一脚踢断人的骨头。青竹标看到是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轻视。
谭腿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围着青竹标慢慢走了一圈,观察着他的动作。青竹标也警惕地看着他,手里的分水刺微微晃动着,随时准备出手。
突然,谭腿动了!他的速度极快,像是一阵风,朝着青竹标冲了过去。在靠近青竹标的瞬间,他猛地抬起右腿,朝着青竹标的腰腹踢去!腿风呼啸,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青竹标连忙闪避,却还是慢了半拍,谭腿的脚尖擦着他的腰腹划过,带起一阵风。青竹标吓出一身冷汗,他没想到谭腿的速度这么快。他立刻反击,手里的分水刺朝着谭腿的腿刺去,想要逼退他。
谭腿却丝毫不慌,他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了分水刺,同时抬起左腿,朝着青竹标的胸口踢去!这一脚又快又狠,青竹标根本来不及闪避,被结结实实地踢中了胸口。
“噗!”青竹标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擂台上,晕了过去。台下的人都看呆了,过了几秒才爆发出欢呼声:“好腿法!谭腿厉害!”
谭腿站在擂台上,喘了口气,对着台下拱了拱手,没有丝毫得意——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高手还没上台。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擂台赛一场接一场地进行着。不断有人上台,有人胜利,有人死亡,有人重伤。一个来自“清风寨”的小头目,用一把长剑赢了两场,却在第三场遇到了“断魂刀”刘疯,被刘疯一刀砍断了手臂,惨叫着跌下擂台;一个独行客,用一把匕首赢了一场,却在第二场被“秃鹫岭”的一个小头目打死,尸体被拖下擂台,扔到了校场边缘的乱葬坑。
擂台上的黄土,早已被鲜血染得斑驳陆离,暗红色的血迹凝结在黄土上,像是一张张狰狞的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尘土的味道,让人闻了就想吐。
上官悦始终端坐在高台上,面沉如水。她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登台者的招式和性格:刘疯的刀法狠辣,每一刀都朝着要害砍去,显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谭腿的腿法灵活,擅长闪避和反击,性格却比较沉稳,不轻易下死手;秃鹫岭的小头目招式蛮横,却没什么技巧,全靠蛮力,显然是个莽夫。
她把这些都记在心里——这些人,将来可能是她的敌人,也可能是她的盟友,了解他们的弱点,才能更好地应对。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擂台上,把血迹染成了暗金色,看起来格外诡异。孙瘸子看了看日头,走上高台边缘,敲响了铜锣:“今日擂台赛结束!明日辰时,继续比赛!”
台下的人纷纷起身,怀着不同的心情离开。熊阔海骂骂咧咧地走在最前面,临走前还狠狠地瞪了青竹标一眼;风九勒转马头,朝着山下走去,眼神里满是算计;秃鹫带着手下,慢悠悠地离开,嘴里不知道在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苗婆婆和阿雅也转身离开,阿雅回头看了一眼擂台,眼神里满是复杂;眉疤汉子带着手下,依旧走在最后,步伐整齐,没人说话。
上官悦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擂台。夕阳的余晖洒在擂台上,那些血迹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刺眼。她知道,今天只是开始,真正的强者——坐山雕、风九、熊阔海,还都按兵未动。他们在等待,等待其他人互相消耗,然后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而且,还有很多隐藏的暗流:阿雅为什么要出手救王虎?眉疤汉子的人马到底是什么来头?坐山雕为什么迟迟不来?这些问题,都还没有答案。
她转身,狼皮大氅在夕阳中划出一道雪白的弧线。赵小刀和王大锤跟在她身后,孙瘸子捧着木盒,快步跟上。
“寨主,明天坐山雕可能会来。”赵小刀低声说,“暗哨汇报说,他的人马已经到了山下,就等明天的比赛了。”
上官悦点点头,声音平静:“知道了。今晚加派人手,盯着山下的动静,尤其是坐山雕的人马,别让他们搞偷袭。另外,让伙房准备些热汤,给弟兄们暖暖身子。”
“是!寨主!”赵小刀应下。
王大锤也开口道:“寨主,明天我想上台,跟那些杂碎好好打一场!”
上官悦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不行。你是黑风寨的人,不能轻易上台,万一你受伤了,弟兄们会慌的。明天再看看情况,等真正的高手上台了,再做打算。”
王大锤虽然不甘心,却也知道上官悦说得对,只能点点头:“好吧,听寨主的。”
几人朝着聚义厅走去,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是尘土的校场上。寒风依旧在吹,卷起地上的血迹和黄土,像是在为明天的厮杀预热。
上官悦知道,更猛烈、更残酷的风暴,还在后面。但她不会退缩——她不仅要赢下这场比武招亲,还要保住黑风寨,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知道,她上官悦,不是好惹的。
(本集完)
下集提示:第28集《猛虎斗狂蛟》
第二日的擂台赛,迅速进入了白热化。经过第一日的试探和淘汰,真正的强者开始按捺不住,纷纷登场!“巨熊岗”寨主熊阔海亲自上阵,其修炼的“猛虎拳”刚猛无俦,拳风呼啸,犹如猛虎下山,连续将数名挑战者砸得骨断筋折,轰下擂台,凶威赫赫!而另一位同样声名显赫的强者,“黑龙潭”的“狂蛟”段九江也跃上擂台,其“狂蛟刀法”诡异狠辣,刀势如狂涛怒蛟,变幻莫测。两位顶尖高手狭路相逢,在擂台之上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龙争虎斗!猛虎拳对狂蛟刀,至刚对至诡!这场对决堪称开赛以来最精彩、最血腥的一战,引得台下惊呼连连。上官悦亦全神贯注,仔细观察着这两派压箱底绝学的奥秘与破绽。这一战的结局,将极大影响后续的局势走向。而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被这场巅峰对决吸引时,台下,那伙低调的眉疤汉子,目光却再次投向了高台之上的上官悦,眼神复杂难明。